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没法想象将褚辰那张清冷高矜的脸与摆弄花草的公子哥联系在一起。』
一时间,感觉怪怪的。
她边走边想起了他那双宽大厚实的手掌,圈着她时,她根本无法动弹。
那些娇嫩的花儿,草儿,岂能在他手上‘存活’?
花谷中设有水榭亭台,以供游人歇息,此处离皇城很近,来者大抵都是达官贵人的家眷,又或者颇有才情的儿郎借美景吟诗作赋。
此时,有个婆子打扮的中年妇人上前,对侯夫人躬身拘礼道:“夫人,我家小姐有请夫人过去一叙。”说着,那婆子从怀里拿出了腰牌。
侯夫人一看,脸上笑了笑,随即跟着那妇人走到了凉亭下,四周皆有人护着,旁人靠近不得。
若素,褚纯几人也被请了进去。
只见那婆子嘴中的小姐,大约二天漠也是有依赖的,却不曾遇到这种感觉。
原来叫那人褚哥哥的并非自己一人,那...今后还是不这么唤他了。
若素理了理思绪,很快又平复了下来。
提及长子,侯夫人也是有些难言之隐,话说上回因为送了褚辰一个通房的事,惹得他至今未与自己见上一面,此事被侯爷知道了,也差点大雷霆。
“你褚哥哥有要事在身,怕是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八公主要想放花灯,等他得了空,便会进宫的。”侯夫人笑道,这话同时也是说给若素听的。
就算白家崛起,区区一个白家小姐岂能比得上金枝玉叶的公主?
何况皇上本就有将八公主许配给褚家的意思,一来为了稳固君臣之间的纽带,二来也是八公主对褚辰倾慕已久。
朱葵失望道:“褚哥哥哪里会记得我?父皇都答应了婚事,他却....却拒了。”她委屈的开始耍小脾气。
侯夫人也拿自己长子无法,遂安慰了句:“是我儿子不好,公主也别因他气坏了身子,等他回来,我定替你狠狠教训他。”侯夫人是一等命妇,又与八公主的母妃是密友,故而在她面前,自称‘我’。
这下朱葵急了:“夫人别呀,褚哥哥他...他是当朝太傅,自是与旁人不同的。”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喜欢他。
若素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乔若云的幸灾乐祸。这时,褚纯在若素手背上拍了拍,递了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过来。
仲春时节,春暖花开,清风吹在人脸上,有种今夕微醉之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凉亭四周的百姓打扮的侍卫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将凉亭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斗声越来越近,有侍卫上前拱手道:“公主,属下这就护送您回宫。”说着不容分说的上前七八的侍卫,外加婆子宫女,簇拥着朱葵往另一侧走去。
朱葵也是花容失色,她生于深宫,几时见过这等场面,连与侯夫人辞别之词都给忘了。
镇北侯府的人也非软柿子,见势也上前劝说女眷离开,当即乔若云,魏茗香和褚纯几人便匆匆随着人流往西面的出口赶去,侯夫人由婆子扶着,急走几步,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被带刺的玫瑰绊了一下,便迟了几步,转眼前面的家奴已经护着乔若云,魏茗香和褚纯走远。
侯夫人面显不满,正想抱怨,见身侧婷婷袅袅走来一个倩丽女子,此人正是若素,这个关头,她还是浅笑淡淡,人若其名,素若雅兰,侯夫人也不理睬她,接着赶路。
若素头回看了几眼,打斗的场景丝毫没有减弱,她倒是一点也不畏惧,毕竟经历过好几次了,东来和东去又在身边。
这时,侯夫人又扳倒一下,她恼羞成怒:“你这个嬷嬷,怎么扶着本夫人的!”
那老嬷嬷脸色煞白,心中怕的紧,若素上前,双手抓住了侯夫人的胳膊,与老嬷嬷合力将她扶起。
侯夫人像被人烫了一下,忙推开若素:“我何曾让你扶了?”
若素也不与她置气,只道:“那...是我多事了,不过,夫人还是赶紧离开此地要紧,看这架势,一会就要打到这里来也说不定。”
巧云替自家小姐愤愤不平,拉了拉若素的衣角,祈求她不要多管闲事。
说是迟,那是快,高手之间的对决,到底不是平常人能预料到的,几个蒙面的男子已经打到了眼前,手里都拿着长剑,淡淡的血腥味开始浮散开来,周围的游人皆已四下逃窜。
侯夫人脸色煞白,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若素见她不走,自己也不好撇下她不管,再怎么说她也是褚辰的母亲。
“夫人莫怕,我带了护院,而且这些人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只要咱们不乱动,应该没有大碍。”若素看着侯夫人唇角颤,就宽慰了她几句。
谁料,侯夫人像是被人打了脸,反驳道:“笑话,本夫人什么没见过,岂会害这几个蛮汉?”
原来她是要面子!
若素也不再多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风拂过她绝美的小脸,那般从容淡定竟是让人看了再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