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小婴儿哭到嗓子都哑了,力气也渐渐不继,声音小了下来,不停的抽噎着,鼻头哭的通红,脸上都是泪痕,好可怜的样子噢。
安心一动,就感觉胳膊酸得不行,她想抬起来,却发现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她侧过身体一看,脑子里的记忆纷纷至来,她也总算回过神来了。
“对不起,宝贝,妈妈睡得太死了,对不起,不哭啊不哭,都是妈妈的错。”安心手忙脚乱的将小婴儿抱了起来,赶紧就给他把尿换尿布擦小屁屁,顺便再将“奶嘴”塞到他嘴里。
小家伙还挺有气性的,就算是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尿布,如愿的吃上了“奶瓶”但仍旧一边吃奶一边抽泣两声,并且不管安心怎么逗他,他都紧紧抿着嘴,不理她。
“小家伙,这样过河拆桥不太好吧,奶照吃,却不理我,妈妈都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妈妈是因为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一点,妈妈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安心将手掌竖起来,举在小家伙的面前,认真的发誓说道。
小家伙最终还是在抽泣中叼着“奶瓶”睡着了,不过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件,给他小小的心里留下点阴影,所以安心只要一动,他立即就睁开了湿漉漉黑呦呦的眼睛,紧张的看着安心,小嘴一瘪,好像要哭的样子。
安心也无语了,她只是想去解手而已。
但是看着孩子的目光,她于心不忍,便忍耐了下来,将孩子抱到怀里,用手轻轻拍着,不多时孩子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他还极力要睁开眼睛的样子,可哪里睁得开,最后还是睡着了。
等把孩子安放好了,安心反倒没有了睡意,人也特别的清醒,先是去屋角落的小桶里解了手,就坐在床边呆呆的想着什么。
突然她站了起来,脸色一变。
“咚咚”木屋的门又被敲响了。
和昨晚比她今天要镇定许多了,下午睡前,早就将屋子里所有的铁器都拿到了床边上,剪刀被压在了枕头底下,她左手握着柴刀,右手握着菜刀,静静的看着门,脸色平静的不像话。
“咚咚咚咚唿刺剌剌”今天的敲门声没有过多久,但却多了一种声音,安心细细分辩,有点像是什么东西翅膀拍打的声音。
她有点怀疑,但却仍旧没有动,只是手上的劲却是松了点。
自唿刺剌剌的声音后,门外再度安静了下来,依旧是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也没有脚步离开的声音。
安心将柴刀和菜刀放回床边,慢慢平躺下来,时而摸摸枕头底下的剪子,时而又探探孩子的尿布,睁着眼睛等到天微亮,就立即起身,打开了门。
她第一时间蹲下来看门前的草,果然和第一天一样,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足印。
她转过身来,看看木门,突然发现一样东西,随即嘴角就咧开,浑身放松下来。
“原来是啄木鸟呀,吓死我了!”安心拍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见木门的正中间的位置有几个黑色的蛀虫洞,周围被什么细小尖尖的东西细细密密的敲打凹进去一小片,在安心观察的时候,还看见一只虫子懒洋洋的从蛀虫洞里探出头来,然后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安心不明白这只啄木鸟为何非在半夜的时候跑来啄门里的虫子?
白天来不好吗?看得清楚呀,啄木鸟又不是猫头鹰,怎么半夜行动的?
不过她一想,白天的时候,她老是在门口活动,那啄木鸟不敢过来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数数虫洞周围的凹陷小点,有些印迹明显有些模糊,看来那啄木鸟经常来这儿吃虫子呢。
对于它而言,安心倒是外来客了。
搞明白了夜半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无异于让安心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连干活时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花三天的时间把药田和蔬菜田里的杂草弄出来,又花一天的时间将那些已经成熟的草药摘下来晒干进行炮制,再花三天的时间整理木屋门口,砍来藤蔓和树桩,弄了个篱笆和院门。
篱笆故意弄的很大,把蔬菜园子和药田都包括在里面了,不过这两块地都在木屋后面。
七天过去,这里看起来已经像模像样了,篱笆院内部的青草地全都被清理出来,安心打算用左面种玉米,右面种小麦。
至于水稻种子,经过七天的晾晒,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黄澄澄,她挑了些颗粒饱满的用来做种子,打算在小溪的下游水洼处,开辟一块水田出来。
安心又花了七天,将这些新开垦出来的地打出垄,浇上水湿润,撒上草木灰,然后再将种子全部种下去。
之前炮制的药材也都得差不多了,加上师父十年前留下来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斤。
家里头的盐和米都没有了,虽然可以从小溪里捞鱼吃,可以挖陷阱抓兔子,可以掏鸟蛋,可以摘野菌,但是这些食物,统统都需要盐。
她现在是不能吃太咸的东西,但也不能一点盐都不放,否则时间长了,人身体会吃不消的。
距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