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此刻之前,有人跟王诩说,步兵是打不过骑兵的,王诩绝对举双手赞成,毕竟,有了坐骑,就相当于增添了一份强大的机动力量,还能省去路途上的体力消耗,至少,在体力上,冷兵器时代的骑兵,绝对比步兵有优势。
但是呢,在此刻之后,如果还有人还跟王诩说,步兵是打不过骑兵的,那王诩绝对伸手大耳瓜子抽那人的脸,在绝对的种族优势面前,什么骑兵、步兵的之分,根本就没有必要。
之所以王诩会有这种新的观点,是因为,此刻,他眼睁睁的看到,战场上,漫天飞舞着的都是猪头人和狗头人骑兵和他们的坐骑,没有一个牛头人被打飞的,刚刚,在猪头人千夫长托德的敢死队在与两股牛头人军团接触后,双方战力强弱的对比,瞬间就体现了。
无论猪头人和狗头人战士用的是什么兵器,就算是长矛也好,利斧也罢,他们都很难攻破牛头人那身硬如铁石般的肌肉,就算有些牛头人战士受伤了,那也只是破点儿皮儿小伤而已,根本就伤不到筋骨。
而牛头人的对手猪头人和狗头人骑士们就不同了,他们但凡是中了牛头人战士的重击,轻则连人带坐骑飞上天,重则粉身碎骨,甚至,他们死时,那一身盔甲以及盾牌都完全变形了,而变形的盔甲会把他们血不呼啦的身体,硬生生从里面给挤出一部分来,至于被挤出那部分是身体内东西,还是身体外的东西,那就看运气了。
对于这场看似力量十分悬殊的战斗的结果,王诩已经没什么疑问了,牛头人绝对是完胜,估计,打完后,牛头人军团里连死个人都难。
心态放松下来的王诩,开始静静的观察着战场上牛头人战士,他发现,牛头人里面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战士类型。
一种类型的牛头人战士,是使用双斧的,他们有一身壮硕的肌肉,战斗时会使用斗气,由于有了斗气的支持,本就力量无穷的他们,在战斗时,更是有了一种力拔山兮的气概,看着就可怕。
而另一种类型的牛头人战士,他们是使用图腾柱战斗的,他们的体型,要比那种拿着双斧战斗的牛头人略微瘦弱一点儿,这种瘦弱,也是相对而言的,是与他们自己人对比的,如果与他们的对手相比,那么,就算是最瘦弱的牛头人,也比最壮的猪头人壮上个几倍了,更何况那些本就瘦不拉几的狗头人了。
拿着图腾柱战斗的这类牛头人战士,论战斗力来说,似乎不如拿着双斧的那类,但是,这类牛头人,有另一种能力,他们能使用巫术,这种巫术,可以使其防御力和攻击力大增,虽然这巫术的持续时间不是太长,就那么半分钟左右,而且,两次使用这巫术之间,还得再间隔个一两分钟,但是,这类牛头人战士,一旦处于这种类似“嗜血术”般的巫术中时,其战斗力,堪比绞肉机,凡是靠近巫术状态中的牛头人战士的敌人,无不被图腾柱给敲的连渣都不剩了。
就在王诩“观景”之时,猪头人千夫长托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还没出来一会儿呢,就死伤了一两千人了,有些气恼的他,急中生智的果断下令道:“绕!”
收到将军的命令后,猪头人和狗头人骑兵们,主动放弃了与牛头人硬拼的战术,开始绕着牛头人的身体转起圈来,这一下变阵,就彻底暴露了牛头人战士移动速度和转身速度慢的弱点了。
很快,积小伤为大伤的牛头人战士中,就有人倒下了,甚至也开始有战损的情况发生了。
“哎……”对于这种局面,王诩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认为,就算自己这会儿要求牛头人都撤回来,人家也不一定听啊,毕竟,人家是好面子的兽人,人家已经在战场上死了人、失了面子了,如果不把失去的面子给要回来,估计人家是绝不会撤的。
就在两军互有伤亡的纠缠在一起时,“轰,轰,轰……”的一阵爆响,再次由关口方向鼓荡而来,这一刻,王诩埋在关口附近的极爆符炸了,眼看着,一次次的爆炸,就从关口附近,一路炸向了谷内,凡是驻扎在谷口附近的守军,应该都上天了。
本来,找到对付牛头人办法的猪头人和狗头人敢死队,士气正在逐渐上升,可是,当他们看到那座雄伟的险关,此刻正在逐渐坍塌,而自己回去的道路将彻底被阻断之时,原本已经提起的士气,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与猪头人和狗头人士气溃散不同的是,原本被敌人耍着打打到有点儿没脾气的牛头人军团,在意识到对方无路可退已经成为困兽之后,士气立刻就飙涨了,连带着,他们的移动速度和转身速度也提高了,再次压制住了托德的敢死队。
就在王诩分析着再过多久牛头人能把那群“困兽”给清理干净之时,去谷内打探情报的扎娜回来了,她一回来,扭头就问王诩:“怎么牛头人跟敌人拼上了,这拼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我也没办法,他们自己上的,你也知道,他们的脑子……”王诩无奈的摇头叹气道:“谷内发生什么事儿了?”
“敌人在撤退……”扎娜言简意赅的说出了她看到的事儿,并且暗示王诩道:“那么,这队出城死战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