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是暂时的,”云素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逃避跟美梦,“你该知道,爹娘会老,小妹会出嫁,小弟会娶媳妇……他的媳妇要是个好的,还能给你跟妮儿一口饭吃,可要是是个强悍的,谁能容许的下和离后回来的姑子跟她的孩子呢?”
江云花被云素戳破了美梦,颤抖着嘴角,眼眶里凝结着无助的泪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如此可怜的江云花,云素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像是个坏人似的,硬生生的戳破了人家的美梦——可这样的美梦久了,会害人的。
“二妹,”云素停住脚步,伸手安抚了一下有些不安的妮儿,然后认真的看着江云花说:“你是和离了,身边还有个妮儿,可为母则强啊,你没有理由让自己继续懦弱的不敢面对一切的,和离都不怕,人言可畏都不管,你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我今天跟你说那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单单留在娘家帮着刷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得自强自立,这样,才不后有人看轻妮儿,我并不是不高兴你留在娘家,明白吗?”
江云花若有所思的抿嘴看着云素,久久的没有出声。
她之前真觉得云素是不高兴自己留在娘家,所以才会说那么多,就是想让自己带着妮儿离开。可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之后,不免的羞红了脸,有些难为情的道:“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银子,能做什么呢?”
她也想手里弄点银子,以前在周家的时候,想给妮儿买点吃的都不行,只能硬生生的看着妮儿馋的哭,让她这个当娘的心痛却毫无办法。要是她手里有银子,不管是给妮儿买吃的还是买穿的,就再也没有人管她了。
见江云花没有坚决的反驳自己,反倒是觉得自己找不到能赚钱的而心忧,让云素放心了不少:“这个你别担心,等小弟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想想你该做什么……不管怎么样,总要有自己的营生,而且得跟娘家分开,那样的话,以后你跟妮儿有个依仗,就算小弟娶的媳妇容不下你们,你们也能有尊严的活着,不至于让妮儿看人脸色过活!”
“大姐,”江云花嘴角颤抖着,久久的说不出话来,是激动的控制不住,眼眶都红了。
“既然喊我大姐了,我们姐妹就不该生分,”云素安抚着她笑道:“好了,别哭了,这红着眼眶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呵呵……,”江云花被逗笑了,伸手抹掉自己欲掉出的泪水,然后招呼着妮儿一起往前走,脚步比以前轻快了不少。
他们两姐妹的对话,没有人知道,江家人只觉得江云花出去一趟之后,人变了很多,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跟以前相比,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人难以置信。
江海生被打的事情在经过罗清的有心跟渔民的急切之后,很快的就抓到了那几个打人的,那几个人承认自己打人,但咬紧牙关的不承认是被人指使的,只说他们羡慕江家赚银子,觉得冰块值钱,所以抢走就拿去卖了,跟别人无关。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云素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对衙门有些失望了。
罗清显得有些尴尬,他是大张旗鼓的想来点狠的,最好是一举抓获幕后主使者,好让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江家制冰的靠山是他们罗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动的。可是,等抓到人之后,不管什么法子,那些人愣是咬牙坚持,搞得雷声大,雨点小,又面对着江云素那不悦的表情,顿时蔫吧了。
“那些人就承认打人抢冰块了,但对于幕后的人是一句都不敢言语,好像很害怕似的,宁愿自己坐牢也不愿意牵连人家,”他也很无奈啊,之前顺利的让人高兴,这后面的结果,郁闷的他撞墙。
“知道是什么人吗?”任楷在一边冷不防的出声问道。
罗清摸摸自己的额头,沉凝了一下后说:“要是我没有预估错的话,该跟珍馐楼有关……,”
“珍馐楼?”云素惊呼,这是老仇人啊。
“恩,”虽然不确定,但种种迹象都表明跟他们有关,“人家不承认,没有证据,我是没有办法拿人。但是,自从江家的冰块出来之后,各家酒楼因为之前的菜单而生意兴隆,这一对比起来,珍馐楼的生意就差的不是半点,所以这动手的人,肯定是他们了!”
这以前的珍馐楼可是整个岭南城最大最繁华的,谁不觉得进珍馐楼吃饭是备有面子的事。可后来呢,因为人家得罪了江云素,被她算计了一把,然后好好的珍馐楼就成了岭南城的闲话资本了,谁让人家拿不出特色的海鲜菜呢。
“他们怎么那么烦呢?哪儿都有他们!”云素暴走了,忍不住怒骂道。
这跟苍蝇似的,哪里他们都掺和一脚,真是讨厌。
“罗家能对付他们吗?”任楷的话,向来简单戳重点。
罗清语塞,“说什么对付,又不是直接杠上,”
“现在整个岭南的人都知道江家的靠山是罗家,你们拿珍馐楼没有办法,还不是怕了人家吴家,这说出去,罗家还有面子吗?”
哥,你要不是这么狠啊,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罗清心里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