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湖对于诸多的汉人来说,那确确实实是苦寒之处。毕竟这个时代的科技与21世纪的科技相差太大太大了。
刘文苦着一张脸退出了皇宫,外东北和贝加尔湖,不,现在那里改叫北海了。那么个靠北的地方,不要说在普通百姓的脑子里是苦寒之地,是鸟不拉屎龟不下蛋的鬼地方,就是在刘文自己的脑海里那都是一无是处的烂地。估计也就是外蒙的那群蛮子会绝对那里是风水宝地了。
满清流放人,也只是流放到宁古塔,而宁古塔才到哪啊?比起外东北可靠南多了。
而至于俄国人又为什么那么喜欢贝加尔湖和外东北,这不正好说明俄国人的地盘那是蛮夷疾苦之地,比这些破地烂地还多有不如……
“唉……”刘文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三圈,但他必须把这事儿漂漂亮亮的给完成了。可能这也算是一次转移话题了。
最近些日子,南京城里前段子突然有些不好的流言在传播传散,是关乎宋王殿下的。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但那真的是把南京城的一滩浑水搅得更混了。
宋王一系本来受了委屈,是被大气候同情的一方,可这么一来就又变了味道了。
刘文是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宋王有散播小道消息的举动,而照他这半年里的行为作风,这事儿还真不见得就是宋王做下的。但在民间,他的声望可就免不了受损了。这个世间多的是以讹传讹之辈。
……
上海港口。
经过一个月的隔离,从瑞典而来的移民们终于可以自由的走出隔离区了。他们以家庭为单位,乘坐上专门派来搬运行李和载人的马车,来到了各自不同的岗位。
就比如埃克达尔,曾经的他是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拉尔森中学的一名化学老师,现在的他还是一名老师。但教书育人的位置,却是在去年刚正式挂牌的,位于上海这座正在走向光辉的港口城市的华东高等师范学院。他是这所学院外聘的第五位老师,一名化学讲师。
作为一名外聘讲师,一个有着很不错的汉语能力的外聘讲师,埃克达尔的薪水很高很高。至少在他眼中,在一个曾经的中学老师眼中,是很高很高的。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薪水,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过上富裕的生活。
“埃克达尔先生,这就是你选中的房子。这是您的钥匙。”一处独门独院,主体建筑是一栋两层楼房的房屋跟前,学校后勤的干事在打开大门以后,正式的将钥匙转交给了埃克达尔。
“校内或是校外的供销社、商店都有新锁买,你可以自行购买几把崭新的锁具。”
两层高的小楼要比埃克达尔在斯德哥尔摩的‘家’大多了,在这里,他也永远不用再发愁被房东找上门来要房租的苦恼了。只要他在这所学校任职满十年,这栋房子的产权就一切都是埃克达尔家的了。
在隔离区的时候,埃克达尔和妻子丽贝卡就选定了这处房子,虽然从今天以后他们需要每个月支付十二元纸币的费用,大概相当于六七个瑞典克朗,对比那个时候埃克达尔每个月只有十五个瑞典克朗郎的薪水,这绝对是一笔他们无法承受的开支。但是在这里,十二元纸币小菜一碟。
埃克达尔每个月的薪水加补助,不算那些物质,只说可以拿到手的纸币就可以超过一百五十元。用十分之一不到的薪水来换取一家人一个宽松的生活空间,这太值得了。
埃克达尔与丽贝卡可是有着四个儿女的。
……
朱世海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难说他们两个谁对谁错,因为他们俩都有错。
一个人喝醉酒了逗人家小娃娃,吓得小孩哇哇大哭,他自己则乐的哈哈大笑。这样的人活该挨揍;另一个则只看到自己孩子‘受欺负’,就鲁莽的拎起门杠子一下子敲到了那醉汉头上,打的人头都破了一个窟窿,怎么说都有点过激了。
醉汉现在的酒意早就醒了,头上还缠着一层层的纱布,殷红的血迹从伤口里渗出来,在洁白的纱布上印下了一个圆圆的太阳。他不愿意,他很愤怒!“凭什么敲我啊?我不就是逗苦了小孩吗?至于吗?”醉汉已经忘了自己威胁小孩要把他卖掉的话了。
醉汉怒气勃发,对着对面的人怒目而视。而对面的那人显然也是个暴脾气,爱护孩子,打出去的那一杠子根本没让他出气。俩人是顶牛呢!
作为一个胸怀大志的法律工作者,现在南京下关法院的一个民事法官,朱世海很头疼。“别嚷嚷。这是你嚷嚷的地方吗?你还威胁人家小孩要把人卖掉了呢?”朱世海觉得这《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里也要给言语威胁做个规范。说话也是要负责任滴。
朱世海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在成为律师和法官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法官,更选择了事多事儿麻烦的民事法官。因为他的那个恢弘的志愿,他不踏踏实实的深入到工作当中去,又如何能弥补上那一个个法律上的漏洞呢?就比如现在。眼下《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上就没有对言语威胁构以规范。
朱世海往太阳穴上抹了点清凉油,那种清凉刺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