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温婉。
若素可以看的出来,白灵对白启山是真的用了心的,若非真心喜欢,断然不会嫁给他。
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亲,我就不去叨扰爹爹了,等他忙完,我再来请安。”若素甜甜一笑,将一切疑虑成功的掩埋。
这一日,不少地方乡绅官吏都会寻了机会,上门送礼,以图攀上点关系。
白启山是个夜幕却金的清官,对外宣称身子不适,俱不迎客。
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若素刚出了白灵的屋子不久,守门的小厮疾步跑了过来。
“站住!什么事急忙着成这样!”若素皱眉喝道。
白家的仆人太需要调教了,一个个都闲散惯了。
小厮看见自己大小姐,连忙恭敬的拒了礼,他本是向白灵汇报的,而大小姐在府上也是个主事的人,便回答:“小姐,孙家又派人上门讨要说法了,说是非要见到褚太傅不可,这不,赖在门口唱大戏,就是不肯离开。”
唱大戏?
又是那家伙惹的事!
当真是误人不浅吶!
巧菊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她在若素耳边解释道:“小姐,唱大戏就是胡闹的意思。”
孙玲儿误以为褚辰是断袖,孙家却还屡次上门?
怕不是单纯的招婿那么简单了。
是看重了褚辰的身份了吧。
若素无语的嗤笑出声,她自己不想嫁他,外头倒有上着杆子要嫁的,除却孙小姐,京城的几个名动北直隶的千金小姐又何尝不是!就连林慧晴也是因为褚辰误了嫁人的最好年华。
幸好,她最后回头是岸,嫁了乔魏孟,大表哥可比褚辰厚道多了。
“我知道了,母亲刚歇息下,你去书房把这事告之爹爹,看他能不能让褚太傅一次性解决彻底,可别到处留情,扰了我白家清静!”
若素觉得很奇怪,怎么白灵一大早就连连打哈欠。
另一边,文天佑喝退了小丫鬟,让他的贴身小厮伺候着洗漱。
穿戴好后,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痛欲裂。
是太久没饮酒了么?
不过几杯而已,还不至于此?
文天佑自顾环视四周,十分普通的客房,与他眼下所住的驿站别无他二,可他总觉得这一觉睡的太蹊跷,他是怎么被人抬进屋的都记不清了。
“是我大意了!”文天佑神色木然的望着窗外落了叶的杉树,仿佛思量之后,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秘密,再者衙门的事,他已经处理干净,应该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调虎离山。
“还是我想多了?”他又低语了一句。
贴身的小厮打破了他的沉思:“大人,白大人让人给您备了早膳,您是在屋里用,还是去前厅?”前厅也备了饭菜。
文天佑挥了挥手,他还想早点协助白启山铲除反贼,那人的忌日快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去?
快一年了。
她走了快一年了。
还记得当年在冰天雪地里,文天佑带着庶弟,因被仇家追杀,一直躲到了一块墓林,又冷又饿,以为死定了时,一个冻的脸颊通红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领着二人去了守灵堂,烧了纸钱给他们取暖。
那样冰寒的三九天里。
他好奇,她怎么一个人在守墓,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她抿抿唇不说话,骨架很是消瘦,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漂亮。
很快仇家找了过来,势必要斩草除根,小姑娘只身一人引走了带刀刺客,让皆受了伤的文天佑和庶弟二人得了机会逃脱。
他也不知道那样娇小的人儿还在不在了....要知道那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
后来,他四处打听,知道那里是乔家的墓地。
再后来,他亲自去了乔府,遇见了乔若婉,可她却谎称自己是乔若素,而那位坐在凉亭乖巧不说话的,似曾相识的女孩儿则是乔家嫡长女-乔若婉。
这便是孽缘的开始。
娶错了!
真好笑!
想他文天佑英明一世,连喜欢的人也能娶错!
皇上赐婚,十里红妆,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他想了其他的法子,让乔若婉自己主动去把他喜欢的人娶进门。
呵呵.....
文天佑冷冷的笑出声来,悲凉且滑稽。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情绪愈发的强烈。
他在想,是不是他害了她呢?
要是不把庶弟调去边关,他就不会死,他不死的话,她岂会动了胎气。
不!
不对,就算她没有动胎气,乔若婉那个贱人也会使了阴毒的手段,不仅杀了她,还杀了他们的孩子!
是的,都是乔若婉!
一切都是乔若婉做出来的,她才是孽缘的开始!
这个女人早该除了啊!
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