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你赢了。”愿赌服输的梁天,一点都没拿着端着,输给林奇,他没觉得有啥丢人。倒是夏妮一个劲儿地在调戏邹小凯,直嚷着这帅小伙的长相跟智商完全不成比例呀,由此她还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这个年代,也不光是看脸嘛。
“梁队,我知道你是在让我,挑了个最嫩的,要不然”林奇谦逊地应着,嘴角的笑褶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拉倒吧,少得了便宜卖乖,不过我先说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梁天说完,亲自开酒,等到大家伙都倒上,全都一脸期许地看着他,按照标准程序走的话,这个时候就得发表演讲了,喝酒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嘛,要不然不就白喝了。
可梁天这次却没有往常那样激昂慷慨,只是站起身,挺直了腰板,淡淡地讲道:“我知道,在座的大多数人,尤其是年轻一辈的后生,又该在心里骂我了,瞧这老家伙,整天除了熬鸡汤,能不能玩出来点新意呀?对此我的回答是,不能!就像你们今天坐在这里,不是为了享受片刻的安宁,而是为了明天的战斗养精蓄锐。我们多拖延一天,受害人的家属就多痛苦一天,犯罪分子也就多逍遥法外一天。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们不是君子,对付敌人,我们就是一群嗷嗷叫的战狼,狼是最讲究复仇的生物,而且是有仇必报,马上就报!谁敢践踏法律的尊严,谁就是我们的仇人!”
“说得好!我提议,大家干此一杯,不为别人,就为即将奔赴战场的自己!”夏妮同样起身,铿锵有力地附和道。
毫无疑问,所有人集体起立,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哎哎,摔杯子就算了,土匪流寇的传统,不学也罢。”等众人未落座,林奇的一句玩笑话,又将气氛拉回了正常状态。
对于梁天的论调,林奇不敢苟同,他是个不喜欢喊口号的人,言必行,行必果。
背书要是能把敌人背趴下,那还不如拿着笔记本电脑对敌军狂练五笔字型呢。
一顿饭吃下来,超标不少,梁天去前台结账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时候再纠结这个问题,就有点显得小家子气了。吃的问题解决了,住的问题还没着落呢,由于是旅游旺季,原订的招待所被违规租出去了几间,不用想,肯定是先溢价租赁,然后中饱私囊的程序。气的梁天一边跟前台拍桌子,一边要给省纪委挂电话,结果被夏妮几个人当机立断拦下了。
理由很简单,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公车私用,公所私租,这是体制内普遍存在的现象。再者说了,要是把脸给撕破,还怎么指望人家羊城警方帮自己呢,所以说,人在矮檐下,低低头也是应该的。
闹到最后,梁天只好选择自费,找了家规格一般的宾馆,开了几个标准间,才算是把没地方住的人员安排下。
等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夏妮从路虎上跳下来,一路打着哈欠,跟林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她今天喝了不少酒,不过没喝醉,所以言行举止上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说话的时候老打嗝,熏得林奇直皱眉头。
“你说说你,又不是参加婚礼,喝那么多干啥。”进屋的时候,林奇一手扶着她,嘴上埋怨了起来。
“高兴就喝咯,你不是也一样,还跟小凯他们玩划拳呢。”夏妮也不客气,手臂勾着他脖子,跌跌撞撞进了屋。
“你行了你,赶紧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酒气,熏死我了都。”
“咿呀,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嫌弃起姐姐来了?”夏妮说着,作势便往床上倒去,这一倒不要紧,把林奇也给勾到了床上,两条手臂搂着,嬉笑道:“小帅哥,信不信姐姐把你给办了?”
“拉倒吧!我可不跟处女乱来,回头你在讹上我,我跑都没地儿跑。”面对夏妮的勾引,林奇的立场出奇的坚定,太熟的女人,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不光不好意思下手,连男性最基本的都没被挑逗起来。
咋挑逗呀,这大冷天的,身上隔着好几层衣服呢,条件根本不允许。
不过夏妮也就是逗逗他,哪儿敢真的发生点什么,见挑逗失败以后,很识趣儿的洗澡去了。
不多时,暖气十足的双人间里,便想起了呼呼的酣睡声,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人睡一张床,也不知道图什么许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各行其事,各司其职,奔波忙碌了起来。
梁队牵头直接找到羊城市公安局,掏出省厅开据的介绍信,道明来意,对方也不含糊,立刻召集两队人马,一队走线下,一队走线上,对羊城的所有外来人员展开了周密的排查。一个上午,消息反馈到指挥室,总共六个重点照顾区域,已经安排干警进行24小时监视。
功夫不负有心人,太阳未落的傍晚,从数据处理中心传来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通过最精密的人脸捕获技术,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找到了史成功的身影。
画面上,这家伙肩上挎着个黄布包,一脸的忧愁,正站在摄像头正前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