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敬佩那种喜欢。但是我还是觉得,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到更高更大的平台上去发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物善其用嘛。”
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夏妮低着头,队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也没有刚才那种热闹,反而冷了许多。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调令到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孙德龙也意识到气氛有点怪,这些肩扛一星两星的小警,怎么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孙处,这种事情,还是放在私人场合说吧。”梁天瞧瞧凑到他身边,附耳轻喃:“队员们对小夏都有感情,太生硬的话,容易影响到他们今后的工作情绪,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士气是怎么一回事儿。”
“呵呵,你说的我都懂。”孙德龙拍了拍肩膀,音调不降反升:“但我还是要说,既然你们穿上了这身警服,那就要遵守这里面的游戏规则,服从命令听指挥,党的命令高于一切,这些口号不用我喊,早已在你们的内心根深蒂固,难道不是吗?”
一句反问,问得众人掩口无言。是呀,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是铁打的纪律,如果连这一点最基本的做不到,那还当什么警察呢?
“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你们默认了。”孙德龙像是辩论席上占据了上风的辩手一样,动作里带着骄傲:“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有一百个不服气,也有一百个舍不得,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痛骂我这个从省厅政治处冒出来的处长,说我是王八蛋也好,骂我是老混球也罢,但我想说的是,我既然坐在了这个得罪人的位置上,我就不怕别人拿指头戳我的脊梁骨。”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警营一样如此,我不要求你们都像你们队长一样出色,但至少在原则面前,我希望你们都能拿出一个人民卫士应有的胸襟和风采,坚持原则,坚持队伍的原则,坚持党的原则,我们这些人,正是因为有了原则,才能与邪恶势不两立,甚至拼死捍卫法律的尊严。我现在问大家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人民警察最基本的原则是什么?”
“守法。”夏妮答道,只有她一个人回答。
“第二呢?”
“还是守法!”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回答得很好,这个法不仅是法律,也是法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努力,从摩托化到半机械化,从半机械化到机械化,又从机械化到现在的信息化,我们一直在改,一直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一直在在触及筋骨。”孙德龙说到这里,稍微结巴了一下,清了清喉咙:“但是最难的,还是人走和人留,你们你们至少也要让她笑着走吧?”
“怎么笑?你给我笑一个看看。”面对这位警衔能压碎他的处长,邹小凯没好气地嘟囔道。
“邹小凯!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信不信我关你的禁闭?”梁天怒声喝斥,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他说得对,我确实笑不出来。”孙德龙一拉梁天的肩膀,又说:“事到如今,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你们心中的伤感,你们应该都猜得到,调令已经到了,不过是新的调令,你们敬爱的夏队长,这次去的不是党校。”
不是党校?难道还有比中央党校更高级的镀金地?不应该呀,在往上的话,除了公安部,就是司法部,总不至于去国防部吧?
难难不成夏队要因此而官升数级?这未免也太过夸张了吧?
此情此景,只能用一句古诗来形容: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这算哪门子古诗
“孙处长,有话请直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请你直接下达命令!”一直保持沉默的夏妮,径直走到了孙德龙跟前,立正站好,像一个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此刻的她,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对于警察来说,任性绝对是一种奢侈,所以以她的身世背景而言,根本任性不起来。
无非就是从一个熟悉的城市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然后再从一个好不容易才熟悉起来的城市,去到另一个彻底陌生的城市。
这不就是人的一生需要走的路吗?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社会、工作、结婚、为人父母、养老送终、身埋黄土生命中的过客,岂是可以用数量来衡量的?该走的总要走,该留的总会留,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帮每个人都规划好了要走的路径,要么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走,要么就深陷悬崖,真正能开辟出崭新路径的天才,只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
“你对我有成见?”孙德龙拿着调令,四目相对。
“没有,我服从命令听指挥。”夏妮答道,面无表情。
“这样最好。”孙德龙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狡黠,把调令举到眼前,做出一副要宣读的姿态。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对于他们来说,不管夏队被调到哪儿,都会成为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伤痛。做警察的,谁都知道遇到美女的几率有多更何况还是这种才貌双全的美女队长,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稀有品种。
“现在我宣布,省公安厅政治处第3105号调令,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