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毫不在意,他相貌平平,身高也很寻常,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广袖道袍,银发散开,颇有一种闲云散鹤的意味。
他先开口问道:“姑娘是怎么猜到我就是神医?”
聪明人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很有兴趣听听这个小姑娘能说出什么话来。
若素不卑不亢,也不拘礼,想来这些世外高人也厌烦三纲五常的束缚,她坐在东坡椅上,先喝了口茉莉花茶润了润喉。
才道:“第一,你身上的药味很浓,却不是一般的药味,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熏出来的,至于我为什么能闻出来,你就不用问了,因为就算你问了,我也不知道。”
若素淡淡的开口,带着些稚气的小脸格外的悠悠然。
甄剑又问:“那么,第二呢?”
“第二嘛,更简单,你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的关节明显迥异,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施针的缘故。”
若素瞟了甄剑一眼,继而笑道:“至于神医为何能认出我,应该是我父亲之前替我寻医时,遇到过神医,你定能看出我服过什么药,这也是我断定你是神医的第三点。”
一语刚落,甄剑茂密且挤在一块的白色眉毛突然平展开了,他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山羊胡,摇了摇头:“非也,我可从未遇到过你父亲,替你寻药之人也非你父亲。”
若素一凛,其实刚才所说的三点都是她凭空揣测的。
可是甄剑所提出这一点绝对不是她料到的:“神医这话是何意?”除了父亲之外,还能有谁?
“呵呵姑娘无需好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甄剑说的很悬乎:“别问我为何,因为我也不知!”
真是怪人!
若素只觉有鲠在喉,甄剑是没有理由诓骗她的,那么定是另有其人为她寻药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等到问过父亲兴许就知道了。
这时,王凤从寝房走出,她来到厅堂时,整个人脸色红润,发梢上还沾着水渍,神采奕奕。
“姨娘泡过药浴感觉如何?”甄剑自顾坐在若素对面的东坡椅上,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垂眸削着苹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