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糊涂了,上一章把永珹妻室搞错了,已经更改】
李瑾秀的胆量超出了谨柔的想象,就在那日‘不欢而散’之后,只是第三天,谨柔还在房间里对着一只荷包努力着,外头舒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姑娘,姑娘,大姑娘她,大姑娘她不知怎么的惹了老太太生气,被罚跪祠堂了。”
谨柔手里面捏着的绣花针一哆嗦,直接扎入了手指肚。
她神色有些呆滞,眼前回荡的全是李瑾秀临走前对自己留下的那一抹蔑视。
咽口吐沫道:“大姐姐历来得老太太的欢心,是什么原因,竟然惹得老太太如此生气?”被罚跪祠堂,外人不需要问何原因,只需要听到这四个字,就会认定谨绣犯了绝对的大错。
“这个奴婢哪里知道。上房的嘴巴可都严得很。”最主要的是,她也不敢直接打听啊。老太太都下封嘴令了。
谨柔去了老太太那里一趟,结果没见到人,被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给挡驾了。说老太太有些不舒服,人已经躺下了。
之前人就已经赶到的大伯母,乖乖的跪在地上,现在还没出正月。不时的抬头望着内房,见到谨柔来的时候,还猛地爆出一团亮光,结果见谨柔连人都没有见到,又无奈的垂了下去。
老太太不见人,谨柔就可以回去的。可是大伯母人跪在屋子里,她也就只能陪着跪了。结果不到两刻钟,就感觉着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
“老太太不想见人,大奶奶和三姑娘就先回去吧。”要有半个小时了,谨柔跪的人都要摇摇欲坠了,老太太终于传出话来了。
谨柔心里大松一口气,人都险些瘫在地上。耳边传来大伯母如释重负的呼气声,看着大伯母脸上闪过一丝轻松的神情,谨柔却有些懵懂。
“老太太既然让大奶奶起了,显然盛怒已经消下去了。”回去的路上俩大丫鬟这么一解释,谨柔才有些明白来。她刚回到住处,芳晴打热水还没有回来,大伯母已经差人送来了一波东西。有驱寒缺青活血化瘀的药材,也有几匹颜色鲜亮的绸缎,自从复汉军祸乱了一趟江南后,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被扫荡一空,去年三织造虽然重新开始恢复,凡上用和官用各项丝经、炼染、织挽工料价银,由户部重新厘定,并陆续添设织机,可规模不及先前的五分之一,三局工匠更是只剩下寥寥七八百人,产量锐减。丝绸,尤其是名贵的料子,北京城中价格陡增。再加上一套金头面,大奶奶出手可真的不小气。
谨柔觉得她应该是把老太太消气的功劳一部分按在了自己的头上。对于药草丝绸没什么感觉的谨柔,看着纯金嵌珠的一套头面,觉得自己配跪了半个时辰真不亏。
傍晚,大伯父回府,知道这事儿后迅速向老太太请罪,等到老爷子也回来的时候,被自己阿玛痛斥一顿的谨绣,已经被送回自己小院了。而且禁足一个月,以观后效。
据悉今年的大选时间要提早,一个月后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谨柔想的很透彻,谨绣一个月后如果还不改,怕是他他拉氏连让她去大选的机会都不给的。直接让她‘被重病’,也不稀奇。
半夜中,谨柔被一阵喧闹给吵醒,然后芳晴进来禀报:“大姑娘似受了寒,夜里忽发起了高烧来。府上去请了李大夫……”
第二天用过午饭,谨柔带人带着礼物前往看望谨绣,门口碰到了面色古怪的谨荟,“二姐姐……”谨荟是一个性格绵柔的有点怯懦的人,此刻神情似乎有些懵,只对着谨柔到了一声三妹妹然后木木的从她跟前走过去了。
谨柔神色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回应她的是两个丫鬟无知的目光。然后谨柔去见到了谨绣,第一眼,她心里就咯噔一跳。这还是谨绣吗?
“这是四个月前的谨绣吧?”
“妹妹来啦。”人还不能下床的谨绣看到谨柔十分欢喜,两边交谈了几句话,谨绣就急切的说道:“我这昨夜的高烧实在厉害,竟然把之前的一些事情忘了七七八八。好妹妹就说给我听,从我被太后招入圆明园说起……”
谨柔懵逼了!“这不是谨绣。”
“不,这不是那个‘东来顺’的谨绣,这是一个原装货。”问候老天爷的老母,这穿越来还能再穿回去啊?
“妹妹,妹妹……”谨绣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不定。可是没有办法,她的际遇太神奇了。就跟长长的睡了一觉,一醒来时间都过去四个月了。
“昨日”她还在圆明园,今天眼睛一睁开,就是乾隆三十四年了。
谨柔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温柔之极的笑,“大姐姐这次病的的确是厉害了点,你可还记得你昨日惹的老太太大怒……”既然对面的人是原装货,谨柔觉得她这位大姐姐被病死的可能就极小,那不如卖给好啊。
……
开春了,整个北京城褪去了秋冬时候那灰扑扑的色彩,换上了嫩嫩的绿色。就像所有的人都褪去了厚重的冬装,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不管时局如何,满北京城的八旗贵女们这一刻挂心的全是那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的大选。此一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