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愣愣的看着其一,然后在细细的想着他说的话,最后想到了什么,恍然说:“应家是要去京城……,”
“这话怎么说?”于廉有些不解的问。
“应家的野心大,而吕家的更大,他们肯定是想做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做的,不然的话,依着应家在这里的地位,只要皇上不动手,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离开,除非是前面有更好的等着他们,”而没有什么比触摸到皇权,离京城更近,享受更多权利事情更好的。
众人沉默,知道这也是唯一能解释应家为什么会离开。
而这么一来,也表示着京城的局势有些不妙。
“吕家,是想……造反吗?”欧阳惜本不是那种娇弱的姑娘,对朝廷的局势也有些分明的,她冷静的想了一下之后,就觉得这样个可能最大。
其余的人自然也想到了,但是,他们不敢开口。
“很奇怪吗?那不是他们一直的目的吗?”云舒到显得很平静,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事情难以接受。
众人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都有些古怪,“不是说很奇怪,只是这事情毕竟太大,让人难以接受,”
“你们就算不接受,人家还是要造反,也不觉得事情太大,反倒觉得是理所当然的,”那皇位,人家可盯了几十年呢,怎么甘心拱手让给皇上呢。
之所以让皇上坐着,那只是暂时的,人家是借的。
自然,这些话,云舒也没有不轻不重的说出来,那对皇上太过放肆,要真被人传到皇上耳朵里,呵呵,就是他跟长公主感情再好,也会因此而打折的。
她可不想当坏人。
众人都看着她,心里都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觉得她接受的态度真的让人难以理解。
难道,就因为觉得吕家有谋反之心,所以他们造反了,就能接受吗?
为什么他们也是知道的,就是接受不了呢?
“好了,不要着看着我,还是想着跟郡王回合之后,我们要怎么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之前,要准备些什么吧,”从黎族回来,杨家村已经被毁掉了,所以赶回去的话,一定要准备好干粮这些东西,不然一路喝西北风。
众人着实觉得她冷静的过分,完全没有为接下去的动荡而揪心,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这样,还是另外有安排。
云舒要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很清楚的反问他们一句:她担心不担心的,能改变一切吗?
与其让吕家这么在私底下继续作,让皇上当的不像皇上,让东周国变的混乱不堪,百姓民不聊生的,还不如让人家造反呢——是死是活,总有个结果的。
在让吕家人继续作着,东周国,迟早要完。
而且,皇上一直防备着,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总要为吕家的造反做些什么,好让人觉得他配为东周国的皇上。
若是他解决不了,这东周国不如真的易主。
众人从原先的闲淡变成了忙碌,欧阳惜带着阿木去准备干粮,其一则去准备一些别的,于廉到没有动,而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云舒也没有开口,两个人都沉默以对,这气氛更显得深沉。
安冉跟顾湛回来之后,知道了应家的事情,眉头也皱的很深,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忙着做饭烧菜,明白他们在这里大概留不久了,说大定连这顿饭都来不及吃就要走了。
于寒送白映月回去的时候,从白怀远嘴里听说饶明旭昨儿个接到了什么消息,然后今天早上就离开曲城回京了,立刻转身就走,连对白映月的一句交代都没有,让人家伤心透了。
白怀远看着这一幕,见自家妹妹真的伤心欲绝了,不由惊讶道:“这是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啊?”
被白怀远这么一问,心里倍觉委屈的白映月立刻承受不住了,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道:“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他们为什么要怪我呢?我只是佩服云舒,所以才说了那些话,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他们为什么都要怪我呢?”
一边哭,一边说,说的还莫名其妙的,白怀远是一脸的莫名,而白家其余的人在知道白映月回来之后,都纷纷的走了出来,看到的场景却是她哭的极为可怜的样子,不由的都怒了。
“月儿,怎么回事?谁惹你伤心了,跟娘说,”白夫人看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女儿哭的那么可怜,心都疼了。
白怀远把人交给自己母亲之后,望着白映月哽咽的样子道:“你跟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们都把你排除在外了?”
在他的心里,包括云舒在内的那些人都不是不讲道理的,甚至的,他还觉得他们比任何人都好相处,只要不触犯到他们的底线,对他们没有敌意,他们都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哽咽的白映月没想到大哥会一把揪住最关键的,却没有安慰自己,张着嘴刚要大哭的时候,就被白怀远给拦住了。
“你最好说清楚,不然的话,大哥都帮不了你,”刚才看于寒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这云舒是急着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