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解闷的玩意儿,而子嗣,也只有嫡出才是正统。
褚氏脸色带着高傲,这是出自名门嫡女独有的清高自持:“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儿呢,你父亲啊也就图个新鲜,这阵子为八皇子忙前忙后,倒也没那个兴致了。再得宠又能如何?下不了蛋的母鸡又能留到何时?!”
朱鸿业被送到北疆一事,闹得京城人心惶惶,要知道皇子可以振奋士气,也同时也可能丧命的,大抵都是派遣不讨喜的皇子前去。
而皇上明明曾今最是宠爱八皇子的。
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叫人没法看透。
乔若云娇好的容貌,微微一笑,也对,生不出孩子来,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这一厢,若素在回春堂替几个眼熟的妇人看诊,到了四五十岁,妇人身上的病痛接踵而来,她认出了其中一人便是林夫人,林慧晴的母亲。
“白姑娘,上回还多亏了你,慧晴都同我说过了,要不是你啊,她和腹中孩子都保不住,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老婆子也活不下去了。”林家只有一女,还指望着她诞下孩儿呢。
若素只笑不语,当初林夫人可是看不惯她的。
给她把过脉,若素又开了几幅调理的方子:“夫人回去,切勿焦躁,静心修养,虽不能保证痊愈,但下腹病痛倒是能止住。”
林夫人瞧着若素明眸如水,生的越发娇丽,她心里头痒痒的,她膝下无子,可林家还有个林锦涛呢。
这事得回去跟林老爷稍作商议。
几个妇人走出回春堂时,窃窃私语说了几句:“我看那白姑娘也不像传言那般,看上去倒是温顺的性子。”
“可不是嘛,也是个有才情的,白姑娘自幼没了生母,也是不容易。”
“我这老毛病吃了她开的几幅药就好了,回头也让我那亲家过来看看。”
林夫人上了马车,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
若素净了手,巧云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神色为难:“小姐!您看谁来了!”她反感的往后看了一眼。
就连下人都如此看待他,可见,这人有多惹人厌。
若素往厅堂望了望,入目是乔魏远着一件靓蓝色绫锻袍子,可以看见他白绸竹叶立领中衣,整个人神采奕奕。
他好像特意打理过,头上插了只羊脂玉的簪子。整个人温文尔雅,气质卓绝。
关键是他长的好看,绝美程度单数佼佼者。
乔魏远款步慢慢走近,在若素不解的注视中,温柔一笑。
温柔?
他怎么会变得温柔了?
乔魏远几步便靠近,手里头提着几只锦盒,有些急切的看了看若素的脖颈,开口便道:“表妹,你可好些了?上回是表哥的不是,特来向来赔礼道歉,还望表妹体谅。”
说着,他将锦盒打开,是一对薄金镶红玛瑙坠子和一只碧色透玉扁钗,光线下通透晶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体谅?
若素静静的看着他,眸中毫无波澜,像看着旁人的事情,她笑了笑:“自当体谅,表哥想来也是有缘由的,是我不该多问,乔家事本与我无关,我是多事了。”
她将锦盒往乔魏远面前一推,差点就掉下了梅花朱漆小几:“我不用这些东西,表哥还是收回去吧。”
乔魏远似乎没听到若素在说什么,俊朗的眉眼中尽数都是期待和欣喜。
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若素不解。
“表妹!”他唤了声,声音柔和的超出了若素的想象,目光直直的盯视着若素。
没错,就是她了。
旁人看不出,可是他却知道的。
那人遇到事情极为镇静,总是在掩饰,生怕叫别人看出了端倪来。
乔魏远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了小几上,好像有些激动。
若素不想再和他兜圈子:“表哥今日没去国子监?”性子古怪就算了,仕途不能耽误。
他不敬她,不认她,都没有关系。
只要他好,便一切都好。
想必柳姨娘的期望也是这样的。
乔魏远长的如兰如芝,又是北直隶的解元,今后的前程可想而知的光明似锦。
他压根不去回答若素的话,直言道:“我今日会上门求亲,表妹先做好心理准备。”他笑的理所当然。
这是什么意思?
若素,连同巧云和巧青皆是一瞬间的懵了。
“你这孩子,休要胡闹!”若素腾的起身,转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表哥不要在胡搅难缠了,我还有事在身,你可以走了。”
你这孩子
乔魏远薄唇微启,他就知道,一定是她。否则又岂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
她不承认,他也不急,反正他也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也好,那你先忙,我这就回避。”乔魏远心情舒畅的离开了回春堂,礼盒也没有带上。
若素复而坐在了圆椅上,心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