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扎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叫做“惨”字的光环,就算是王诩,在这会儿,也不愿意跟扎娜对视,他也怕被扎娜的“惨”字光环给感染了,忍不住哭出来。
只见,扎娜头上扣着一顶脏兮兮的灰色假发,这顶假发还挺长的,已经长过了扎娜的腰身了,而且,这假发显然是长时间没洗过了,都被头油粘结成了一绺一绺的了,就好像那种非洲人经常梳理的发型——脏辫儿。
再加上,那顶假发上隐隐的涌动着一股耐人寻味的臭气儿,于是,它就显得很逼真了,就像真的长在扎娜的头顶上一样。
除了那顶假发能显出惨字外,扎娜的皮肤也被她自己给画的挺惨的,原本她那雪白柔嫩的面孔上,被她用不知名的黑油,抿的到处黑乎乎的,连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背上,也涂满了黑油,直观看去,她已经化身为一名黑人小女孩儿了。
扎娜的上身套着一件下摆拖地的麻布长衫,由于这件长衫太过老旧了,原本颜色几乎都退掉了,要不是领口位置有点儿红红的痕迹,还真看不出这件灰不拉几的长衫,曾经是红色的。
最能体现出这件长衫有多古老的地方在于,长衫前面的排扣全都掉光了,此刻的它,像风衣一样向两旁敞开着,露出里面那件满是黑色油点的灰色毛衣。
那毛衣上除了一颗颗黑色油点儿外,还布满了一条条像是疤痕一样的接口,从那一条条接口上,可以看出,这件毛衣肯定在历史中被损毁过无数次了,但是,它又一次又一次的被缝合起来再次使用了,简直就是毛衣版的不死小强。
正是由于这件毛衣的绝世惨样儿,更加的反衬出了它的主人那绝世惨人的地位,像这种早就应该被淘汰无数次的毛衣,却依然被人穿着,由此可见,穿这件毛衣的人能有多落魄,落魄到连一件像样的毛衣都没有的程度了。
扎娜的下身跟王诩穿的一样,也是一件布满了杂毛的廉价黑色熊皮长裤,不同的是,她的熊皮长裤上,还镶满了补丁,更惨的是,那些补丁还不是一种料子的,有红色的蛇皮,有灰色狼皮,甚至还有白色的蝾螈皮。
任谁一看那条皮裤就能立刻知道,那上面的补丁,绝对不是在同一时期打上去的,那些补丁,就像是英雄们胸前挂着的勋章一样,完美的述说了这条皮裤的“赫赫战功”!
皮裤下面,还露着一双快散架子的草鞋,草鞋里,露着扎娜故意弄出的那双满是黑泥的小脚丫,更夸张的是,夹在小脚丫脚趾缝儿中的黑泥上,都长草了,“草丛中”还开着一朵小花,种种迹象表明,这双脚,基本上一辈子都没洗过,它们已经完全与大地融为一体了,彻底纯天然无污染了。
如果从打扮上来看,扎娜的装惨能力已经可以说是达到完美无缺程度的话,那么,这时扎娜的神态表情,更是把“惨”字给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这时的扎娜,以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姿,虚虚的扶着王诩的右臂,她的双眼微张,默然的耷拉着眼睑,眼神十分空洞,连一点儿目光都没有,那双眼睛中透漏出来的信息,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这女人已经被悲惨的生活给折磨到心死了,脑子已经空如椰壳了,里面除了浆糊外,什么也没有了。
除此之外,扎娜还微微张开着嘴巴,漏出里面一口黄牙,这口黄牙,是刚刚扎娜当着王诩的面,咀嚼一种水果给染出来的,那水果的染牙效果逼真无比,就像是真的一样。
比那口黄牙更严重的是,扎娜的右侧鼻孔下,还拖着一条亮闪闪的鼻涕流淌过的痕迹,左侧鼻孔,不时的还冒着一圈圈时有时无的鼻涕泡,看着可怜至极。
综合起来一看,这会儿的扎娜,完美的演绎出了一副智障女的标准形象,演技之逼真、之强悍,简直叹为观止,让一向自诩为影帝的王诩,也有种想要跪下膜拜的冲动,这一刻的扎娜,就是演技之神!
“啧,啧……”暗暗的上下打量着王诩和扎娜打扮的地精小商队的头领,也不知是觉得眼前这俩人可怜,还是嫌弃这俩人脏,反正,他当着人家的面,嘴角就发出了令人不快的异响。
不过呢,听到面前老地精嘴角发出的声响后,王诩的心里却暗暗的一笑,因为,他清楚,能让这精明的老地精发出这种鄙视的声响,说明,自己和扎娜的易容术和演技成功了,自己二人,已经被人家地精族小商队认定是半精灵落魄吟游诗人和人族白痴少女的组合了。
就在老地精继续暗暗的观察着王诩和扎娜时,王诩也在用余光扫视着周围这个地精族小商队。
二十秒后,周围的一切,几乎都被王诩给看清了,他发现,这个小商队总共四十九个人,全都是地精,从他们相似的、类似老鼠的长相上可以分析出,这四十九人,应该是一家子人。
这会儿,这一大家子地精游商,正在扎营休整,他们在营地周围,用王诩手指那么细的木条,立起了一圈还没有王诩高的木制篱笆,也不知这种篱笆能防得住谁。
不过呢,估计是这群地精也知道这圈篱笆防御力不行,所以,他们又在篱笆内侧,安置了不少小了一号的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