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挑逗她,牵着她就往外走,可须臾又止步,给若素重新梳了个髻,还是盘云髻,上面简单的插了只垂珠儿的玉簪子,衬得雪白的脖颈细长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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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照在成片的枫叶林,光景无限。
二人下了山,马车在一处酒肆停下,褚辰复而再度给若素带上了面纱,他似乎一点也不嫌烦。
若素却已经不厌其烦:“我若易容出来,就不会有这等麻烦了。”
褚辰手上动作一毕,心道:你若长的稍微不那么妍丽,自然也就不会这么麻烦。
他收回了眸光的异色,牵着她往二楼小阁走去,此处位于秦淮河不远,隔街可闻秦淮唱腔的曲调,外面人头攒动,仿佛随着药王大赛的临近,小有名气的大夫都从各地赶来,只为一睹名医之姿。
褚辰眉心微皱,落座时衣角被他无意坐在了身下,他是个讲究的人,极少这般‘失仪’。
若素知道,他有心事。
雅间的门扇被王璞从外头合上,若素开口:“你是不是也猜到了,裴语口中与‘皇家人’交好的‘京官’就是文天佑?而杀了裴语的人也极有可能就是那所谓的‘皇家人’?文天佑此番大张旗鼓要查明真凶,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指,‘皇家人’与梨花宫有关?”
若素的话这正中褚辰的愁绪,这也正是他所想的。
扪心自问,他一点也不想让她参与外面的风风雨雨,他的羽麾之下,足够供她无忧无虑。
可既然她问了,那便是猜到了,褚辰在沉静中轻叹:“如果没有我在此,你或许还能安枕无忧的参赛。”
褚辰神态真诚,拉过若素的手,拨弄着她的玉指,仿佛她身上的一切都很有意思。指上的骨节很软,他可以随意的捏来捏去。
若素没有注意到褚辰的‘玩心大起’,她的好奇心也很强,尤其是知道了一些出闺中女子该知道的事时。
她又问:“那你猜猜看,文天佑的用意是什么?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是不是希望你按着他的设计走下去,比方说查探凶手?查到‘皇家人’?他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让你知道‘皇家人’的存在?又或者说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裴语是你的人?他想让你对付‘皇家人’?可他不是与‘皇家人’交好么?”
若素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些事远比内宅暗争来的诡异叵测,她一担心,就抓紧了褚辰的手,所谓关心则乱,有了在意的人,也就有了弱点。
乔魏远,褚辰,他们二人便是若素这辈子最为在意的人了。
乔魏远,她无权干涉,只能靠着乔魏孟的谨慎稳重护住乔家,乔家在,乔魏远必定安然。
而褚辰是她的未婚夫,是一辈子相知相守之人,她耐不住了,难免会多问几句。
若素极少会主动拉他的手,褚辰任由她拉着,很享受被佳人‘纠缠’的滋味。
“褚哥哥,我着实想不通。”她似怨了一句,水眸盈盈荡着叫人没法避开眼的涟漪。
不久前在温泉池,那样玲珑剔透的娇体,褚辰看的一清二楚,方才想事情,一个不留神就被她给迷惑了去,眼下他确实需要功力大增。
梨花宫宫主?他上次与其交锋过,此人出手极狠,腹上那一刀就是拜他所赐。
褚辰自诩文武双全,只是这些年工于心计,武学略有延退,此番遇到猛虎,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我也不知,不过以我如今的武功,怕是抵不过那人。”褚辰神态严肃。
若素没想到还有褚辰对付不了的人:“你不是安插了人在金陵么?”
褚辰摇头:“别说是这些人了,就是调出铁骑营的兵力,也是于事无补,梨花宫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专做人头买卖,教众甚多。”
若素手心冒了汗:“你可有旁的法子?”
褚辰突然抬头,眸光灿若三千星辰:“你全心助我练功,就是大善了。”
什么?
若素眼波流转,猛然清醒,才现手已经被他放在唇边,她立马抽了回来:“你又欺耍于我!”
褚辰仰面大笑,半真半假。
思量稍许,终究不舍让她知道太多。
她还那样小,在浴池里,他稍一用力,她便无计可施,分明是柔弱无一的人,偏要装的强硬。
褚辰看着若素的眼神,心疼且怜爱。
墨殇从小二手里接过大漆方盘,开了门扇进来。
托盘上是几样特色的菜式,有玫瑰卤子,清汤龙须菜,鹌子水晶脍,还有几样淮扬菜色,都是菜汤一体的,其中就数清蒸四鳃鲈嘴合若素口味,在京城也常常会吃。
饭过三巡,若素吃饱了,褚辰又强行让她喝了碗乳鸽汤,这东西也是极为滋补,不少坐月子的妇人都会食用。
“你长的好,对亏了这些吃食。”他的目光贪婪的落在了若素脖颈下方的傲挺处,鼓鼓的,好像还很可爱,褚辰愣是就着‘此景’多吃了半碗江南大米。
若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