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暖风拂面。
“驾驾……”
长长的一队重型马车驶进了斋桑泊北方的俄新库兹涅茨克要塞。这座建成已经一百多年的城市,似乎历经了一个完整的轮回,从军事要塞转为普通城市,然后从内陆普通城市再度转变成一座军事要塞。
俄罗斯人不惜血本的将一座木头质城市变成了混凝土要塞,他们采用了英国工程师J.斯米顿的发明,不惜成本的烧制了大量的水硬性石灰,也算是欧洲现代水泥的原始版了,跟陈汉大规模使用的水泥没啥大的区别。经过三年多时间的建设,完成了新库兹涅茨克的要塞化。
现在新库兹涅茨克要塞,就成为了西北战场上俄军防备陈汉国防军进攻西西伯利亚平原的一道屏障。它位于库兹涅茨克盆地南部、托木河同其支流阿巴河和康多马河汇流处。大体位置就在鄂毕河与叶尼塞河之间,是俄罗斯在西西伯利亚平原上重点部守地之一。就整个战争局势来说,这座城市一天握在俄国人的手里,一天就能起到一种战略支撑的作用。
滚滚黑烟和白茫茫的水蒸汽弥散开来,新库兹涅茨克周边有丰富的煤炭资源、铁资源。俄国人这些年里在这儿还建立了一座中型规模的炼铁厂,以及一个不大的兵工厂。这儿制造出来的枪炮倒是不多,可是这儿能够修理毁坏的枪炮器械,这作用就很重要了。
也所以,黑烟和白雾就成为了这座要塞的标志性事物。
还没有等到车队全部停稳,拿着棍棒、鞭子的监工就骂骂咧咧地将那些正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晒着太阳的苦力们喊起来,一边喊着,还一边用手里的棍棒鞭子抽打。
“蠢猪,你们这群蠢猪,都给我起来!卸货了!”领头的监工是一个一米八多的中年大胖子。他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吓唬着监工,红红的酒糟鼻是那么的刺眼。
场面一阵骚动。苦力们都站起身来,拢着袖子等在停车区域边。这些人中根本没有几个是斯拉夫人,全都是鞑靼人、哈萨克人,亦或者从东欧发配来的波兰人,而监工里却几乎都是斯拉夫人,少数的几个异类也是俄化的波兰人。
一辆辆重型马车在场地内停下,一些苦力们上千先配合着车夫将马匹卸下,一匹匹高达的重型挽马浑身都冒着汗水,在阳光下,皮毛都仿佛渡上了一层晶亮的水晶一样。
把那些闷罐子一样的车厢打开,更多的苦力们成群结队的再从里面搬下各种各样的货物。
俄罗斯这几年也在加紧西比利亚的交通建设,尤其是地势平坦的西西伯利亚平原,水路、陆路,他们固然不可能如陈汉那般投入一笔笔天文数字来,但之前的百多年里他们多少也有着一定的交通基础,在此基础之上进行的再度建设,也让他们的兵力调配和物质转运迅捷了不少。
俄军的物质就跟的陈汉国防军的军需物资一样,需要无数辆车马,蚂蚁搬家一样的向着前线运送。
他们的交通条件或许比不上陈汉,但俄罗斯也有一个陈汉所不具备的优势——重型挽马。
一匹匹脱开了绳套的马匹被拉到了马圈,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边低头不停地喝着水,抑或是大口大口的吃着草料、黑豆。而那无数的重型马车所组成的一条长龙,此刻也跟一条死蛇一般瘫在场地内不动弹。
将那关着的车厢一一滑门拉开,车厢内堆满了成捆成捆的大衣、被褥,串联成一整串的鞋子、帽子,还有成箱成箱的火枪,手榴弹、火箭弹,亦或是军刀、胸甲,再不就是一桶桶的火药。但是,有的车厢里却也传来了俄罗斯味道十足的‘国骂’:
“cyka,6лrдь,чтoтытamпn3дnшь?……”
“xynm,rпoш?л,hnxynrhe6yдyдeлaть.……”
“狗东西,操,你在那儿瞎bb什么呢?”赶快离开这儿才是最正确的事儿。
“去他们个生殖器吧,我要走了,别的什么事儿也不做……”
一个个穿着暗绿色内衬大红士兵大衣的俄国士兵急不可耐的从车厢里跳出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戴着新式高筒帽,上面插有厚大浓密的羽(绒)饰。领子和袖口的颜色是鲜红色,红色肩章也表明他们的资历,如此军装是俄罗斯帝国在两年前才开始更换的新式军装,但到现在也没能在军队里完全普及。
如今的沙俄军队里,能够全部换上新式军装的部队,不是圣彼得堡的禁卫军,就是真正的精锐部队。就比如眼前的这支队伍,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老牌精锐莫斯科掷弹兵团。手中握着的也不是质量低劣的图拉火枪,而是来自英国的褐贝斯燧发枪。
此次外他们还每人配有一个皮革背包,是一种圆筒样式的包。每名士兵还配有一把军刀,黄铜刀把军刀,深棕色皮革刀鞘。弹药包上面镶有一块俄国双头鹰铜金属牌,莫斯科掷弹兵团的弹药包皮盖上的每个角落还都会挂有手榴弹。然后就是人有一手的水壶,水壶一般会被固定在背包上方便携带,瓶盖同时也有充当水杯。
这种军装,尤其军官们的军装,十分的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