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亲一月不得空房,褚辰是打算一年内都不空么?
而且看样子,还是和若素一道住的,难有大户人家的夫妻不分房?
白灵不是怀疑褚辰待若素的真心,只是这几件事下来,她是寒心了,好端端的若素接二连三的出事,她不得不起疑。
她突然想起一事,发现若素一直未曾说过一个字,立马忧心她是不是不会话了。
忙拉着若素的手道:“素姐儿,我是你母亲,你喊我一声可好?”
白灵看着若素清澈如清泉的眸子,鼻头酸了酸,虽说自己要当母亲了,却没有像这一刻渴望旁人唤她一声‘母亲’。
若素眨巴了几下眼,没有说话,昨天夜里,大坏蛋压着她警告了一句:“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狠狠惩罚你。”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想让墨殇陪她玩一会罢了。
后来,他当真惩罚她了,重重咬了她的唇,她哭了好一会,大坏蛋才松开。
所以,眼下,若素什么也不说,她以为这样最是安全。
未得到任何回应,白灵心酸不已,更是坚定了要将若素带回白府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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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的马车出了宫,径直去了大理寺关押文天佑的牢狱。
文家在朝中根深蒂固,关系网盘根错节,就单数大理寺内大小官员,也有不少是他的旧交。
褚辰会将文天佑关押在此,着实让朝中不少人大为惊叹,也不知是褚辰太过自负,还是被大权冲昏了头颅。
大理寺两位少卿大人亲自相迎,其中一人曾是八皇子朱鸿业的人,眼下能保住官职,也是运气使然。
褚辰一身绯红色云燕纹的一品朝服,姿态挺拔,气度绝佳,左臂尚且未愈,却不妨碍他正常公务。
狱卒解开了铁链,褚辰止退了身后众人,独自一人入了牢房。
身后少卿大人觉得这真是逢迎拍马的好时候,忙道:“褚大人,文贼心思诡异,请让下官陪同左右!”
另一少卿一脸鄙夷,却也不点破同僚的卑劣之处,当初他还扬言褚家迟早会覆灭。
王璞立在牢房门口,挡住了适才开口之人,冷面道:“我们大人有要事,诸位大人且留步。”
文天佑虽被关押,褚辰却下令下去,不得怠慢,吃食依旧是大将军府的标准,就连换洗衣物也不曾短缺。
他见褚辰进来,靠在椅壁上,双目闲散,爱理不理之态,下巴处长出的胡须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沧桑感。
“她真傻了?”文天佑第一话是围绕若素。
好不容易盼来的人又没了,他不甘心。
论实力,他现在抢不过褚辰。
论真情.....他这几日细细思量一番,仿佛也抵不过褚辰。
“她如何,都与你无干系!”褚辰抽了一把椅子坐下,这间牢狱是专为待审的权臣所设,里头的布置算是齐全。
文天佑心头的酸胀因为褚辰的到来愈发强烈,他喉结滚动,半晌才淡淡吐出几字:“我并非有心让她受伤,我不过只想偿还曾今欠她的。”
这话何等耳熟。
褚辰不想跟任何男人探讨自己的妻子。
他微敛了眸光,五指敲击着四方桌面,转移了话题:“文大人,你乃先皇器重之臣,又是长信侯府世子,今后侯位唯一继承者,想必文大将军也不想看到你出事,本官已经给了足够的考虑时间
,到底要不要合作,与谁合作,都在你一念之间。”
文天佑早就料到褚辰会来找他,那日被掳,就该有今天的下场。
他也知褚辰不会将他怎样,如何去平衡东西厂那些宦官,锦衣卫就是最好的旗子,没有比他还要适合的人选了。
他轻笑,似在自嘲,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那里正撕裂般的痛:“想抓朱耀着实不简单,其实我也不过同他见了几面,此人善于制毒,用毒,我猜城外的瘟疫就是因他而起,前阵子....她也查出
了头绪,我也是几日前才与朱耀联手.....绝无对江山社稷不利之意,我无非是想让她留在我身边,若无你苦苦追踪,我岂会同朱耀此人勾结?!”
文天佑很罕见的说了实情。
句句实言,褚辰听得真切,也信了他的话。
文天佑平复了情绪,又问:“她现在如何了?”
褚辰站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转身,只留给文天佑一个侧面:“我说过,她的事,同你无关,只要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更好。”
言罢,他迈步往外走,就听见文天佑在背后道:“我又有什么错?我从一开始只想娶她!”
褚辰未停下脚步,一脸漠视,出了牢狱,就直奔城北驿站,探子传来消息,甄氏长老已抵达京城。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再不来,小皇帝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这一次,甄氏只派出一位长老,此人出自甄氏旁支,在族中德高望重,褚辰亲自将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