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鸣声飞驰而来,只是几息之间,文天佑就眼睁睁看着这女子死在他面前,胸口被刺穿,当场断气。
“谁!”文天佑警觉,以最快的速度一跃而起,四周的锦衣卫纷纷如风一样围了上来,就见不远处一身着飞鱼服的男子以剑抵喉。
“控制住他!”文天佑暗道不好,立马吩咐道。
却是为时已晚。
众人脸色突变。
文天佑阴厉的虎眸环视四周,一字一句吩咐了下去:“给我彻查,此人到底是谁?替谁效命,可有同党?”
锦衣卫的地盘竟有混入了奸细?
又是何时的事?
很显然有人不想让那女子说出实情。
文天佑笔直而立,回头看了一眼挂着铁架上的尸首,眸光如锥。
朱耀真正想要的已经不是皇......皇什么?皇位么?
不要江山?那他大费周章布局冒险,不惜从潜伏多年的金陵赶至京城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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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在东院设了家宴。
自四房一家被‘驱逐’出府,东院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
自然,侯夫人此举除了举家合欢之外,另有他意,褚辰一直避让着刘娉婷,不愿意看到她,如此这般,哪能有机会生情?
花嬷嬷携东院大丫鬟来梧桐苑请人。
褚辰和若素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各自忙各自的,褚辰更是因为‘骑驸马’一语,一直与若素冷战着,若素以为他身居高位,是太忙的缘故,还做乖巧模样,有意不去打扰他,就算下了楼路过书
房,也是从另一条夹道走过去,决不会靠近书房半步。
可看在褚辰眼里,就是小妻子不乐意同他亲近,更是心里堵闷。
以至于二人一同去往东院时,亦是无半点交流,褚辰清目俊容,若素琼姿花貌,远远看去,就是极为出挑的一对璧人,若素的个子高挑,能够到褚辰的肩头,两人步入东院西花厅,就是惹眼的
一对。
刘娉婷坐在侯夫人下首,看着褚辰和若素成双靠近,又相依而坐,鼻头一股酸涩,强行掐了自己的大腿,堆了一脸淑女笑,道:“表哥,今个儿下午的点心,你可用了?我这次做的是江浙那边
的口味,你觉得如何?”
点心?
若素闻言,注意力登时被转移,气嘟嘟瞪了褚辰一眼,可看在旁人眼中,却是俏生生撒娇的模样,她道:“褚.....夫君,怎么我都没见到点心?”好你个褚辰,吃独食?
难道一直在书房,未曾出来!
若素总算是寻到了合适的理由,一定是这样的,不然褚辰那般粘着她的,怎滴说不粘,就不粘了?
“......”褚辰唇角似自嘲一勾,小妻子许是又开始满脑子想入非非了,不过方才一声‘夫君’十分受用,在外头还知道顾及他的颜面?
她倒是通透!
刘娉婷在褚辰面前一直都是端庄大气的,笑道:“小嫂嫂想吃的话,我再做就是了。”她笑的温婉,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水粉色夏姗,用的杭绸的料子,牡丹花纹,华贵雍容,头饰是翠玉镶金的
苏钗,打扮的比若素这个正妻还要像正妻。
相反,若素坐在褚辰身侧,倒像被他溺宠大的娇妹妹。
若素心里觉得怪怪的,不太舒服,这是来自女子本性使然的结果。
好端端的给自己夫君做吃食?
非奸即盗!
若素只看了刘娉婷一眼,又仰头质问的态度看着褚辰:“你不是不爱吃甜腻的东西么?”
褚辰心头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小妻子....真的会吃醋?
看这样子无疑就是了。
褚辰仿佛突然从严冬过度到了初春,那魅惑众生的唇扬起一抹傲楚的弧度,想让她再吃一会醋,可细细一想,吃醋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他这两日堪称度日如年。
垂眸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嫩白爪子,褚辰终是没有狠下心,语气温软道:“你午膳吃的多,也不怕不消食?!我是特意给你留着的,一会.....去书房拿。”他抬手盖上了她的手,捏在掌心软
软的,叫人心生涟漪。
若素似得了天大的便宜,小脸在褚辰臂膀上蹭了蹭。
刘娉婷脸色骤然发白,身子僵住了,只觉分外难堪且气愤。身后嬷嬷戳了戳她的背,提醒她莫要冲动。
这厢,侯夫人轻嗑了几声,长媳和长子鹣鲽情深,这是好事,可.....大庭广众之下,若素岂能像只奶猫一样在儿子身上蹭来蹭去!?
“咳咳.....家中难得设宴,兰儿和玉珠儿也在府上,加之多了娉婷,我这老婆子才不至于孤伴青灯。”侯夫人想起了伤了臂膀的褚纪,借机道了句:“四房今日来信了,魏姨娘添了庶长子了
!”
这话是说给褚辰听的,一来是想告诉他,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