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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吴空依然在这边混沌塔的大地上行走。

从混沌塔一层到二层三层四层，又从四层到三层二层一层，时而穿梭前往魔域混沌塔那边，感应两边的种种不同。

内宇宙小世界当中，世界树底下的一个个细微空间虫洞，接引来的混沌气息，蕴着大宇宙的法则，也一样被吴空吸收参悟。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外面两大宇宙的法则与意志互碾，其它法则就算变成碎片，也依然有碎片存在，但有某些法则，变成碎片就不复存在了。

“比如，命运、因果……这种高层次的法则。低层次的，勇气、正义、信念……种种破坏，也不复存在。

“时间法则破碎，虽然时间变得无序，但仍存。空间法则破碎，虽然化为空间碎片，也依然存在，能够重组。毁灭法则，破坏之后威力反而更强更大。进化法则，破坏之后扭曲为另一种方式存在，变成了畴形的进化，本质产生奇异的改变，受其它法则影响极大。

“褪变法则与复原法则的碎片破碎后，两者融合了。火之法则水之法则，破碎后部份仍存，风之法则，破碎之后形成虚罡风暴，反而更强。雷之法则被分裂，封印于缕缕碎片与混沌粒子之中。光之法则与暗之法则，就算破碎，也能够复苏重组。

“融合法则，重力法则，斥力法则等等，碎片相互纠缠，聚散无常。

“种种变化，极难参悟。

“其它法则倒也罢了，命运、因果……这两种极为玄妙虚幻的法则，怎么也凑不齐，想彻底参悟都没办法。人族混沌塔与魔域混沌塔那边的，命运法则都有所不同。

“除此之外，虚实法则，也极难找到踪迹。”

吴空一阵头大，再次确认，自己真的没办法在这两边混沌塔当中，直接悟齐十二万九千六百种法则。

有一天，甚至把自己埋入混沌塔一层的大地深处，在那里感受着外面宇宙外壳散发过来的宇宙意志，从里面感应追寻自己所需的点滴东西，但是，收获并不大。

有一天，偶遇二队长的分化之身，对方神色复杂：“真没想到，如今人族混沌塔一层的空间当中，居然能有人踏出这半步，接触到命运长河，但是……可惜了。”

吴空没理会，想转头离开时，二队长的分化之身提醒：“命运，本是虚无之物，唯独有芸芸众生出现之际，才有命运法则的诞生。”

吴空大吃一惊，没料到二队长居然会指点他。

二队长的分身之身渐渐远去，声音仍透过神念传来：“先有混沌，后有阴阳，再衍生四象五行法则，后有天地万物，有种种基础物理法则，由此衍生出生命法则，有此法则，天地间方有生命生成。当生命诞生，才有命运一说。但当天下芸芸众生无量，命运法则却又超脱，高居于生命之上。

“生命死亡殒落之后，命运超脱生死之间，可令凡人复活，可令神祗殒落，令种种法则破灭……放大至外域整个大宇宙，实际上，诸多法则，只分两种，一为先天法则，天地而生，二为后天法则，先有人类而后诞生。先天所有法则，看似高下，实则彼此共存，无有高下，后天亦如是……”

二队长离开了。

吴空沉默了许久。

“先天……后天……”

勇气，正义，信念，这些全部是由人类诞生而衍生出来的法则，是后天法则。

重力，斥力，时间，空间，毁灭，创造……地水火凤光暗，等等，都属于先天法则。就连生命、灵魂……都可算是先天法则、

只是，种种法则，真的没有高下之分吗？

吴空沉吟着，观察天地。

结果发现，时间存在，离不开天地万物，天地万物运行，才有时间的变化。天地万物要存在，必须依造空间而存在，没有空间的存在，就没有天地万物的位置，无法运行。从这方面来说，空间高于时间。

但反过来说，时间可改变一切，随着时间的变化，万物会变化，空间也会变化，曾经完好的，会破损，曾经破损的，会毁灭，曾经毁灭消散的，可以复苏。掌控时间变化，就能掌控万物与空间之类法则的生死变化。这样看来，又是时间高于空间。

其它种种重力斥力，看似比时空低级，但若是没有，万物解离，时间不复存在。

吴空边行走边观察天地，结果发现，天地本来混然一体，种种法则，应该是共存的。

突然有一日，顿悟：“我执着了，天地本是一体，所有法则，本质上都只是完整大道的一个部份。在不同的角度看来，大道就有着不同的景像，所以凡人的心中，就有着不同的法则。

“如盲人摸象，摸到象腿，说大象是柱子，摸到象鼻，如是长棍子，摸到象身，说是墙壁。凡人看到万物融合转变，散发热量，那是火。看到万物沉寂，吸纳势能，说那是冰。看到万物流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