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毒这东西听起来很玄幻似的,电视里倒经常有,但现实当中实在少见。
安心做第一次任务时,曾和师父一起为不少病人治疗过,就曾遇到过中了盅毒的病人。江翠翠的情况很像中了盅虫的样子。
她慢慢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血融噬脑盅。我也只是在前人的古书籍中见过对这种盅的描述,传闻其饲养的方法,必须以血和人/脑饲养。
待盅成虫后,只要每月定时喂食主人的精/血,即可让其虫听命于主人行事。而此盅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能见阳光,一遇阳光便会灰飞烟灭。
所以在白天的时候,此盅会自动分离身体构造,化成人类身体血肉的一部分。等太阳一落山,黑夜侵袭,它就会慢慢自人身体的血/肉之中分离出来,组合成虫,以啃蚀脑部血肉为寄生之法。不知道刘夫人头痛的时候有多长了?”
饶是刘虎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听到这种盅虫的饲养方法,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更别提江翠翠的脸已经隐隐泛白,身体也不禁哆索起来。
这样一个可怕的东西,就在她的脑子里面,每天半夜都在啃食她的脑子,她怎么能不害怕?
“半年前开始偶尔头痛,但很轻微,有时候也有少量的噬睡情况。近两个月开始,就痛得厉害起来,就如神医所说,不但脾气暴躁,而且记性也差了许多,常常忘东忘西的。”江翠翠深吸一口气,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
刘虎铁青着脸,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道:“那这盅虫是怎么钻到我媳妇的脑子里面去的呢?”
关键是他媳妇身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啊?
“刘先生和刘太太可以想想,半年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这种盅虫只要见血就能融化,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夫妻俩一起低头努力回忆起来。
江翠翠的记忆力变差,不能想过去的事,一想就头晕,只好让刘虎来想,但刘虎通常都在外面处事公司的事情,家里媳妇的事,媳妇如果不说,他还真是不清楚呢。
这时候一旁照顾江翠翠的保姆小菊突然说道:“先生,夫人,我想起来了,半年前夫人的确给人献过一次血。”
小菊这样一提醒,江翠翠也隐约有点印象了。
像刘虎这样生意做大了的人,总有自己的小圈子,江翠翠在家没事,也参加了一些贵妇们组织的慈善基金会,偶尔把自己家穿不过来的名牌衣服鞋子拿去拍卖。
拍卖所得的钱款就捐给福利院的孩子或是养老院的老人们。
由于江翠翠出手大方得很,那些人便给了她一个副会长的头衔,她便越发真诚待人起来,凡事都尽心尽力。
刘虎看她忙得开心,也不怎么管她,只要媳妇玩得开心就好,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那天隐约是个雨天,慈善基金会的会长,通知她,说是要组织大家去医院里,看望一位得了绝症的老人。
她们不但看了,还送了许多吃穿用物给那位老人,老人很感动,拉着江翠翠的手泪流满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候江翠翠听见门外响起了急促的声音,似乎是护士在喊说什么血库里的血浆不够了,希望发动大家,自觉主动献身,挽救一个生命什么的。
江翠翠那几天其实有点不太舒服,不太想去,但是正会长却是发表了一通激烈慷慨的演说,还说他们慈善基金会存在的意义就是扶危济困,应该首当其冲,给别人做个好榜样。
她这样一说,大家立即就群情激动,纷纷都往病房外面走,说要给人献血。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身为副会长,就算身体再不舒服,也不能退缩,否则肯定会让人瞧不起的。
江翠翠本就是爽利个性,又想着自己身体一直很好,就是献点血而已,应该没有大的关系,于是便跟着众人一起去了。
结果到那儿才知道,对方只要ab型血,而在场的众位贵妇里面,只有江翠翠是这个血型的,其它人的血型都不符合。
江翠翠献完血后,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不太对劲,那护士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来,看牌子也是进口的。
说是专门用来补血的,让她赶紧吃块补充下体力。
江翠翠也没有在意,就坐在那儿把巧克力和一包红枣牛奶给喝掉了。
“当时吃的时候吧,我就觉得那巧克力味道怪怪的,有种铁锈一样很腥的味道,我原本不太想吃的,但是那护士很是热情,说是这巧克力专门补血的,吃了会感觉舒服一点。我就忍着那味儿吃了,别说的确感觉舒服了许多,后来我也就没在意那事儿了。”江翠翠一点点的回忆起来。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那盅虫应该就藏在巧克力里面,而巧克力是用人血做成的,人血的气味和铁锈的味道很相近,又有巧克力粉在其中中和,便有些混淆了。”
“呕!”江翠翠一听自己居然吃了人血做的东西,虽然事隔半年,但还是反胃起来,吐出大口大口的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