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诩他们和佛兰肯进入了书房,开始说正事儿时,佛兰肯的妹妹尤莉,也来到了自己祖父住着的地方。
这里是一棵相对比较矮小的水杉树,虽然这棵水杉树很矮小,可是,它却长得很奇怪,它并不像普通水杉树那样枝叶稀疏,它长的枝繁叶茂,甚至,它还顶着一头与橡树一样的碗形树冠,这让看到它的人,都以为它是水杉树和橡树杂交后所产生的新品种树木呢。
保罗?艾温斯的树屋,就在这棵只有三人合抱的水杉树的树冠之下,他的树屋很大,与这棵相对较细的水杉树组合在一起,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柄大方锤呢。
拴上了自己的战马后,尤莉沿着镶在这棵水杉树周围盘旋而上的木板阶梯,来到了木屋门前由木条铺成的小平台上。
走到了木屋简陋的门口处,
尤莉在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啪,啪,啪……”的敲了敲门,接着,轻声开口道:“祖父,是我,尤莉……”
“什么事儿?”等了半天都没人开门的尤莉,还以为祖父不在呢,谁知,突然,从里面传出了祖父的声音,尽管如此,木门却依旧没有打开。
吃了闭门羹的尤莉,并没有离开,她很清楚,自己祖父的性格就是这么怪异的,她也很体谅自己的祖父。
她明白,之所以祖父这么怪异,是因为,五百年前,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祖父唯一的孩子,在与巨魔族的战争中,战死了,从那一天之后,祖父才变的怪异的。
尤莉也明白,比起自己的哥哥来,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在魄力上,都是整个艾温斯家族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就在祖父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了自己的父亲,而且,期待着艾温斯家族能够再度崛起时,自己的父亲却陨落了,祖父不但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连家族再度复兴的愿望也落空了。
丧子之痛和对家族未来命运的绝望,才是让祖父变成这么个愤世嫉俗的隐居者的主要理由,也正是由于这两个理由在,所以,也就没人能让祖父再次出山管事了,现在祖父,除了指责后辈外,什么也不做了。
再次回忆了一遍祖父堕落的缘由后,尤莉又深吸了一口气,又敲了敲门,提高了点儿嗓音,对着木门说道:“祖父,有人要见您!”
“不见!”保罗?艾温斯那冷漠的回答声,从木门内幽幽的传了出来。
“祖父,是您的熟人想要见您,她还让我交给您一件信物,她说,您看了信物,就会去见她的!”尤莉把该说的都说了,如果这样自己祖父都不开门的话,那自己也没办法了,只能离开了,身为晚辈,要见长辈,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咔吧……”一下门闩被挪开的脆响,“咯吱……”一阵门轴摩擦之声,木门打开了,一位看起来弥漫着一身颓废气质的中年精灵,从门后走了出来,他衣着倒是挺干净的,只是,没穿鞋。
“什么样的信物?给我!”保罗?艾温斯眯着眼睛瞟着自己的孙女儿尤莉,伸出了右手。
“就这枚金属牌……”尤莉恭敬的,
双手捧着那枚妮露交给她的秘银令牌,轻轻的放到了保罗?艾温斯的手心里。
“这!”刚把那枚秘银令牌拿到眼前扫了一眼的保罗?艾温斯,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惊到了一样,猛的瞪圆了双眼,鼻翼“呼哧,呼哧……”的鼓了起来,脸色一下子,由淡红色,变成了酱红色,呼吸频率也突然变的极快,好像快要窒息了一样,甚至,他的额头都见汗了。
“咣当……”一声脆响,仿佛那枚令牌很烫一般,保罗?艾温斯双手一哆嗦,就把令牌给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保罗?艾温斯仿佛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浑身抽搐一阵后,赶紧匍匐在地,微微抖动着双手,把那枚秘银令牌重新捧在了手心,他那副模样,就好像苦苦寻找了无数岁月,终于找到了自己丢失多年的传家宝一样。
在一旁看完自己祖父这一套动作的尤莉,也被彻底惊呆了,活了也快千年的尤莉,哪见过自己祖父这幅模样啊,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祖父是一名性格挑剔、态度严肃、不苟言笑、十分冷漠的人,可是,眼前这位情绪波动如此剧烈之人,还是自己的祖父吗?
就在尤莉怀疑,自己的祖父是不是疯了时,原本匍匐在地上、捧着秘银令牌的保罗?艾温斯,猛的站了起来,满脸激动的大声问自己的孙女儿道:“给你令牌那人呢,赶紧带我去找到她,快!”
“好!”脸上依旧带着不解的表情,尤莉小声回应了自己祖父一句:“您跟我来……”
说完,尤莉就领着保罗?艾温斯走下了这棵“畸形”的水杉树,各自骑上了自己的坐骑,朝着城主府狂奔而去。
就在此时,开始聊正事儿的王诩,回答佛兰肯道:“我不是无缘无故让您把您领地里的百姓迁走的,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儿,如果不牵走,那么,我保证,五天后,这里可能连一个活人都没了。”
“为……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儿了?”被王诩唬的一愣一愣的佛兰肯,舌头仍然不利索的问了王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