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这里,匕首对她来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给葛娇娇选生日礼物,于是乎,又再看了半天后,君容凡总算是挑出了一串做工精良的琥珀项链来,上面的每一颗琥珀珠子,都圆润晶莹,算得上是佳品了。
当然,君容凡也没指望葛娇娇去多了解琥珀,反正葛娇娇这家伙,首饰什么的,从来只要好看就行了,并不会去想了解什么底蕴文化之类的。
这琥珀项链,在君容凡看来,就挺好看的,当然,能让君容凡看得上眼的东西,绝对不会便宜就是了。
穆逸寒要帮她付这账,君容凡倒是坚持要自己来付,“这可是我给娇娇的生日礼物,当然得花我的钱了,要是你要送娇娇礼物,那你自己再买一份就是了。”
穆逸寒听了,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便让管事收了君容凡的钱。
钱,对于穆逸寒和君容凡来说,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就算君陌非和董小忍夫妇,为了让女儿有钱的概念,不乱花金钱,从小给她定了零花钱的规矩,每个礼拜给一定数额的零花钱,花完了便不会再有。
也因此,君容凡在对于金钱的花费上,君容凡倒也不会像那些富家千金似的胡乱开销,一味的追求什么奢侈之类的,不过如果她真要买什么昂贵的物品,在她成年后,君陌非便给了她一张卡,如果她要买什么大件开销的话,都从那张卡中支出,而她平时的一些开销,她则会从自己的工资这里支出。
买到了合适的东西,君容凡带着琥珀项链和那把匕首和穆逸寒一起离开。“现在想去哪儿?”他问道。
“先去一下君家的祠堂那边。”她道。
他楞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要去那边。
君家的祠堂,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归知道,却从来没有进去过。cad1();因为那里,一直以来,只有君家的人,和他们的命依才可以进去,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
而他,并没有命依的身份,自然也不能进入其中。
命依……想到这个有些沉重的名词,穆逸寒的心中竟有些庆幸,君容凡她并没有继承君家的血脉诅咒,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寻找什么命依了。
血脉的诅咒、命依,就像是从人生的最初之际,就已经给人生打上了一个只有一种的可能性。
因为凡凡说过,在君家,历代以来,继承了血脉诅咒的人,都会爱上自己的名义,从无例外。对于那些拥有命依的君家人来说,命依是最最重要的存在,没有什么存在,可以比拟自己的命依。
当他从她口中知道血脉诅咒以及命依的事情时,一开始,只当是一种玩笑话而已,可是她说得很认真,认真到……他信了。
而后来,他去查了君家一些事情,也仿佛是在另一个侧面,证实着她口中所说的事情。
君家历来,总会有人,会死在青壮年时期,而这些人,不管是有过诸多女朋友的,被誉为是花花公子的,还是没有女朋友,清心寡欲的,都是终身未娶;而如果是活着的君家人,那么大多都会长寿,而且会夫妻恩爱有加。
这似乎也印证了她对他说的,如果继承了君家血咒的人,没有找到命依的话,那么活不过45岁。
“怎么突然想着去祠堂了?”他问道。
“为了想确定一下,这把匕首,到底是不是君家祠堂里留下的那把刀鞘配套的匕首。”君容凡道,“在君家的祠堂里,有一件东西,是只有一个刀鞘,而匕首,却没有留下。cad2();只有图纸上面画着匕首的样子而已,我看到这把匕首的时候,觉得很像,或者说,是一种直觉,觉得这就是那把和刀鞘一套的匕首。”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着盒子,漆黑的绒布盒里面,那把匕首静静的躺着。君容凡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匕首柄端处的那颗红色的宝石。
“在君家的手札记载中,这匕首,是君家的一个先辈,送给他的命依的,可结果,因为阴差阳错,因为误会,结果他的命依,亲自把这把匕首,朝着对方的心脏刺了过去,这匕首上红宝石的裂缝,就是因为当时有一位副将,用剑朝着匕首砸了过去,所以才有了这裂缝,而当时,君家那位先辈的血,和那个命依的血,全都溅满在了这把匕首上,那红宝石里沉甸的那种红色,就像是他们的血,渗进了宝石之中,经年累月,直到现在。”
君容凡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过,那位君家的先辈,并没有死,不知道是命依故意刺歪了,还是因为副将的剑砸到了匕首的关系,总之,匕首柄没有真正的刺中心脏。那个命依,带着匕首,跳下了悬崖,而君家的那位先辈,则是被属下救了下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那张漂亮的脸上,有着一种少见的落寂和忧伤。她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在感情方面,她除了对她在意的人会很在意,更多的地方,会让人觉得凉薄。
换言之,她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
可是此刻……“那么最后,是一个悲剧吗?”穆逸寒问道。
“嗯,是吧,是悲剧。”君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