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酿出大祸,到时候别说是小十七了,就怕是褚哥哥有心助我,也顾不上师叔,三位长老已经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就在金陵,此番着实是心惊,小十七也是为了师叔的安危,为了甄家的安危才将师叔关押。”
闻此言,三位长老面面相觑,已经无言以驳。
徐媪瞅了瞅柴房上的铁链,便知里头的是怎样的光景,庶孙再怎么卑贱,那也是孙子,可眼下却发现小十七比甄童要落落大方的多,言行思量也甚是稳妥。
嫡孙不知去向,庶孙是扶不起的阿斗,眼下也只有小十七了....可她到底是女子,且身上没有甄氏的血脉,要不是褚辰以一座山头为条件,甄氏岂会当真接受了若素这个外人?
所谓拿人手短,得了人家好处,该低头还是得低头,这小十七今后可不得了,不久就会成为太傅夫人,正一品的诰命,来头太大.....
徐媪默了默,陷入两难。
若素见三位长老动容,又道:“师傅是隐士高人,此次外出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小十七谨记师傅教诲,凡事以师门声誉为首要,师叔犯下如此罪孽,重则当诛,如今小十七将师叔藏于此地,扪心自问,实无颜面对师傅,师叔今后交由三位长老全全负责,要杀要剐,也是长老的事,小十七断然插不上手,但药王大赛之前,断不能解禁了师叔,否则一旦被人查出,甄氏百年清誉便会毁于一旦,现在师叔露出真容,与朝廷通缉的要犯差别甚大,只要小心谨慎,蒙混过去,也不是不可。”
三位长老语塞,两位白胡子爷爷辈人物,连插嘴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二人又瞅了瞅徐媪。
徐媪叹了口气:“罢了,眼下大赛要紧,小十七言之有理,甄童犯下大错,关押已是轻罚。”
甄童:“!!!”嘶叫了这么久,敢情是白搭了!
一行人渐渐散去,独留一弯浅月高照。
甄童抬头,仰望着苍穹中的寒光,人生啊,当真寂寞如雪。
想他浑身是毒,也算是半个高手,怎么偏偏落在小妮子手上!
悔啊,实在是太悔了,起初就不该打她的主意。
果然,越好看的东西,越是有毒,古医书的记载,当真有可取之处。
甄童开始反省人生,终于悟出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小师侄。
褚辰复而又牵着若素折回,若素止步,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脯:“你回去吧,不必送我了。”
高大俊挺的男子突然轻笑:“我何时是在送你?我与你一道过去。”
“你...你不是已经练过功了么?”她很想睡个好觉,他却总爱胡搅难缠,撩的她哭腔求饶才放过。
褚辰不以为意:“那又如何?走吧,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后日就是药王大赛,明天你可以准备着手了。”
他牵着她,脚步平稳且缓慢,他步子大,总是刻意等着她,身后是被月光拉下的两条长长的身影,在回廊里轻荡,温柔了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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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作为东道主,褚辰在前厅宴请了三位长老一并用早膳,吃的是金陵府内有名的竹笋清汤面,颇有淮扬风味,卖相略显清淡。
韧劲十足的水面,加了手撕脆骨和一些精细的小菜,上面漂了一层葱花,看上去很合胃口。
三位长老落座,先是从袖囊中取了细颈圆口的瓷瓶出来,依次摆在碗箸边,待褚辰虚手一请,示意可以开吃了,三位长老揭开瓷瓶,黄褐色药粉倒入面汤上,搅成了深色方才食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瞬间掩盖了汤面的香味,实在是难闻。
褚辰碍于若素的面子,就吩咐下人:“去厨房取些上好的辣椒酱过来,几位长老喜辣,午膳要稍作调整。”
三位长老蓦然停止了吃面,面露古怪。
若素抿唇一笑,道:“褚哥哥,你误会了,长老门虽喜辣,可寻常的辣椒可是无用的,他们吃的是毒药,辛辣无比,一般人可耐不住。”这是甄家的传统,师傅也极好这一口。
一旁的仆从皆是嘴角抽搐,自己给自己下药?
甄氏一族,原先祖辈是苗疆人,最喜吃辣,传到后代,渐渐就演变到了这种无辣不欢的境地。
吃毒药实是再正常不过。
徐媪见众人眼光忽闪,解释道:“我等用餐前已服用解药,褚太傅莫要惊慌。”
褚辰以拳抵唇,假咳了几声,不一会就寻了借口,牵着若素出了宅院,生怕娇生生的未婚妻一不小心误食了什么东西,看来等药王大赛一结束,还是早早送走这几位‘毒神’才妥当。
至于她那性情同样古怪的师傅,要是再也回不来那是最好不过。
褚辰带若素去了一家菜馆,好不容易被喂‘养’出这样玲珑曼妙的身段,可不能饿瘦了。
二人刚一落座,小二捧着一壶小酒过来:“两位客官,有位公子让小的给您二位送了份薄礼,望笑纳。”
褚辰与若素顺着小二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在广厅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