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到了港口区,路上就听到了礼炮声,等到他们走进港口区的时候,发现整个港口区已经被半戒严,码头上突然多出了一支船队,这是有大人物到场了。潜意识的,两人都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虚发的礼炮与实弹射击的声响是完全不同的,静海港口的炮台经常进行实弹射击,每一个靖海港的人都能清晰的分辨出什么是礼炮响,什么是实弹响。
此时靖海港的码头区停靠着一支刚刚抵到的小型船队,由两艘海船和三艘护卫军舰组成。顶桅上高高飘扬的米字旗帜表明这五艘船只是来自大不列颠王国的船只。栈桥上站着一群身着华丽夸张风格服饰的欧洲人,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他头戴一定黑色的三角形礼帽,礼帽边缘有着鸵鸟翎毛;上身外面是一件优质天鹅绒面料制成的夫拉克礼服,门襟自腰围线起斜着裁向后下方,可以说是下个时代燕尾服的先声,也是现代西式礼服的始祖,用料有丝绸有毛纺,印着鲜花或则是条纹图案。里面穿着一件白色丝绸衬衫,领口及袖口处有着大段的蕾丝花边;下身穿着一条直到膝盖下方一点的紧身长裤,膝盖下方是长长的白色高筒袜,那高筒袜与长裤之间用扣子固定在一起。这种在东方人眼中十分另类的打扮就是这个时代欧洲的特色,就好像欧洲女人穿戴的蓬蓬裙。
当然这名年纪并不大的英国人很吸引人眼球的还有他脚上穿着的那一双棕色马靴,以及头上戴着银灰色假发,再加上脸上扑着一层白色粉末状化妆品,看起来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这就是这个时代欧洲贵族的装扮了。男人也像女子一样扑上白粉化妆,很多人不留须。所有的服饰装备均以这种洛可可式的“娇气阴柔”来表现男性优雅的气质。
除了他之外,这群人当中最能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他旁边的那位身材高挑的妇人了。用洋人的目光看,这是一位绝对的美女。戴着小礼帽,梳着芳丹式发型,这种从法国宫廷开始流传起来的发饰在英国也大受欢迎。虽然一个女人如果顶着这样的头饰在点满蜡烛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时候,“芳丹”就很可能表现出自己恶毒的一面——燃起熊熊烈火。女人头戴着“芳丹”头饰,就如同戴着浸有汽油的布条。但是审美观从来不以安全作为标准的。
这位应该是那个男士的夫人,两人挽着胳膊,年纪二三十岁,色彩鲜艳的天鹅绒紧身胸衣,低低的领线,让洁白的胸脯变的更加雄伟深壑,胸器逼人。胸口处绣着大段的蕾丝边与鲜花、蝴蝶结等饰物,袖口也绣着漂亮的蝴蝶结缎带还有很多小花边、蝴蝶结,配合着束腰下裙,用一种夸张的语言突出了女性的曲线,强调了女性的曲线特点。拖地长裙的下摆仿佛盛开的孔雀花屏,裙角由两名侍女小心地拿在手里。
靖海港并不缺乏白奴,印度舞女的衣着也相当暴漏,但是眼前的这一切显然不一样。这位女士的身份绝对高贵,那么她胸前的那一对凶器和大片的洁白就尤为的吸引人了。
汪经理在跟印度来的那位买主签订了协议后,回到住处的他脑子里也在闪耀着那片抹白。从来不觉得白奴又多么好看的他突然的对之兴起了一股探索的*。
在这个孤寂的城市里,自己似乎也确实需要一个人照顾,嗯,外加暖暖床。
如果她能在自己被调回国内之前诞下子嗣,或是怀上身孕,汪经理不介意打包将人带回国。中国可不是野蛮的印度。
这个佛教的诞生地,汪经理在来到静海之前对印度还颇有一片憧憬,可是没有想到,他充满的只有浓浓的鄙视。现实中的印度虽然绝对的富足,但跟自己想象中的印度却是大大的不一样。这里的种姓制度简直是愚昧,这种类似于八旗,又跟朝鲜的‘从母法’有点相似的制度,很大程度上泯灭了汪经理对于印度的尊敬。中国人理念中即使有根深蒂固的‘嫡庶有别’思想,种姓制度也差距太巨大了一些。
这种在人根子上分高下的做法,中国人先天上就不鸟这些事儿。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调调在中国早就成为了过去式,而在印度,这儿却足足施行了两三千年,根深蒂固。汪经理根本就无法想象!
在他眼中,那些身居高贵的婆罗门,就好比古代的祭祀,他们的权利直接让中国人联想到了‘灭佛’。他都好奇死了,被这种人、这种制度笼罩几千年的印度怎么能诞生出佛教呢?中国佛教可很多人口口声声的宣称:众生平等呢。
原谅汪经理‘知识’水准的欠缺,他根本不知道印度原始佛教与中国本土化的佛教之间那巨大的区别和差异。
但这一感官对于整个世界没有半点的影响,唯一的变化就是印度某个婆罗门家族的低等女的命运,她在这一年夏季的时候被送到了靖海,然后住进了汪经理的房子。
印度的婚姻习俗是,最高等的婆罗门可以娶四个妻子,刹帝利能有三个妻子,吠舍可以有俩老婆,最低等的首陀罗只能有一个妻子。
高种姓的女人不能嫁给低种姓男人,那样生出的孩子会被全社会歧视。整个印度除了这四个种姓的阶层外,还有一个贱民呢。可首陀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