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褚辰刚从榻上起身时,还见她香腮桃红,媚眼紧闭,怎么碰她都没有反应了,这才歇了多久,就知道对他发起攻击?
看起来倒是柔柔软软的样子,一把小细腰更是柔如丝绦,嫩白的细腿白生生的被褚辰握在手里,悬挂于空,若素谈不上多大的懊恼,多半是觉得褚辰欺人太甚,明知她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让着点。
那会睡下时,褚辰因担心她被自己折腾的太厉害了,只给她套上了一件中衣就将她抱在床榻上了,亵裤和小衣都没穿,眼下又是如此奔放的姿势.....
顿了几息,两人皆是一愣。
若素尚且还算好,除了温怒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旁的不可描述的情绪;褚辰却是又自我推入了深渊,进退两难。
掌下是丝滑细嫩的肌肤,他只要再强硬一点,便可以重温那无边的温柔乡,瞬间嗓音低了几分:“不许闹了,起来吃饭。”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了若素细腿,转身出去屏风,叫了巧云进来伺候若素穿衣。
走至临窗的桌案边,猛喝了几杯凉茶府,方才能稍微安定。
他喜欢她待在自己身边闹闹小情绪,可这难免又是一种煎熬,偏生小妮子娇嫩的很,一碰她,肌肤上就容易起红痕,现在失了心智,更是不顾一切的‘娇吟’,更是让他难以控制自己,他本不是垂涎美/色之人,眼下估计谁都不会信了。
一想到小妻子今日下午的娇喘啼啼,褚辰又是一阵燥热,若素还未穿好衣服之前,他便亲自出去吩咐侯府的所有男仆远离梧桐苑百丈有余,确切的说从今往后,也只有丫鬟能靠近这座院子了。
与此同时,褚辰竟猛然庆幸王璞和墨殇今日皆受了伤,小妻子的那种靡靡之音,他断不能让任何男人听到,否则他会亲自剁了那人!
对管家交代了几句,褚辰便折返走在通向梧桐苑的甬道上。
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与身边小厮叹了句:“世子爷怎么亲自来传达命令了?这种事指派个小丫头过来就是了,世子一贯衣着端正,今日怎么....只着中衣。”管家是侯府的老伙计,祖父曾是侯府的家生子,到了他这一代才脱了奴籍,至今还是头一回见褚辰衣冠不整。
褚辰是男子,又地位超凡,夏日傍晚,只着中衣出来想走几步,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这样森严高冷惯了,突然‘休闲’了一次,难免叫旁人诧异。
小厮摘了头顶的瓜皮小帽,扇了扇风,仰望着褚辰远去的方向,满眼的敬仰崇拜:“您老不说,小的还没瞧出来呢,咱们世子爷穿什么都是一等一的气派。”
褚辰的气场摆在那里,一身中衣,飘洒如江湖儿郎,来时步履生风,走时亦是背影高大如松。
绕过一个月洞门,进了内宅,行至夹道上时,褚辰步子陡然一滞,眉目冷了几分。
天际微亮,晚风里杂夹着不知名的花香,交道两侧树影婆娑,伟岸的男子立在那里,如同从水墨画中走了出来,刘娉婷也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褚辰,她只是内心憋闷,想出来走动走动,加之刚用过晚膳,她这个岁数稍不注意就会长肉,不消食是不行的。
刘娉婷看到褚辰的第一眼,就心跳如鹿的迈不动步子了,他这样完美,是自己的梦中情郎,她曾今甚至幻想过与他恩爱白首的日子。
夹道很窄,并不是主道,因后院的修葺是按着丘壑风格来的,处处随意简洁,没有其他通往梧桐苑的路了,褚辰只是微顿,便提步往前走,目不斜视,眼中除了前方的亭台,再无其他。
刘娉婷感觉到一阵风迎面而来,还有褚辰身上的龙涎香,当褚辰走到她身侧时,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就从褚辰背后抱住了他,死死不放:“表哥!”
她这次是用静了勇气了,是个男子都该心动了吧,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褚辰,她连名节也不要了,就算被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褚辰不喜与旁人挨近,尤其是女子,脸色骤然阴冷了下来,伸手很轻易就将刘娉婷的手掰开,往前走了两步,离了一段路,只是侧着脸,眼眸低垂,里面像是蕴藏着巨大的暴风雨:“请你自重!”
四个字,清冷无比,如掷地有声。
刘娉婷身子一僵,眼泪唰唰的往下掉,见褚辰提步就走,她的情绪如决堤的江河,不可抑制的喊道:“表哥,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的容色姻缘全部都搭进去了,你还想怎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
褚辰不喜欢拖拖拉拉,闻此言,蓦然转身,剑眉簇起让人畏惧的弧度:“我从未答应过娶你,是你自己编织了一个不真实的梦,既是如此,你也该醒了,下次休要靠近我,否则你后果自负。”
褚辰自认不是一个良善之人,更没有普渡芸芸众生的觉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此简单。
刘家的丫鬟一直就躲在几株蔷薇花后,听到褚辰这话,也是大惊失色,难道小姐真的不能嫁入侯门了?那该如何是好!
褚辰同时也不喜欢废话,一语终了,提步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