翻阅了几本从辽东寄过来的战报,挑眉看着许响:“你当真一个也不喜欢?”
要知道刘娉婷虽年纪已大,却仍旧存了几分美艳的,而褚兰,虽已和离,可她是褚家的姑娘,身份不一样,想找个合适的郎君也不是不可能。
褚辰却单单挑了许响,无非是看此人是个真男儿,又为人沉稳,身强体壮,家中又无妻儿老母,只有一个妹子,不久也会出阁。
没有家世不要紧,他可以提拔他!
至于银子!
褚家嫁女儿还会缺了银子不成!
许响两腿开始发软,不喜欢?怎么能不喜欢?虽说宴席全程,他都是低垂着眼眸的,可单是眼角的余光也能瞥见一二,刘娉婷和褚兰是他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美人。
许响一声不吭。
褚辰放下手中文书,慵懒的靠在紫檀木的圆椅椅背上,眸色吸人魂魄似的幽深,其实他还不想过早再嫁褚兰,那毕竟是他嫡亲的胞妹,再怎么无情也不能对一个女子无情。
那便嫁了刘娉婷吧!
“你不说话,那我替你做决定!刘家小姐今年二十有六,其父是山西同知,刘家算不得名门,却也是大户,娶她.....你应该不委屈吧。”
许响眸色一怔,面色发红,此刻的心跳比当年在大同砍杀鞑子时还要来的忐忑惶恐不安。
他是不委屈,关键是人家姑娘委不委屈!
褚辰亦知他心中顾虑,道:“北镇抚司尚缺一个指挥使的位子,你既无家族萌荫世袭,亦无功名在身,可想过搏一搏争取那个位子!”
这可是正四品的官位,许响只要能稳稳坐上这个位置,官位就高于刘娉婷的父亲,如此一来迎娶佳人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褚辰突然勾唇一笑,可能是因为能将刘娉婷成功‘推销’出去了,他心情大悦:“你先回去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这种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拒绝,褚辰坚信许响会‘想通’的。
许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侯府的,直至上了马,还是腿脚发酸。
他要娶媳妇了?
过惯了贫寒日子的人,一下子跳跃太高,总会不太适应。
不过,褚辰看重他,加之他本身的激进,就算刘娉婷不愿意嫁他,不久的将来,也会有不少人送上美人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间的事,谁也说不准!
褚辰在书房待到三更过后才去了寝房。
本以为小妻子已然入睡,他才敢踏足这间屋子,不然眼看着独属于自己的美味,却不能浅尝慢吞,那真是折磨人。
若素正吩咐巧云和银春几人饬着她的瓶瓶罐罐,花香在屋内四溢飘散,堪堪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出来。
褚辰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见她半蹲在临窗大炕上,翘臀抵着细嫩的脚底,也不知道在涂抹些什么都东西在手上,清香好闻。
“主子。”
“姑爷!”
屋内丫鬟先后对褚辰行礼,夜半时分,她们也该退下了,褚辰就寝时,不喜旁人靠近,这人生性凉薄多疑。府上人皆不敢靠近他一丈以内。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若素和褚辰,一切悄然无息的安静了下来,青铜烛台里的烛火被夜风吹的忽明忽暗,若素拍了拍手上的香膏,凑到褚辰鼻端,让他闻了闻:“香么?你喜不喜欢?”
涂这些就是让他喜欢?
褚辰顿时有种心花怒放,满园春意的错觉,抓着她不安分的手,吻了吻那粉色圆润指尖,他也没心情去询问小妻子到底涂抹的什么东西,弯腰抱起她就往屏风内侧疾步走去:“你现在总不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