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这边动静并不小,可就算是听到了声响的百姓也不会傻到此刻开门出来查探一二,更何况还有锦衣卫的人在场,不逃远就是胆子大的了。
锦衣卫办事,时常会殃及池鱼,这是屡见不鲜的事了。
“知道本官是谁吧?”文天佑清冷的嗓音响起,仿佛在屋内起了一阵回声。
黑衣男子虽不能说话,可眼底流露出来的求死之心出卖了他此刻的恐慌,虽是极力掩饰,仍旧汗滴如雨。
四野俱静,所有人都知道文天佑这种表情是真的怒到了极致,他慢慢的,一字一句道:“本官一向不喜欢麻烦,在本官眼中,人分为三种,一是活人,二是死人,三是活死人。你大抵不知道什
么是活死人,呵呵呵.....本官今日就同你好好讲解一番。”
他悠悠的挪了把椅子坐下,高傲的像尊天神:“所谓活死人,就是你看上去是死了,但实际还活着,我会将你送去太医院,那般家伙最喜欢没死透的人体,动起刀来也比寻常死尸生动,据说但
凡被肢解的活死人,都是能真切感受到每一刀的力道,一刀刀从你身上划过的声音.....”
文天佑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清晰的无以复加,就连在场的锦衣卫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黑衣男子目光起先还略显坚硬,眼下已开始涣散,犹豫,畏惧。
文天佑又道:“本官给你一次机会,仅此一次,当然了,你若不想变成活死人,东厂也会是个好去处!”
入宫为宦官者,都是家中实在揭不开锅,才谋这条生路,对男子而言便是比死还不如。
黑衣男子咽了咽喉,文天佑示意手下将他嘴里的封条除去。
男子一得了自由,竟一时忘了说完,盯着文天佑望了一眼,嗓音颤抖道:“文大人....久仰大名!只可惜我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你休要再次恐吓于我....”他欲要咬舌自尽。
文天佑身边的属下当机立断,掰开男子的嘴,硬塞了一颗药丸进去,用力让他吞服后,阴险一笑。
“你....你们给我吃的什么!”男子大惊失色,以往对锦衣卫的狠辣早有耳闻,今日落在他们手上,本就是一心求死。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一颗虫丹而已,半柱香后,虫卵会在你体内孵化成数百只,几日后就是数千只,此虫又名啃尸虫,会已血为食,以肉为生。”喂药的锦衣卫笑道,随即再度封住了黑
衣男子的嘴,以防他自尽。
黑衣男子明显被吓到了,这种死法不是他想要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
有锦衣卫附和了一句:“放心好了,你一时半会死不了,这些虫儿会保证让给你体验一回地狱是何滋味。”
文天佑一直静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等死,道:“今日算你运气好,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官从数到十,你若后悔还来得及,本官有的解药,一,二,三,四......八,九.....”
数到第九声时,黑衣男子终于熬不住,文天佑的每一个声音都像是魔咒,让他几欲奔溃,他跪在地面,急切的点头。
文天佑薄唇溢出一抹冷笑,打了手势让手下将黑衣男子嘴上的封条取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谁派你谋害白家小姐的?又是出于何目的?”王天佑问道。
黑衣男子一一作答,一分一毫也不敢说差了去,仿佛体内真的如万虫啃食,叫他好不难受,就连刘世淮想让其妹成为褚辰正妻的谋算也说了出来。
文天佑听完这段话,脸色毫无表情,他摩挲着绣春刀刀柄上的图腾纹络,拇指往外一转,这就是执死刑的手势。
黑衣人的头颅当场落地,那眸中甚至还带着惊恐和不可思议。
“愚蠢之徒!这世上哪有什么虫丹?”锦衣卫鄙夷的看着满地的血迹,向文天佑道:“大人,这具尸首该如何处置?”
要不就毁了,要不就悬挂于城门,以儆效尤,锦衣卫以往都是这么干的。
可今夜,文天佑似乎有了其他想法,起身转过脸,淡淡道:“送到镇北侯府去!”
是因为褚辰才会发生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去吧!
下半夜,文天佑带着若素去了城郊的别苑,他偶会来这里,里面有专门的人打点,还算是干净。
许是睡的太沉,小女子被人连续挪了两次‘窝’竟还是毫无察觉。要不是又替她把了脉,他真心怀疑她是不是病了。
文天佑将若素放在它上,呆呆的看着她,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许是被她影响,又或许是真的倦了,他就坐在了脚踏上,头埋在了床榻边缘,拉着她的小手,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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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在侯府客房内响起:“废物!区区一个女子都解决不了,你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我!”
刘世淮人高马大,这一巴掌绝不是开玩笑的,打的那死里逃生的男子摇摇欲坠,血腥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