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王爷身为皇亲,自然身份贵重,为百姓鞠躬尽瘁,更是让人感动,”任楷笑了,衣着朴素,可笑的让人惊艳,一点都没有面对云素时的憨厚。
云素在任楷后面默默的绕着手指,心里腹诽着:亲亲,坑死这个臭不要脸的,我看好你无敌的腹黑功!
只有熟悉任楷的云素知道,这个家伙一笑,笑的还那么有诚意,是铁定没有好事的,而罗清那个傻帽,就是无数次的被任楷这么坑死的……可那家伙根本没发现其中的奥妙,所以屡次的,自己都在心里为他点蜡。
今天,她要默默的为小王爷哀悼了。
“额!”原本嘴角挂着笑的吕皓然懵了,什么叫为了百姓呢?可这个话,他能反驳吗?
“小王爷,渔村百姓很苦,真的,”
“这个……本王知道,”可干我何事?那不是罗青云的事吗?
“小王爷宅心仁厚,江南王忠心仁义,最是爱戴百姓,整个江南无人不晓,无人不知……,”要是让任家人看到如此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的任楷,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在他们的心里,任楷就是那种用力打都憋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货。
云素在后面听的毛骨悚然,伸手暗暗的搓搓自己的手,表示受不了这阿谀了。
从未被人这么夸过,吕皓然身为小王爷,可江南王府里还有许多的庶子,每个姨娘都变着法子的往上爬,恨不得他这个小王爷消失了才好,所以他为了生存挣扎着,这手段也是厉害的,名声,也就不那么好了。
同样的,身居高位,有了喜欢的,想要的,自然也不会顾忌什么,所以在江南,小王爷的名声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让人厌恶。
而任楷的夸赞,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程乾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的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难道是那渔夫太能说了?
在任楷一句句抹了蜜糖般夸赞之下,小王爷已经喜的晕头转向了,可等到他回过神来,他都已经懵了,茫然的看着任楷,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话语中,隐藏着一丝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胆怯。
“小王爷心怀百姓,乃是百姓的福气,为了渔村百姓着想,这制冰之法,小民自当不敢隐瞒,肯定会告诉所有人的,请小王爷放心!”任楷依旧笑的人畜无害,那样子,看的憨厚老实,让人根本怀疑不了他什么。
“本王……,”吕皓然急的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却愕然想起刚才自己回答任楷的话,好像任楷在说真心为渔民着想的话,就把制冰之法公之于众,到时候,渔民惦念的是小王爷的恩情……他脑子一热,就点头答应了,等答应之后才想到自己说的是什么,不由的傻眼了。
能制作冰块有多大的前途,他比谁都清楚,之前,父王知道的时候,还满脸的不屑,是他想明白其中的深意之后才想着拿下制冰之法的,然后进献给太后娘娘,到时候在京城弄个场面出来,还怕自己赚不到银子吗?
这京城可是攀比最多的地方,一家用冰块,别家为了面子也不会少买的,到时候,他就算不想赚都不行——可现在,一切都砸了。
“大家还不感谢小王爷,都是他一心为民,怎么能告诉你们这些呢!”在吕皓然想着怎么婉转这件事的时候,任楷的一句话,彻底的断了人家的后路,而得到任楷提醒的闹事渔民则惊喜的跪下,激动的喊着:“小民们叩谢小王爷大仁大义,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前面的跪,下面的跟着,一下子所有围着的人都跪下了,唯有吕皓然跟他的人还有任楷夫妇站着,这个画面,相当的震撼——要是跟利益无关,这样的夸赞,吕皓然会欣然介绍的,可现在呢,他是欲哭无泪却又发不了火,只能这么受着,而且,还不能面露不悦,让人抓住话柄,不然的话,他不但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就是来这里被人笑话一场,然后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吕家的主要势力在京城,太后娘家人,在京城只要不明着杀人放火,就算你嚣张跋扈,谁敢把他们吕家怎么样。而父王在江南看着地位超然,明着是不敢有人得罪,可江南也不乏那些名门望族,他们是地头蛇,有些人根本不屑什么江南王,所以有时候,吃亏的是他,但又不能动他们,所以只能忍着,让着,这一次,绝对不能成为王府的笑话,要是传回京城,根本没他好果子吃。
为了不被人笑话,心里怒极了的吕皓然只能忍着,但任楷跟云素却看到他双手紧握时候的青筋迸发,知道他是在死死的压着怒意,心里不由的为他掬泪——你不撞上来,又怎么能成全他们的一番算计呢。
“这是本王该做的,你们都起来吧,”压抑着怒气,吕皓然还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一些不知道的人不断的夸赞着,听的他都快呕出一口血了。
这夸赞不要银子,说的天花乱坠都行,可他失去的却是成堆的金钱,让他心痛的快窒息了。
“小王爷,其实啊,小民说一千两太多了,只是因为这制冰之法着实简单……,”任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