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冯异打算全军撤离,抵达越城与李霖,赵鸿儒部队汇合,再做打算。
不然单凭二十万骑兵,依托低矮的二龙山,根本阻挡不住六十万联军部队,反而有可能将二十万骑兵葬身二龙山。
毕竟,燕军要崛起,遭遇五国伐燕军队,绝对不能损耗太多有生力量,不然,即使侥幸取胜,也会失去争霸的机会。
在冯异命令下,投石部队推动投石器快速撤离,不久,冲下山坡,向北面而去。
山坡中,负责主攻的燕骑却迅速崛起,骑兵上马,战马嘶鸣,端着连弩,箭雨横飞,也不管箭雨是否可击杀玄甲兵,至少密集箭雨,可强势压制对方。
瞧着山下神情狼狈,利用盾牌阻挡箭雨,阵型慌乱的联军,冯异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投石部队重创联军,此刻,山坡南面一片狼藉,趁着联军尚未形成阵型,恰好可趁你病,要你命,给联军沉痛打击。
他跨上战马,提着战刀,一双血红眼睛,盯着山下联军,嗓子沙哑的叫道:“全军出击,两个穿插快速撤离!”
“杀!”
燕骑抬腿,催促战马前行,十万燕骑,挥动环首刀,急速前行,趁着山势而下,掀起滚滚烟尘。
千军万马奔驰,巨大震动,好似让整个山体都晃动起来,山石滚动,尘土飞扬,万幸,发生在漆黑夜色下,不然,看起来定是惊悚,恐怖,好似山洪暴发。
仓皇之中,陈侗羽,李东溟尚未冷静下来,观之,山顶滚滚而来的骑兵,额头忍不住流出冷汗,山顶燕军全力以赴冲击,虽说不是重甲骑兵,会造成恐怖伤亡,可这要全部穿跃下来,后果不敢想象。
特别李东溟,他距离燕骑极近,燕骑几乎转眼即到,更重要蜀军进攻中,阵型已混乱,这次,根本没法临时集中,组建强横防御了。
在他思考时,燕骑眨眼即到,已经挥动环首刀冲击上来,前面燕骑遭遇蜀军手中长枪,毫不躲避,快马依然横冲上来。
骑兵凭借出彩的骑术,躲避着长枪进攻,尽管免不了不少人受伤,或者直接被刺穿死亡,但是,当燕骑撞击冲飞前面的蜀军,便像脱缰野马,再也没有什么可阻挡他们前进步伐了。
那些狂徒一样的骑兵,狂风暴雨式的攻击,所过之处,定是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大量蜀军依仗手中盾牌,再也挡不住燕骑,随着燕骑冲杀,不少人,直接被斩于马下,或者被战马撞飞,伤亡急速增长。
李东溟试图控制战阵,可惜乱军之中,蜀军不像玄甲兵纪律森严,不惧生死,在遭遇燕骑猛攻时,蜀军混乱的战争,变得越发凌乱,与崩溃没有任何区别。
一时间,苟延残喘的蜀军,彻底陷入被动防御状态,且这种防御效果微乎其微。
转眼之间,剩余不多的蜀军,开始成片成片倒下,尸体从山坡滚落下去。
李东溟内心抓狂,却无可奈何,唯有全力以赴拼杀,组建新的防御阵型。
山腰下,陈侗羽率领玄甲兵快速前行,但当他目睹燕骑强悍作战风格,上万多蜀军,在燕骑冲击下,竟然像一群土鸡瓦狗,没有丁点阻挡的力量。
想到蜀军战斗力,他内心亦有点担心,燕骑狂野,暴躁,像一群猛虎下山,利爪要撕碎任何猎物,强悍之态,极为可怕。
危难之际,他快速收拢玄甲兵,希望组成防御,阻挡狂奔而来燕骑,尽可能多减少伤亡。
一声令下,南坡玄甲兵快速转动,毕竟,大家亦看到了蜀军下场,及锋芒毕露的燕军战斗力,谁也不敢轻敌大意。
不过,这个时候,燕骑冲击,双方距离变得很近了,十万被飞石砸的横七竖八的楚军,早先惊弓之鸟,尚未平静,又遭遇燕骑袭击,要想快速结阵很难。
何况,山坡上有源源不断蜀军,燕军尸体从上面滚落下来,停止在他们面前,玄甲兵不怕死,但心中依然犹豫起来。
眼见急速组建阵型防御不现实,临危自计,陈侗羽紧咬牙关,带着部分快速集结的部队,好不拖泥带水,迅速迎难而上。
他相信只要有部分玄甲兵阻挡了燕骑冲击,接下来,燕骑就没有机会肆虐了。毕竟,玄甲兵乃南方最精锐步兵,且皆为重甲步兵,燕骑强大,但尽为轻骑兵,虽说步兵克制骑兵很难,他依然想试试。
步兵前行,铠甲沙沙作响,气势宏伟,一手持刀,一手抓盾,宛若钢铁城墙向山顶逼近。
这时,滚滚骑兵,席卷肃杀力量,及无穷爆发力,从山顶冲下来,撞在玄甲兵形成的阵型上,前锋燕骑折损不少,战马跪地,燕骑飞出,被玄甲兵当场乱刀砍死。
然而,燕骑依托地理优势,居高临下,从山上冲下来,造成的震撼力,及爆发力,却是无从想象的。
与蜀军处境没有什么区别,玄甲兵就被冲破口子,大量燕骑趁机冲入,环首刀横劈竖斩,不时传来兵戈碰撞之音,亦不时传来玄甲兵被杀时的惨叫声。
尽管陈侗羽率军快速阻挡,但破裂的口子中,燕骑好像洪水的涌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