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没有回答,她自然也不希望连氏跟封临佑有多纠缠,那样太伤莱恩的心了。
“爹,”泉哥儿走到封临佑的面前,轻声的喊了一声道:“娘不想见你,说见不见没有任何的意义,”
封临佑的面色变了变,看着儿子身后的女人,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折腾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把儿子跟媳妇给弄没了。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当初就不该来京城。在乡下过日子,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他的心也就不会膨胀了。
“跟你娘说,这辈子是我对不起她,你跟着你娘,千万要听话,不要惹她生气,知道吗?”封临佑望着他低声的叮咛着,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褐色的荷包塞进了泉哥儿的手里说:“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娘的,让你娘好生的收着,就当是个念想好了,”
握着手里像令牌的东西,泉哥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然后对上自家父亲可怜兮兮的眼神之后缓缓的点点头说:“爹,你放心好了,我会交给娘的,”这是爹唯一的要求,想来娘也不会拒绝的。
封临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带了一个包袱,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连氏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封临佑竟然佝偻着后背,带着落寞跟萧条离开,不由的划过一丝感伤——封临佑的理想就是能当官,能当大官。
结果,他自己做到了,却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封家大房呢?”云舒见泉哥儿往这边走来,不由好奇道。
她对封家大小姐是记忆深刻的,也不知道封家撤离京城之后,人家会不会跟着走,也不知道封家大小姐心里的优越感还有没有存在。
“他们都是一起的,牵连了一个,自然也就影响了一家子,”连氏回答的平淡无奇的,然后伸手冲着泉哥儿招了一下,等他走近之后才问道:“你爹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对不起你,”泉哥儿也没瞒着,而后把手里握着的东西放在了连氏的手里,轻声说:“那是爹留给你的念想,唯一的!”最后三个字,但着希望。
自己儿子的想法,她自然明白,可她现在是莱恩的媳妇,然后藏着别的男人的荷包,这不是让莱恩心里起疙瘩吗?
面对儿子哀求的眼神,连氏拒绝不了,也点不下这个头,只能尴尬的僵着,还是云舒看不过去了,伸手从泉哥儿手里把荷包接过之后说:“你娘对你爹还存着怨念,你得让她想明白了,才好心平气和的收下你爹给的东西,所以这会儿,这东西就让我给你收着吧,你随时来取,”
“这样正好,”连氏忙不迭的答应了。
泉哥儿见状,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答应了。
偌大的长公主府多一个人也没什么,泉哥儿自然安排在连氏跟莱恩休息的院子里,云舒也不掺和,让他们一家三口联系感情去。
在回屋的路上,云舒被怀里的荷包给硌了一下,不由好奇封临佑最后送给连氏的到底是什么,就把荷包给拿出来了。
“看看也没什么,”心里这么呢喃着,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了,云舒边走边打开荷包,然后惊奇的发现荷包里面只有一个褐色散发着一股浸淫气息的令牌,看着年岁像是多年似的,有些无趣。
“这封临佑是脑子不对劲了吧,临走了还想着要连氏回心转意呢,结果就送了这么个东西,还不如送点金银珠宝呢,”云舒把令牌塞了进去,然后揣在怀里往屋里走,一点都不知道封临佑留下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欧阳重等人也接到了萧振英安排的护送海鲜而惨死的那些护卫的尸体,萧振英也在信中写明了这些人遭遇到的情况,让欧阳重好生安排,免得给云舒留下麻烦。
这些人都是云舒从不同地方聘请来的,欧阳重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把人送回渔村去。
招娣在顾湛离开之后,就一直掌管着渔村里的所有事情,因为大家都珍惜这份过工,也没有云舒的魄力,就算是眼红也没有办法,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一般的情况她都能处理。
“我今天的眼皮子跳的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招娣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睑,跟一边的小螺说道。
“你是昨晚没休息好吧,别想太多了,”小螺随口说了一句,已经成为妇人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的坚韧,跟姑娘时的胆怯完全的不同。
两个闲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她们顺着脚步声来的方向看去,见是妞妞满脸大汉的跑了过来,脸色很是不好的嚷着:“招娣姐,不好了,出事了,你快来啊,”
招娣一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心就“咯噔”了一下,然后慌忙站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有官府的人来了,运送来好几具尸体,说是运送海鲜去京城的人出事了,都死了,”妞妞想到这件事,就全身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发麻了。
“什么?”招娣一听,踉跄了一下被小螺急急的扶住,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