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强也帮着跟那乘警解释,说了好半天才终于打开门,让他们进去拿东西。
刘昌全满脸嫌弃鄙视大媳妇的慌张,真是没见识,进个城,咋能连包都忘记拿了真是愚蠢!
他打量着四周,突然发现前方隐约有一男一女的背影,有点像是刘来福和何小霞,他立即快步的追了过去,才不管还没有出来的儿子媳妇呢。
只是曾艳夫妻俩来到自己先前待的那节车厢的卧铺里,发现里面啥都没有。
夫妻俩顿时慌了起来,包里有家里的房契,还有田契一些重要的东西,还有那些锅铲器具,都是曾艳的宝贝,咋一见就不见了呢?
这时候乘警又过来赶人,他们四处找了下,也没有找到包,只能哭哭啼啼的下了火车。
“咦,我爸呢”刘大强四处探看着。
曾艳丢了包,两个人身上又没有一分钱,儿子媳妇又提前走掉了,现在这茫茫人海的,她都急死了,谁还管那死老头子?
“阿艳,爸丢了!”刘大强急切的说道。
“丢就丢呗,都跟他说了,站这儿不要动,他非乱跑,怪得了谁?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看上哪儿去找来福吧。这眼看天就黑了,难道要在马路上过夜啊?”夫妻俩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平林镇,县里从来没有来过,哪里认识路啊。
关键儿子当时也没说大房子在哪儿啊?
那这怎么办呀,儿子明显是听信了媳妇的话,想撇下他们单溜去过好日子。
那个小娼/妇等她找到儿子,看她怎么教训她,不把她打得半死,她就不叫曾艳!
他们现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该怎么办呢,关键是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两个人在城里的马路上乱走,根本不看红绿灯,结果闯红灯的时候,曾艳就被一辆车给撞飞了。刘大强直接就吓傻了。
当时那车主只说晦气,连下车看一下都没有,直接摇开车窗,朝着曾艳的身上丢了十几张红票子,就扬长而去了。
刘大强平时的彪悍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吓得双腿直弹,都不敢走过来问,生怕自己也被撞飞了。
曾艳只感觉浑身都痛的不能动弹,她朝着刘大强喊道:“大强,快,快送我上医院,好痛,我腿肯定被撞断了。”
刘大强却是先把曾艳身上的钱给一张张捡了起来,一数大概一千多一点的样子,赶紧揣进了口袋里,瞄了一眼曾艳的腿,也没流什么血,当下便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啊,不过是擦破点皮,流了点血而已。我们现在的情况,哪里还能上得起医院?”
“大强哥,我真的好痛,我动都动不了了,骨头肯定断了,你赶紧送我上医院,我不要变成瘸子,我不要锯腿啊。”莫名的曾艳就想到了刘大洪。
当时那司机也是跟他们说,只是撞破了点皮,刘大洪想要讹人,故意说腿断了,其实根本没断,让他们当说客。
他们收了司机的钱和烟,便跑去说服了想要上医院的刘大洪夫妻俩。
后来刘大洪的腿上的伤口腐烂的都能看见骨头了,还长了蛆,那么高大的汉子,愣是痛得在床铺上打滚。
不,不,她不要变成那样?
“救命啊,哪里来的好心人,赶紧救救我,送我上医院啊,我的腿被撞断了。”曾艳见刘大强不为所动,只能向路人呼救了。
只是她的腿的确没有流多少血,经过这一阵子,血迹都有些干涸了,关键是刘大强就站旁边,一脸的无动于衷。
本来人们就不愿意惹事,现在有人站你旁边,你不求助旁边的人,倒朝别人喊,真是奇怪。
看着人群匆匆过去,就是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她一下,曾艳直接疼晕过去了。
等曾艳再度被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湿嗒嗒的,头上方有个大窟窿,她现在躺的地方似乎是个破房子,天下雨呢,雨水就从屋顶的窟窿里滴了下来,落她一头一脸一身。
“有人吗?水,我想喝水!”又渴又饿又累,喊到嗓子都哑了,都没有人进来,更是不见刘大强的身影。
没办法之下,曾艳只能趴在地上,喝了几口泥里的水,只是那水一股腐烂的臭味,还没喝进去,就让她哇哇的呕吐出来了。
伤口染了水,渐渐发起炎来,曾艳发起了高烧,而这时候刘大强却是在一个有些旧的公园里,正瞪大眼睛,盯着一个精瘦老头手里的三张牌。
“看好了啊,这张是梅花九,一会我互换几次,你们来猜,猜中九字,就能得到一百块钱,猜不中,你们就得给我五十。”
旁边围了一群人,大家都纷纷掏出钱来,刘大洪也拿出了五十块钱,眼馋的看着老头,手像蝴蝶穿花一样,太快了,转眼间就将三张牌换了位置。
但是他死盯住了,他确信那牌就在中间,立即老头手落下,让大家押钱,认为九在哪儿,就把钱押在哪张牌的前面。
有人押左右,有人押中间,有人押右面。
刘大洪小心翼翼的将五十块钱押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