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韩炙潼没有与大家商量,直接把战船开到接近江北地区的江面,那时,众人皆以为韩炙潼准备出其不意,直接对江北地方发动攻击。
岂料,对方似乎仅仅为观察地形,若当真如此,根本无需数千战船齐动,只需暗中,或者等待天黑之后,派出少许精明探子,直接潜入江北地区,侦察江北敌情与地势。
这般大张旗鼓,好似生怕江北的燕军不知情似的,打草惊蛇不说,联军实力,亦会暴露在严峻眼皮底下。
何况,韩炙潼虽为联军主帅,掌控六十万联军部队,但是,联军终究是联军,有各自将领与谋士,他仗着楚国势大,仗着昔日赫赫战功,根本不把诸位将领放在眼里,实在太过分了。
毕竟,大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直接被韩炙潼强势忽视,遇事不与大家商议,好似联军变成楚国一家似的。
这时,越国将领张雨亭落座后,率先气势汹汹,愤愤不平的询问,道“韩将军,做事未免太过霸道了,五国联军,挥师北上,皆为复仇及重创燕国,防止对方把势力延伸到长江南岸,威胁过诸侯生存,但是,韩将军有所行动,该与大家商议,而非独断纲常,自作主张,此番全军雷动,数千艘战船靠近江北,极有可能暴露在燕军眼皮底下,联军对其而言,将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将军不觉得这么做,非常可怕吗?”
张雨亭对韩炙潼的不满由来已久,且不说当年楚越两国之间死仇,单单之前,韩炙潼对大家的贬斥,就显得实在太妄自尊大了。
然而,韩炙潼却笑呵呵道”张将军,你切莫生气,把楚越两国从前恩怨带到船舱中,不然,将帅不和,很容易引起内乱,导致联军变成一盘散沙,恰好被燕军利用。
那时,燕军极有可能趁机击败联军,把势力延伸到长江南岸,使得南方诸侯国,面临生死存亡,此等大罪,本帅负担不起,想来张将军也承担不起吧?”
韩炙潼没有解释,他的做法向来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释,即使楚帝熊武,他亦不会把自己想法解释的通透。
此时,反倒倒打一耙,话语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倘若张雨亭继续与自己作对,导致联军出现意外,所有罪责,将由张雨亭全部负责,简直把软刀子杀人的手段,使用的淋淋尽致
瞧着张雨亭开口便被韩炙潼扣了屎盆子,差点要背黑锅,旁边,来自吴国的将领王政文急忙道“张将军,今日大家齐聚船舱,数十万联军抵达江北地区,绝非为斗嘴,还是听听韩将军有什么好的部署,毕竟,听闻燕军主力尚未南下,若在对方抵达之前,我在江北腹地取得胜利,五国伐燕会有个好兆头。”
王政文不希望联军花费数月时间,聚集在长江,即将抵达燕国腹地时,却像一群耗子似的,躲在船舱中窝里斗。
毕竟石岩城一战,吴国损失十余万军队,若不报仇雪恨,任凭燕国继续强大下去,此消彼长,将对吴国,对江南地区的诸侯国,会是一场比暴风雪更可怕的灾难。
“张将军,切勿纠结往事,当前大局为重啊!”温知明催促道
大家花费心思,冒着风险牵连,绝对不是看为看两人吵架。
张雨亭轻哼一声,若韩炙潼没有好的建议,他觉得大家有必要组建新的权力核心,共同商议军事,而非韩炙潼独断。
闻言,韩炙潼沧桑脸颊中,露出自信笑容,伸手捋了捋胡须,道:“江北之地,对大家而言是片陌生的土地,若欲深入,必须派人详细侦察,再作打算,联军寻找机会,直接进入北岸,不然,许多地方尚未了解,冒冒失失闯入,不利于大军北伐。”
表达出内心想法后,韩炙潼不再言语,一双深邃的鹰眼,犀利的扫过张雨亭,王政文,吴捷邵,温知明四人,其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闻之,四人大概明白,张雨亭没有言语,他很清楚,潜入江北,侦察地形,侦察燕军防御,不是什么好差事,与大军冒失挺进,没有什么区别。
王政文低着脑袋,似乎在沉思,又像在躲避,总觉得韩炙潼想法中,带着一丝狡诈,一丝不怀好意。
五国联军伐燕,大家该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但是,五国伐燕背后,依然充满了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想来对方定有暗中消弱四国力量的想法。
这大军尚未踏入燕国,韩炙潼似乎就准备给大家下圈套,消弱吴越蔡蜀力量。
毕竟,楚国虽强,却未达到吞并吴越蔡蜀四国的力量,他这么做,似乎在为楚国制造机会。
温知明,吴捷邵亦大概猜出韩炙潼想法,两人亦不言语,亦不表态,坐在软榻中,安心品着茶,似乎对五国伐燕,没有多少兴趣。
看着四位将领不配合,韩炙潼神色严肃,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大军即将抵达江北,难道大家没有什么想法吗”
倘若张雨亭,王政文,对他不支持,不配合,联军要攻入长江北岸,很容易,深入腹地,则非常困难。
这时,温知明沉思着,向韩炙潼进言道:“韩将军,五国伐燕,将军联合五国同时行动,但是在具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