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吃隔夜的,万一吃坏了肚子,让小家伙没有了口粮,那她才欲哭无泪呢。
安冉的伤势主要是在后背,然后被爆炸冲的受了内伤,好在云舒在最关键的时候收拾了银票,所以他们现在不缺钱,加上云舒舍得,这好药都熬着,几天之后,安冉就算不能蹦跳着,但也能挪动一下子了。她忍着伤势的不适,执意要过来看一下,心里才放心。可是,云舒觉得她身上有药味,会冲到宝宝,所以不让她进屋。
“你就去休养着吧,孩子我带着,有马嫂子他们,你别乱想,我还等着你伤势好了之后回去报信的,”云舒直接跟她说着,也不让她在自称奴婢了,免得太复杂的称呼让马嫂子他们拘谨。
在她看来,马嫂子一家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人了,她不希望有人破坏这种单纯。
曾经,她也想着过这样的日子的,但是这种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离的远啊。
安冉没有反驳,她也知道自家夫人忌讳着什么,他们现在谁都没有联系,就是怕中途万一出现什么,到时候,是后悔都来不及,不如隐忍着,等伤势好转之后再说。
“那我先回去了,”安冉迟疑了一下后说。
“嗯,”云舒点点头,对安冉的识趣很满意。
她可不想费劲的说服着,那太累了。
“娘,”就在安冉转身要回去的时候,门口一道糯糯带着撒娇的声音响起,引来了庄家姑嫂的注意。
“虎子,你怎么回来了?”原本还想着去接的马嫂子在看到自己儿子回来后,惊喜的问道。
“大妹,”门口,进来一中年男子,看着马嫂子道:“家里出了点事情,没有人能照顾虎子了,我就把他给送回来了,”
“出事?家里出什么事了?”马嫂子担心的问道。
马家大哥面露难色,但想到不管怎么样,总归会知道的,就狠狠的叹息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地都被收回之后,如今,连我们这里都影响着,总归会牵连到后山村的,虽然你们这里靠的远些,但两个村总归就小半时辰的路程,你可要做好准备,家里也得存着粮食才是,”
这天,感觉都不一样了。
马嫂子听了之后,原本笑意满满的脸色顿时没了一丝的笑意,眼里涌现了浓浓的担忧……。
“大妹,我不跟你说了,这地里还有粮食呢,爹担心他们连粮食都要抢走,这都急着收粮,我把虎子交给你啊,我这就回去了,”马家大哥也是风风风火火的人,说完也不等自家妹子回答就转身走了,那爽利的性子一看就是一家人,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的。
在屋外的安冉跟屋内的云舒都听到了马家兄妹的对话,她们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由安冉转身开口询问着。
“嫂子,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安冉的性子也很爽利,很得马嫂子的心,对她也很好。
马嫂子伸手下意识的抚着自家儿子的头,在听到安冉的询问之后,也是顺口回答着:“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官府的人慢慢的收着大家手里的田地,原本之前在城里,我们就听说的,只是觉得再怎么样也不会到我们后山村来的,但没想到他们还是要来的……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咋过啊!”
乡下人,又不靠海,能饱肚子的,也就是靠着那一亩三分地了。但现在,连田地都要收回去了,那他们还拿什么活呢?
梅香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又加上家里没有老人,承担的也多,所以对自家嫂子说的也是明白的,看到嫂子落寞的样子,立刻义愤填膺的握紧拳头道:“那些贪官狗贼,为什么就没有人收拾呢?要是征收了我们的田地,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娘,”感觉到气氛不对了,虎子有些害怕的搂着自家娘亲。
安冉有些震惊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回头看着还坐在那边望着这边的云舒,知道她也是听到的。
征收百姓的田地,这是要干什么?逼的百姓交粮食就算了,连田地都要征收,这江南王是真的想把江南给弄的收拾不了才甘心吗?
云舒心里在寻思着,想着整件事到底哪里出错了,难道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她记得追杀自己人里面,有个小王爷,那是吕巍的嫡子,跟之前长公主命人斩杀的吕松不同……是不是自己弄的爆炸,把人家给炸死了,所以弄的江南王疯癫了,什么后果都不管了。
“问问马大嫂,这来的都是什么人,”云舒不能出门,但这件事还是要弄清楚的。她怕自己跟安冉留在这里,会被人发现,到时候,真是要被瓮中捉鳖了。
她不能挪动,安冉伤势没有恢复,就算是几个虾兵蟹将,也够她头痛的。
马大嫂也是刚听说的,自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所以安冉是打听不出来的。她也深知这件事的重要,叮嘱着马大嫂去打探清楚,免得被弄个措手不及。
这事情,不管对庄家也好,对整个后山村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马大嫂也顾不得旁的,把虎子交给自己小姑之后,就匆忙的出门了。
云舒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