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许响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大人倘若觉得卑职所言有误,那......卑职全凭大人处置!”
他能说出这番话,也着实为难了。
案桌上除了笔山,镇纸之类的文房,另有一只描金的小碟,里面盛的是刚腌制出来的梅子,褚辰从不吃这些,这是为了小妻子备下的,他持了颗放入嘴中,酸甜可口,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有了她,日子是有味道的。
褚辰笑了笑,眉目俊朗,不怒不厉:“这些可是古云子同你说的?我记得你家中还有一胞妹?今年应该有十五了吧,当年为了不让她一人存活于世,你才拼命杀了鞑子,寻了一份活路。倘若没有令妹,你也不会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你若无能,我就算想提拔你,旁人也不许。”
褚辰一语罢,再也没有看许响。
许响猛然间明白了过来,脸色嗖的通红,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道:“褚大人请恕罪,是卑职愚钝,卑职.....明白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是负担,有些人的存在却是我们赖以生存下去的动力,就好比许响为了胞妹,一心求军功,褚辰为了他的妻子,自然会拼尽所有保她一身安宁。
“起来吧,闲下来不妨看看书,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中意的姑娘,娶回去也能帮着你照顾家中庶务。”褚辰很少对属下说这么多,许响是个例外。
他确实是衷心不二,有其独特的才能。
许响未说话,脸色更红了。
他快三十的人了,又是个正常的男儿,岂有不想娶妻的道理,只是身份家世摆在那里,虽得褚辰提拔,也是这几年的事,名门小姐定是高攀不上,房里倒是收了一个体己的通房丫头,他觉得就这般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以往就连填饱肚子都是问题,更别提搂着娇体暖炕头了。
至于娶妻,待得主子得势后也不迟。
反正,他是不急的。
褚辰似乎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就让许响回去了,临走之前交代了一句:“照旧盯紧了文天佑,加紧守卫巡逻,让卫兵轮番交替。”
许响回过神:“大人,您的意思是,朱耀已经入城了,卑职从今日现场来看,对方似乎并没有想置您于死地的打算,您看......”许响也未能参透其中道理。
褚辰默了默,还是让许响先回去了,他腿部以下渐渐开始麻木,这件事自然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人心不稳。
而朱耀.......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是他!
褚辰趁着尚能行动,很快上了二楼寝房,并挥退了银春等人。
若素刚从净房出来,因在外面被硫磺熏过,她总觉得身上还残余了味道,可银春和巧云却是什么都闻不出来。
褚辰看了她一眼,见她披着长发,发梢还是湿润的,点点水珠直额角滑下,落在月白色交领中衣上,映的胸前雪丘上的樱红分外隐约诱人遐想。小妻子朝着他走来,身形玲珑,脖颈肌肤雪白,因为走得快,胸前一颤一颤的如乳鸽一般可爱,因隔着中衣,忽隐忽现,更是挠的人心酥痒。
褚辰本来对朱耀并没有太大的恨意,可眼下已经忍到了极致,且在小妻子明显对他态度大为好转之时,他竟是下身无法自主了。
“你是不是感觉到异样了?我说过让你早些上来的吧,你偏不听!”若素走到褚辰身侧,很自然的贴了上去,温润娇软的躯体使得褚辰腹部一紧,闷哼了一声:“要多久能解毒?”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心情很不悦。
若素以为他是大抵就是心情不好,也不想与他过多亲密,她也是要面子的!何必热冷贴上冷屁股!
从褚辰身上起来后,也学着他冷漠的口气,道:“这得看你的体制了,你先坐下吧,我去取针来。”
褚辰当真听话的坐在了榻上,屋子里明明摆了冰,却是奇热无比,扬手除去了身上的袍服,只剩下中衣,大腿也已经开始无力,他不想在小妻子面前露出半点非男儿气概来,还是选择了平躺了下去。
若素靠近时,见他端正的躺在那里,像是给人随意试药的药人,心里一阵得意:你再厉害,还不是得任我扎你!
她本来想在床榻上坐下的,想想为了方便,还是爬上了床,又将银针一一摆好,各种小药瓶也相应拿了出来。
褚辰见她熟练的做完这一却,趁自己尚能言语,声线低迷道:“为夫就全凭素素照看了。”他闭上了眼,大有交托性命在若素手中的决然。
若素更高兴了。
“不怕,我会轻些的。”
这话听起来似童言诓语,褚辰却很受用,他有多少年没有静静躺下,让旁人伺候了?
记忆中唯一一次还是年幼时得了天花,祖母在他床榻守了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将他是为无所不能,以至于忽略了他也是个凡胎**,也是需要被人在意的。
若素除去了褚辰的下裳,她没有觉得这有任何让人羞燥的地方,整个过程从容淡定,倒是褚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