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锅灶还是冷的呢,娘和外婆还没起身,我和哥哥们都是直接到井边,用冷水洗涮的。cad2();”
月荷抬头探看了下,窗外天色未明,不由满脸郁闷,“你说什么,让我们小姐到井边,自己提了冷水,自己烧了,才能净面?你,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曾爱军听见月荷吼自己小妹顿时不乐意了,歪斜的靠在门口,“昨晚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和我们一视同仁的。
你家小姐在你眼里是珍是宝,难道我们的小妹在我们的眼里,就不是珍不是宝了?小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我们理她作甚,走!”
曾爱军说罢便要拉曾安心走,曾安心总觉得过意不去,但想到大哥早上起来,那黑脸的样子。
张氏还没说一声,要不要烧点热水啥的,或是煮点早餐啥的,就被大哥给黑回去了,还说什么她既然想体验,那就让她知道最真实的农家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否则她还以为庄稼人有多舒服。
月荷还要争辩什么,却被王如佳拦住,她微笑看向曾安心,直接无视曾爱军,“麻烦安心妹妹,告诉我水桶在哪里?”
曾爱军哧笑一声,“水桶自然在井边,难道还会自己长脚跑过来不成?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去的好,乡下的生活,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轻松惬意。”
王如佳依旧没事人一般,道了声谢就带着月荷去了院里的井边,正准备要亲自打水,月荷赶紧过来帮忙,岂料这水桶太大,一装了水更沉,主仆两个人用了全身力气,都拉不上来。
张黑虎和曾爱军站在一起,同时笑道,“怎么这城里的小姐这么笨,一桶提不动,就提半桶好了,干嘛非提满桶?”
王如佳听见这些话,耳根迅速蹿红,正准备松了手将桶放回井里,只打半桶时,突然感觉手里一松,随即那桶立即就装满了水,稳稳的上来了。
她一抬头,只见曾高大正面无表情的将水桶放下,并且转身,从厨房里拿出来一块雪白的洗脸巾子,一个脸盆,一个木瓢,还有一盒白里透红的圆块,不知道是啥,估计应该是胰子。
做完这些后,他又面无表情,仿佛眼里根本没有王如佳这个人似的,转身就走了。王如佳知道,他是去镇上送信。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吃过早饭,肯定就会看见上官镇长匆匆前来吧,到时候再想要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恐怕也是难了。
曾友趣和张志民已经背了锄头出门了,曾爱军和张黑虎等人也不敢磨蹭,赶紧各自挑了箩筐跟上。
张老太太早就起身了,这时候在窗口看了看,又望了眼女儿,“翠娘,毕竟也是县太爷的千金小姐,这样真的好吗?高大会不会过份了?”
张氏抿嘴笑道,“老大说的也不无道理,既是她自己愿意的,那就让她看到最真实最原始的农家生活,吃了苦头,她自然就懂得退缩了。cad3();娘,你再上来睡会,反正今天早上有人做早饭。”
张老太太还是不放心,嘴里咕哝着,“那两个人哪里是像做事的人,最后还不是累了我们家安心一个,不行,我得盯着去。”
张氏看着自家的娘,抿嘴笑着摇头,她现在月份大了,起身越发困难,索性有娘和安心,她也就顺便偷个懒了。
水井旁边。
月荷嘴一直撅着,看见曾安心拿了大扫把跑那边去扫院子了,才悄声说道,“这个曾高大什么意思嘛,干嘛脸绷的那么紧,像咱们欠他钱似的,我们明明都出了钱的。”
“月荷!”王如佳心里百般滋味,将钱袋从袖管里掏出来,“他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这个曾高大,性格真是让她越发难以琢磨透了,昨晚看他那坚决的样子,王如佳还以为,今天早上起来,曾家人又会对她恭恭敬敬,还会将她送走,没想到他们家还真把她一视同仁起来了。
月荷惊喜的将钱袋接到手里,打开袋口数了数,脸色不由有些发烫,里面竟是一钱也不少,看来自己真是误会曾高大了。
主仆两个人一边洗脸一边牙齿直龇,这井水就算是温的,但也毕竟有点冷,而且她们俩啥时候自己打水洗过脸呀,更别提还这样蹲着,连个坐的板凳都没有。
月荷心里有点不大舒服,拿起那块白色的胰子沾了些水,便准备往脸上抹,却听见曾安心突然阻止道,“月荷姐姐,那是洗手的,洗脸的香皂是旁边那个粉色的。”
王如佳这才注意到,曾高大拿过来的盒子里,竟是有两块椭圆形的胰子,一会是浅白色的,一块是粉色的。
王如佳就好奇起来,她还从来没见过粉色的胰子呢,便拿起来放到鼻子前面闻闻,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再闻了闻,真的是桃花的香味。
月荷见自家小姐拿块胰子不停的闻来闻去,就好奇了,“小姐,这乡下的,哪里有什么好胰子,你就将就用一下吧。”
王如佳立即摇头,“不是的,月荷,你闻闻,你这胰子上有桃花的香味。不是像我们铺子里买的那种香料的味道,是真正桃花的香味。”
月荷满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