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坐下,不用跪了……”看到被两名卫兵搀扶进来的那名自己弟弟的仆人,全身缠满了阴着血水的绷带后,葛兰命令两名卫兵,把那仆人扶到了自己对面的一把靠背椅上坐下,不用按着规矩跪着说话了。
“谢……谢葛兰大人……”整张脸上,除了双眼和鼻孔外,全都包着绷带的猪头人仆人,有气无力的感谢了葛兰一句,随即,他半躺在了靠背椅上,从他那虚弱的模样上,可以看出,这家伙,离虚脱晕厥的那一时刻,也不远了。
“你们可以出去了……”抬手打发走那两名卫兵后,葛兰抬眼直视着与自己隔桌相望的“绷带人”,小声问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葛顿领主会伤成那样的?”
“禁咒,无穷无尽的禁咒……”回忆起自己遭受过的那场莫名的禁咒之雨后,浑身发颤的“绷带人”,带着恐惧至极的音调,回答道:“葛丹领主、葛兰大人、滔芬大人,我们的河谷……在同一时间……遭受到了一百次火系禁咒的打击,真的是一百次,要不是当时我的主人葛顿大人带着我们在谷外打猎,可能,我们就逃不回来了……”
“什么,一百次禁咒,你说笑话呢,”听完了绷带人的回答后,葛兰还没做回应呢,坐在宝座上的葛丹,就立刻炸了:“你可知道,火系禁咒是火系大巫师才能使用的术法,你刚刚说,咱们的河谷在同一时间遭受一百次火系禁咒,那你的意思就是,敌人来了一百名火系大巫师进攻咱们的河谷了,你是被吓疯了吗,咱们整个兽人的所有种族的火系大巫师加起来,有没有一百名还不好说呢,难道,所有火系大巫师,都杀到咱们老家去释放火系禁咒了!”
“是……真的……”一听自己的头领不相信自己的话,绷带人忍着一身疼痛,坐直了身子,声泪俱下的大吼道,说着说着,他就有点儿要翻白眼厥过去的意思了。
“我相信你……”听完绷带人的回话后,就在葛丹准备再次开骂之时,其弟弟葛兰抬手挡住了意图发飙的他,并且,葛兰快速起身,奔到了绷带人身旁,给他闷了一罐类似生命药剂的血色药水,等绷带人在药水的作用下,缓过劲儿来后,葛兰低声问他道:“你给我说说细节,那上百个禁咒是哪来的?”
“是这样的,我本来是陪主人在谷外东侧的聂马河附近打猎的,突然,谷内就腾起了上百根通天火柱,后来,爆炸所产生的热流就把我们给吹飞了,等我从晕厥中醒来后,我发现我全身都被烧伤了,而且,我卡在了一棵橡树的树枝间,要不是那棵橡树挡住了我,我估计,我已经……”绷带人满眼是泪的回答道。
“慢慢说……”亲自帮绷带人擦了擦眼泪后,葛兰接了句话。
“当我好不容易从橡树上爬了下去之时,就在离我不远的聂马河河边,我寻到了昏厥的主人和围着主人的其它同僚,我原本有三十名同僚的,可是,那时,我们只剩下十三个活人了,后来,主人苏醒了,他命令我们,赶紧离开,于是……”喝了药水后的绷带人,显然恢复的相当好,他说起话来,不像刚开始那么喘了。
“你知道进攻我们河谷的敌人是谁吗?”听了半天,都听不到重点的狗头人大领主滔芬,终于不耐烦了,开口直接问了绷带人一句。
“是猫人族!滔芬大人……”绷带人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你怎么能如此确信呢,你们不是连河谷都没回去,就直接离开了吗,你怎么知道敌人是猫人族呢?”坐在宝座上的葛丹,也是很不耐烦的问了绷带人一句。
“是这样的,大头领,我们是沿着山脊密道过来的,在山顶上时,我们看到有猫人族的军队四处捕猎我们的人,那些人都是从河谷内逃出来的,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被猫人族给抓走了!”绷带人说出了他自信的理由。
“不好了!”听完绷带人的话后,猪头人智囊葛兰咧嘴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不解葛兰的那句嘟囔想表达什么的滔芬,赶紧追问了葛兰一句。
“如果敌人已经可以从容的在谷外捕捉咱们的人的话,那么,十有**,河谷已经被他们给占领了……”葛兰幽幽的说出了他的判断。
然而,葛兰的话音还未落下时,他就被绷带人给打断了:“不是那样的,葛兰大人,当时,河谷还没有失陷,主人还与卡兹拉克万夫长和托德千夫长用秘术交谈过,我记得,当时,卡兹拉克万夫长说他要带着大军逃离河谷,而托德千夫长不同意,于是,他们两人即刻就吵了起来,后来,主人就再次晕厥了,那场通话就结束了,再后来,主人就没有再醒来过,直到我们回到营地里!”
“这么说,很可能,卡兹拉克那家伙,也已经逃离了河谷了……”听完了绷带人所描述的当时情况后,坐在宝座上的葛丹,小声嘀咕了一句。
然而,在葛丹瞎嘀咕的时候,猪头人智囊葛丹的弟弟葛兰,却一语不发的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绷带人所讲的事儿里,透漏着点儿古怪,但是,由于绷带人带回来的情报太少,所以,他分析了半天,也想不通哪里不对。
“这么说来,攻打我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