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回张黑虎和曾安心旁边,又细细商量起,如何完善这个舞蹈,曾爱军怕张黑虎和于小丽记不住,还回家讨了纸来,把步骤都记了下来。
最后于小丽红着脸和张黑虎,在曾安心面前,将刚才已经排好的舞蹈表演了一遍,两个人单独的部分,她演的挺好的,但是最后收尾的地方,是需要两个人牵着手,展望美好前景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地,就手哆索的厉害。
曾安心故意道,“表哥,一定是你脸绷的太紧,吓着我小丽姐了,你不能笑一笑吗?”
张黑虎没法子,只得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果这次更糟糕,于小丽还没牵上他的手,直接一屁股墩儿跌坐到地上去了。
再排,这次张黑虎又把手伸早了,然后他想收回去的时候,于小丽又把手伸出来了,结果就抓了空。
编剧曾安心和导演曾爱军,都双双抚额,真是十分头疼呀。
最后由最佳导演曾爱军同学来总结:“舞蹈的过程你们俩基本上,各自的部分是没问题了,现在我要说的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俩的默契呀,太差劲了。两个人合作的舞蹈,内容自然是其灵魂,但是默契却是完美的表达形式,如果没有默契,再有灵魂的舞蹈,也是失败的作品。”
张黑虎僵直着背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道为何,每当他看见于小丽跳的时候,眼里总不自觉的想到曾安心跳起来的模样,就会走神儿。
于小丽嘴唇紧抿,双手握紧,心里一个劲的骂着自己怎么这样答,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安心一定很失望,自己表现这样差,黑虎哥一定也很失望吧,明明是想展现最好的一面,结果却偏偏做的最差。
曾安心也若有所思的看俩他们俩,把自己二哥拉到一旁,唧咕了几句,然后各自领一个人到旁边开展思想工作。
她看出来了,张黑虎是因为不专心,走神了,所以步骤就变慢了,而于小丽是因为太紧张了太想表现了,反而将进程拉快了,这样一来,岂不就是阴差阳错了?
现在他们俩各自给对方做思想工作,打开他们的心结,找到问题所在,解决掉它,否则这个舞蹈还不如不排。
于小丽不安的用脚尖踢着地面的小石子,语气低落,满脸沮丧,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安心,你很失望对不对?对不起,我就知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怎么这样笨,这样没有用。”
说着说着,那眼泪就滑了下来,她越哭越厉害,“这下都完了,黑虎哥肯定觉得我是个笨蛋,以后再也不会喜欢我了,呜呜。cad1();”
曾开有些头疼的抚了下额,深吸一口气,拉着她的手,绽放满脸的笑容道,“谁说的,我拉你过来,就是因为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你真的表现太棒了。刚才之所以屡屡出错,都是因为那家伙在走神,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做的很好,真的,我不是骗你,你做的真的很好。我刚才是在想,如果那家伙再不好好表现,我就让你一个人跳了,不给他排舞。”
于小丽似是不敢相信,哽咽还在喉间,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儿,此刻却是完全不顾脸上的泪痕,满脸惊喜,“安心,你没骗我吗?我,我真的做的没错?”
后又听说不给张黑虎排舞,她立即就急了,“别,别呀,黑虎哥其实也很聪明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安心……你别不排他的舞蹈……要是只让我一个人表演,有什么意思呀?”最后一句话,竟是声如蚊音,若不是安心靠得近,根本听不见。
于小丽拉着曾安心的手,微撅着嘴,软软的撒起娇来。
曾安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撑着腰,歪头打趣她,“啧啧,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已经开始维护起他了,要是真成了他媳妇,我看你指不定被他一忽悠,就听他的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在一起相处了,到时候我好朋友就被他拐走了。”
“哎呀,安心,你说的什么混帐话呀,我不理你了,讨厌。”
而在另一边,张黑虎可没这么好待遇,他突然感觉一向软弱胆小的二表哥,好像在刹那间气势变了,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让人感觉畏惧。
曾爱军仿若很随意,很慵懒的靠在一颗树上,嘴里咬着一根青草,“说说吧,脑子都在想啥呀,怎么老是走神,你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吗?你要不是我表弟,安心的表哥,我们会亲自给你排舞吗?”
张黑虎仍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却有些紫涨,后来看曾爱军说的急了,便呆愣愣的说道,“我原本不想参加的,是奶和姑非让我参加,跳不好就算了呗,我是实实在在的庄稼人,才不搞那些花头呢。”
“啪啪啪”曾爱军鼓掌起来,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张黑虎,张黑虎感觉自己在那如有形质的目光下,竟然慢慢的有些胆怯的感觉,但他仍是咬牙坚持着,后背汗水淋淋。
“说的好呀,真是好呀,你知道我娘和外婆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参加春童大赛吗?你了解他们的真正想法吗?”
张黑虎被曾爱军的气势逼的无所遁形,讲话也开始有些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