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仙池水的改善滋润,当然不是凡品了。
曾安心朝着自家老爹一使眼色,曾友趣立即面有难色:“不瞒这位王老板,那水的确出自我们家,只是这水乃是青玉山极深的老林之中,一汪泉眼,泉水每天所得的量极少,而且地势又极为陡峭,山路难行,实在不易取呀。”
王掌柜的一听,更是双眼放光,深山之中的泉眼,那水定然是极品好水,不管有多困难,他要定了。
他略一寻思,就明白了这家人,恐怕不是取不到水,而是怕他压价。
“曾老爷,若这水当真是上上品,那么价格好说,我的一品居,是要做出品牌的茶楼,不像镇上某些短视的人,曾老爷尽管放心。”
曾友趣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推辞,便喊了曾高大,背上弓箭和竹筒,去山上取水。
马老板一见王掌柜的事儿说完了,立即就腆着脸陪笑:“我家公子自那日在望江楼,尝过那些极品的鲜美野味后,便越难忘,怎奈燕都离桃源县还是有些距离的,他便让我过来看看,曾老爷,能否给我们均一点山货出来呀?”
张掌柜的赶紧也拱手,满是都是讨好的笑容,这阵子望江楼的生意爆起,他们都快关门歇业了。
今天他们是软磨硬泡,非要跟着来,刘采买见劝不过,只得带了他们来。
安心微微一笑,站起来朝着大家行了礼:“真是对不起二位掌柜的了,因为山中路实在难走,采山货的村民又人手有限,每日所得,仅供三家已经是不足,恐怕再没能力再供第四、第五家了,还望二位老板见谅。其实小女子倒有个主意,若是二位真心想要,大可向望江楼采购呀,虽然价格高了点,但聊胜于无嘛。”
开玩笑,她岂肯轻易自毁长城,就要这样饥饿营销才好呢。越是搞不到,这东西才越珍贵越吃香。
刘采买眼神之中满是赞叹和欣赏,难怪东家临走的时候,嘱付那样的话,这小姑娘别看人小小的,但是还挺有主意的。
马张二人一看曾安心不愿意,立即就把主意打开曾友趣身上,岂料曾友趣直接装傻,说是家里的大事媳妇做主,小事女儿做主,他只管干活吃饭,还故意憨厚的傻笑,与刚才那精明的老狐狸样儿,判若两人。
马张二人索性撕破了脸皮,直接喊起了高价,说要以过望江楼三倍的价格,买这些山货。
曾安心自然是以合约已签,没办法更改为由拒绝了,再说做人做生意,得有诚信不是。
二人哭丧着脸,他们真的希望这小姑娘见钱眼开,你一小小姑娘,讲什么诚信呀?
“诸位大清早过来,一定没吃早饭,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吧?我们隔壁开了家土菜馆,也没啥大鱼大肉的,就是些普通的乡间小吃,热热的稀饭馒头之类的,不过一两文钱的事儿,如果有人愿意去的话,小女子倒可以引个路。”
曾安心故意转移话题,张马二人便知道,不可再说下去了,免得真坏了规矩,没看见刘采买的眼色已经不对了么?
这小姑娘太精明了,而且守着这样一座宝山,现在供应不足,不保证以后也没空子可钻,还是客气一点的好,便都说要吃要吃的。
心里想着,不管好不好吃,就算是卖曾家一个面子吧。
何氏原本还担心没人过来,谁料一过来一大帮子,都没地儿坐了,只有那擦干净的桌子,让那些掌柜们的坐了,那些伙计马夫,只得端了粥饭,或站或是蹲或是直接往草垛上一坐,吃了起来。
王掌柜见今天没有白来,心情很好,便给自己手底下的伙计,每个人都要了四个包子四个馒头,还有稀饭咸菜咸鸭蛋什么的,都各上一份。
当他的眼睛落在那木牌上,看见最后一排小字时,突然有些古怪起来,这野蘑酱是什么东西,居然每天只供应一小瓶,而且整瓶不售,一碟五文。
他再看那碟,也着实有些心惊,这不过是酒楼里平时放醋的碟子,这么少的东西,却要五文钱,这家人莫不是不识行情?
但是想着即将做生意,他还是要了一碟子。
张马二位没有做成生意,心情不好,自然是不会给伙计们好脸色的,随便每个人两个馒头填填肚皮拉倒,好在稀饭是不要钱的。
刘采买心里头爱军,看安心的眼神儿越温顺,就对着装山货的伙计们吩咐道:“赶紧装货,装完了,我请你们吃早饭!”
伙计们一听,有热腾腾的早饭可吃,哪里还不来劲,干起活儿来,也比平时卖力许多。
王掌柜本是看着曾安心的面子,才买那五文一碟的野蘑酱,但是当他吃了第一口后,立即就惊到了,这样鲜美的感觉,简直让人想要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各种酱他这一生吃到过无数,但是从未有一种,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立即站了起来,就想要去问何氏,这野蘑酱是从哪里来的,但是见到马张二位朝他看来,他立即又假装镇定的坐了下来,后来假装添粥,才慢慢走到何氏面前,轻声道:“这位婶子,向你打听件事。”
何氏赶紧微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