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疯子,你如果不信,我给你一个号码,那是我妈的手机号码,你去问问她,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姚红毫不犹豫就报出一串号码。
何娟真的拨了那电话,等听完那位母亲的话后,她才算是真的相信了,没想到周常发居然是这样恶心又虚伪的人。
何娟赶紧放下棍子,跑过去把姚红扶了起来,坐到沙发上面:“姚红姐,你怎么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呢?”
“刚嫁给他的时候,他也不这样,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姚红哭着说道。
“那你怎么不报警呢?”何娟突然想起上一次的事,姚红为何当时要绕过派出所。
“当然不能报警呀,他以前当过一阵子警察的,派出所里的那些人,他都认识,而且在我们搬家来这里之前,他都有拿烟酒打点过了,还拿了一张所谓的证明书,告诉大家我有神经病,一旦发病就乱咬人打人,让他们不要理会,所以就算我去了派出所,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是被他弄回来,等待我的将是更惨无人待的虐待。”
原因居然是这样吗?
何娟该相信姚红的话吗?
“只是你这样躲在我家也不成办法,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何小姐,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我真怕有一天,我会被他活活打死的,求求你了,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姚红直接跪下来,拼命给何娟磕头,还说何娟不答应,她就不起来。
何娟哪里敢受这磕头,赶紧绕开,连声说只要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姚红的请求也不多,她说自己身上一分钱没有,周常发也不让她出门,更是扣了她的身份证。
她就是想请何娟帮忙买一张离开这个城市的火车票,再适当给她点钱,如果能帮她重新弄张身份证,那就更好了。
“姚大姐,既然你都说了,你老公是这样的人,如果我帮你逃走了,那他找我要人怎么办?”
“何小姐,不会的,他就是屋里横,在外面他不敢太过分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在你们面前装好人呢?他就是怕大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就装不下去了。
何小姐,你有男朋友,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你马上就要搬家了,到时候周常发也找不到你的,你还有家人男朋友照顾你,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如果今天我出了这个门,再被他弄回去,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一定会活活打死我的,何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你了,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救我,下辈子就算是作牛作马,我都会报答你的。”
报答什么的,何娟倒没想到,不过姚红说得话也有几分道理,等学长回来,她们就搬到别的地方去,相信周常发也不敢怎么样?
她更要考虑的一层事情是,与其将姚红现在推出去,造成她怨恨的心理,给自己添堵,倒不如把她送得远远的。
如果周常发真是恶棍,那么也算是帮助一个无辜可怜的女人了,如果周常发真是无辜的,相信她也不会责怪到她头上来,反而要自责才对。
何娟用手机在网上帮姚红订了一张明天晚上的火车票,然后又委托杂志社的同事帮个忙,说她一个亲戚的身份证丢了,能不能帮着补办一张临时的,然后用手机给她传过一张照片过去。
那个同事的亲戚很给力,没到一天就补办好了,让她有空去杂志社拿。
早上的时候何娟在猫眼看到对面没有人,故意将门大声的开关,做出人已经离开的假象,实则上还是躲在家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看见周常发打开大门,焦虑的跑下了楼。
何娟立即打电话给搬家公司,把姚红藏在一个大衣柜里,由搬家公司的员工抬了下去,她自己也跟着一起走了。
东西并没有完全搬走,因为何娟怕周常发会发现,会突然赶回来,其它的东西,等过几天再搬。
从杂志社取了临时的身份证,亲自将姚红送上火车,又给了她五百块钱,姚红当着众人的面,给何娟磕头谢恩,说一辈子会记得她的恩情。
何娟不敢再回自己的家,便去了同事那儿借住,还把姚红和周常发的事情,都打电话告诉了学长,学长很是称赞了下她的这种精神,说她做得好,很有良心,有情有义,还说自己没有看错人,她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孩。
事情仿佛就这样平静了下来,一连过了三天,都没有任何异常。
何娟想着事情应该过去了,她悄悄回了趟小区,从大爷大妈的口中得知,周常发已经搬走了。
她松了口气,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家,先将东西都整理好,明天等学长出差回来了,再一起搬到学长那儿去,这里的事就算彻底了结了。
晚上临睡前,何娟和学长聊了好久的电话,刚热恋的情侣,几天不见,思念像发酵的酒,越发浓郁,困意逐渐上涌,她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何娟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压了什么重物似的,连气都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