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拢。
保罗一世被刺杀之后,俄法关系再度走向破碎。以外交大臣А·Б·库拉金和海军上将莫尔德维诺夫为首的部分官员持亲法立场。库拉金及其支持者主张实行“自由之手”政策,即尽量使俄国置身于欧洲冲突之外。他们认为,俄国应该避免同任何国家包括英国、法国、普鲁士或奥地利结盟,俄国的目标是与所有国家扩大商业关系。
另一种观点一如既往地认为,唯一正确的政策是与英国结盟反对拿破仑法国。这一派为首的是担任驻伦敦大使多年的c·p·沃龙佐夫。
还有一派是以寡居的皇太后玛利亚·费奥多罗夫娜为代表,主张与普鲁士结盟。
从1801年至1804年的上半年,亚历山大一世及其朋友们一直在致力于“自由之手”政策的推行。但不久他们的热情就逐渐转向了英国,这一结果就是俄国即将参加第三次反法同盟,圣彼得堡与伦敦走的越来越近,亚历山大一世时刻以富国强兵为己任,又完全继承了祖母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气魄,不遗余力地利用一切机会进行领土扩张。这次他的主要目标就是建立俄英在欧洲的统治地位。
有了俄罗斯,有了奥地利,就算普鲁士因为汉诺威的诱惑有可能保持中立,这次反法联盟的力量也会极其强大的。
尤其是俄罗斯人的参与,在1799年的‘昙花一现’之后,时隔五年,斯拉夫人再次登上欧洲的中心,后者作为最早施行武器更新换代的欧洲国家,作为整个欧洲地区首屈一指的人口大国,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但俄罗斯如果想要放心大胆的对法国人动手,那么他就一定要安抚好奥斯曼人。中国人的精力正集中在中亚,俄罗斯不需要过多的担心,奥斯曼帝国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绊脚石了。
所以英国人和奥地利人正如他们离开时的无奈感觉一样,他们重新无奈的回到伊斯坦布尔。
之前的英国、奥地利二强,对于奥斯曼帝国在对法态度,和对希腊的严酷手段,以及苏伊士运河等等利益,是十分的不满。但因为他们暂时对奥斯曼帝国无可奈何,所以他们离开伊斯坦布尔时的心情极其无奈的。但现在利益使然,他们又不得不再度来到伊斯坦布尔,而且让他们头疼的是,他们此刻依旧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奥斯曼人的。
之前他们的离开是因为奥斯曼与法国关系修复的太过迅速,现在他们的复来依旧是着眼于奥斯曼与法国的关系。区别是前次他们还有底气表示自己的愤怒,现在却真的要寻求奥斯曼的‘帮助’了。
英奥使者的复来,说明欧洲战场的形势并没有出乎塞利姆三世的预料。
拿破仑加冕法国国王,还计划着在意大利由教皇加冕为意大利国王并兼并热那亚,以便让自己的继子欧仁·德·博阿尔内成为意大利副王,代管意大利。
虽然这还没有成为事实,但这种大事总是有苗头显露迹象的。这让奥地利的弗朗茨二世无法忍受,神圣罗马帝国在意大利的利益受到了极大地威胁。
维也纳与伦敦的关系极为密切,作为传统的欧陆强国,弗朗茨二世的态度也是第三次反法联盟的基础。英国就那么点人,不可能把红虾兵拉到大陆上来,跟法国人刚正面的。伦敦必须在陆地上为自己找到一个能抗事的打手。奥地利就是最适合的一个!而要是把俄罗斯也拉上,那简直是完美。
可这干奥斯曼人什么事儿呢?
塞利姆三世看着巴巴的赶到伊斯坦布尔的英国、奥地利使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才没兴趣趟欧洲那滩浑水呢。他感兴趣的是当二道贩子,是赚钱。
现在,有点眼光的人都看出来了:反法联盟即便能拉拢整个欧洲,要想碾压拿破仑,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做到的事儿。站稳了脚跟的拿破仑已经不是短期内就可以击败的了。
在《亚眠和约》签署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拿破仑虽然跟英国很快就再度闹翻,但是在欧洲大陆上,法国却享受了自革命之后难得的一段和平时光。也就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在拿破仑的主导下,法国的钢铁业和水泥业有了显著的增长,前者产量至少比1800年翻了一番,已经赶上了波旁王朝时期。
这让法国的兵工厂开足马力生产新式枪炮的同时,也有了足够的铁筋水泥在法国境内修筑起一处又一处的永久性防御工事。
拿破仑很有自信,但他也不会自信倒蒙了头。再能打仗的将军也不可能百战百胜,而且在中国学习了三年的他,也知道什么叫‘先不败而后求胜’。
《孙子兵法》的这一思想实在是很能震撼人心。
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去追求胜利。这样的战争还有失败的可能吗?或者说这样的国家还有失败的可能吗?
这句话十分适用于法国,适用于拿破仑。
他现在最需要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有‘不败之地’。
而增强法国的国防,为法国披上一层坚实的盔甲,这绝对是很有必要的。就像二百年前的欧洲,每个国家都发疯了一样在自己的国界线上修筑一座座的棱堡。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