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极力说服自己消气儿,正在积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却发现辰王满脸委屈,像受气包似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心儿,你来评评理,这挂镜它是坏东西,它欺负我,你要为我报仇。”
安心一时呆愣在原地,满脸错愕:什么鬼这是?不是说古代男女大防特别厉害,女子除了丈夫的手外,就算是亲兄弟,到了年龄也要离几米远吗?
否则走的太亲近,就会被人说闲话,甚至有可能要浸猪笼的?
现在这丈夫的老爹,自己的公公,拉着她的手,是什么意思?她要作何反应?
还有这辰王好奇怪呀,讲话的语气,俨然不似正常人,俊美飘逸的脸蛋上那种委屈的表情,也着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桂嬷嬷赶紧上前一步,脸上满是不赞同:“王爷,你怎么又打碎了挂镜?这是去岁年节上,皇上才赏下来的,你不是说要送给世子妃用吗?”
辰王昂着头,就像犯了错,仍旧固执的孩子,十分气恼的说道:“它是坏东西,本王辰英棋可是燕国十大美男之一哎,它居然把本王照成了丑八怪,本王岂能留它?”
桂嬷嬷立即疑惑的看向苦逼小保姆小安子,这王爷又演的哪一出?
他赶紧陪着小心过来,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安心在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没想到这个公爹还挺有意思的,看这智商有点低幼啊,她要不要做点什么事儿,讨好下公爹呢,这样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吧。
还没等安心出声呢,就见辰绍云已经放开她的手,上前一步,站在辰王面前,就那样冷冷的盯着辰王看。
安心顿时捏了把汗,在想要不要赶紧将这家伙拉回来啊,发什么羊癫疯啊?
哪有儿子这样盯着自家老子看的?
想落个不孝的名声,被世人唾弃吗?
但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原本还怒气高涨,嚣张甚至有些暴躁的辰王头慢慢的低了下去,像小媳妇似的捏着腰间的玉佩,像有些怕辰绍云似的,委屈的抿嘴,小声的嘀咕着:“我错了。”
安心差点以为自己眼花耳失聪。
辰绍云见他认了错,这才转过头去,淡漠的吩咐下人,把地上收拾干净。
与此同时辰王又小声咕哝了句,差点让安心站不稳,直接跌地上。
“我错了,我不该当着大家的面惩罚这坏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心儿,我应该等你们走了,再好好的修理它,不但要把它打碎,还要把它压成粉末,埋进土里,让它永远不能见天日。”
原来他说他错了,是指错在这儿啊。
花厅就那么大,辰王自以为是的小声咕哝,其实和正常话语也没啥区别,所以该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小安子面色如常,显然是久经战场的老将了。
桂嬷嬷满月脸上满是黑线,脸色紧绷,一丝笑容也无,看来就算天天经历,她也没有练出不变脸神功。
众丫头小厮们则是低下头去,但却双肩不停的颤抖,显然忍笑忍的极为辛苦。
倒是辰绍云表现的让人吃惊,居然能一直保持面瘫的状态,这也不容易呀。
看来她得给辰绍云颁发一个面瘫小能手的称号。
安心眼珠子一转,就立即上前,拦住要端着垃圾出门的丫头,对着公爹辰王招手道:“这破镜子,居然敢惹咱爹不开心。走,咱俩找一地儿,把它挫骨扬灰,砸成渣渣,再抛到河里,让它尸骨无存。这样才解气儿。”
小安子:……
桂嬷嬷:……
辰绍云:……
辰其棋立即双手直拍,欢呼着跳了起来,赶紧点着头,像得到糖的小盆友:“好啊好啊,我就说嘛,心儿不是一般的人,走,我知道一个地儿,特别好。”
“走起!”安心小脸儿一甩,拿起垃圾屉子,拉着辰英棋跑出去了,只留下了一群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众人。
小安子傻笑起来,世子妃好强大噢,我好崇拜世子妃,从今儿开始,我小安子,就是世子妃的小跟班和铁粉了。
世子妃居然连王爷都搞得定,一句话就摆平了王爷,让王爷心甘情愿听她的吩咐,太给力了。
他突然觉得有种如见天日的感觉,未来有世子妃分担,他的压力一定会小一点了吧,那月银应该可以保得住了吧?
嘿嘿,继续傻笑中!
辰绍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保持住了面瘫脸的状态,心里却已经快要火山喷发了,快要暴怒乱走了。
这女贼搞什么鬼,之前的剧本有这段吗?
为何乱入,还篡改剧本,那他现在该干什么?
跟着一起去闹,好像不太符合记忆中的原主,留下来,傻站着,好像也不太对劲呀。
该死的女贼,每次遇到她,总没好事儿。
他当警察第一天,就遇到这女贼作案,结果看管的东西被盗,害得他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还要写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