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弱联军有生力量,闻声,韩炙潼恍然大悟,内心不免升起惊骇之情。
燕军战斗力不弱,骑兵机动性极强,若当真打算消耗联军在有生力量,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然而,在韩炙潼思考起秋冷夜的言语,蔡国将军吴捷邵却皱起眉头,神情不解的道:“秋将军,战争中,无限扩大对手伤亡,不是很正常吗?我觉得,大家不该在这件事情纠结,迅速想出对付燕军的方法,才是重中之重。”
燕军企图消耗联军有生力量,联军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亦消弱对方有生力量呢,吴捷邵思绪有点混乱,不明白秋冷夜想法。
“燕帝野心勃勃,横扫北方三国与塞外,奠定了燕国称霸基础,大军渡江南下,乃迟早的事情,而今,五国忽然伐燕,使得燕军措手不及,胜败难料,为避免战后,燕军损失严重,失去争霸机会,此战中,燕帝多半会选择步步为营的打法,利用骑兵,地形,各种装备,不断消弱联军有生力量,届时,对方一旦燕军占据有利地位,联军将不战而败,燕国保持称霸力量,我想,这多半是燕帝的真实意图。”韩炙潼替秋冷夜解释,不仅在说给吴捷邵听,更在说给联军诸将听。
毕竟,若燕军有意消弱联军有生力量,接下来的战事,将会非常困难,势必会遭遇不少苦战,恶战,联军部署,亦需随之改变。
言罢,喝了口茶,韩炙潼继续道:“寻找解决燕骑的方法,乃战术问题,燕军消灭联军有生力量,乃战略问题,双方不可同日而语,但均非常重要,关乎联军胜败,关乎燕国生死存亡,我等必须有针对性方法。”
闻言,众将才恍然大悟,理解秋冷夜言语,相对战术,大的战略更重要,更会影响后续战事。
这时,损失惨重,急于复仇的温知明急切的问道:“那么,大将军,接下来有什么方法,消弱燕骑力量呢?”
“温将军,你该清楚才对,五大连军中,唯有蜀军常年在北方作战,有可能遭遇骑兵,想来该有解决方法。”张雨亭道,也算实事求是,五大连军吗,确实仅有蜀军在势力延伸北方,可与骑兵接触。
若连蜀军都没有对抗骑兵的好方法,余下四军,哪会有什么好方法。
闻声,温知明满脸愧色,很无奈的道:“从前郑国铁骑军存在时,蜀军根本不是他们对手,铁骑军被赵军击败,消耗殆尽,蜀军才不必忌惮郑军,当前,在北方有一席之地,多与燕国曾经驰骋北方,陈宋联军夹击郑国,蜀国才趁火打劫,夺取郑国西南地区。”
“一群窝囊废!”闻言,王政文愤愤不平的道,对蜀国在北方战斗力表示失望。
他发自肺腑的言语,没想到却引起温知明不快,喝道:“王政文,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吴军没有被骑兵消灭过一样,蜀军好歹在北方有一席之地,你们吴军呢,石岩城一战,吴越蔡郑四国联军被全部消灭,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将军。”
温知明很不爽的道,蜀军无能,但该总比吴越蔡三国强大,再怎么的,也不是王政文可指责的。
“你温知明,老匹夫,我蔡军与你和干!”王政文言语过火,但温知明言语更过火,一下子,得罪了吴越蔡三国将领,蔡国将领吴捷邵顿时大怒,吴蜀两位将领针锋相对,为何把越蔡牵扯进来。
石岩城之战乃蔡国伤疤,温知明做法无疑是在蔡国伤口中撒盐!
唯有越国将领张雨亭,表现的还算平静,瞪了眼温知明,冷声喝道:“别吵了,燕军在外,尚未有解决之法,我等该全力以赴,而非互相内斗,若大家要互相打击对方,何不撤军回国,大家各自为战呢。”
不曾想出解决问题的应对之策,联军将领又相互争吵起来,不仅张雨亭心中动怒,连韩炙潼内心亦变得不爽,若不阻止,任其争吵,事态蔓延下去,五大连军必然再次产生裂痕。
韩炙潼洪钟的声音喝道:“自古来,联军作战,不管声势多么好大,极少成功,大家清楚为什么吗?”
一时间,帅帐内静可罗雀,没人回答韩炙潼的问题,但大家全部安静下来,没有谁再争吵。
联军征战常常失败,非兵不利,战不善,皆因各军心怀鬼胎,不能团结一致,被敌军逐个击破。
帅帐中静默片刻,这时候,韩炙潼语气非常严肃道:“若大家想继续征战,必须抛弃从前恩恩怨怨,使得联军拧成一股绳,变成一股劲,不然,若有人觉得自己无需依仗联军,照样可击败联军,那么,请你率军离开,不要成为联军中的害群之马!”
此言一出,诸将再不敢言语了,在场之人,谁也不敢挺身而出,自信满满的道,他有能耐独自率领队伍击败燕军。
瞧着诸将无精打采的样子,韩炙潼忍不住暗叹,这些人内斗到有两下子,真正解决问题,面对强军时,全是成了缩头乌龟。
顿时,厉声警告道:“燕军未铲除之前,谁敢挑起内乱,杀无赦!”
众将不敢言语,纷纷点头,认可韩炙潼的言语,这时,韩炙潼继续道:“依照传统的方法,除了绊马索,铁蒺藜,陷马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