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拓跋衍浑身一震,神情惊慌的盯着侯铭封,不可思议的盯着侯铭封,心中忐忑不安。
黑暗中,看不到对方表情,猜不出对方心思,却从对方言语中,感受到丝丝怒意和杀气。
拓跋衍为匈奴汗王,也精明狡诈,通晓人情,有自己的做事准则。
决定投降燕军之前,按照燕国先前两次拉拢情况来看被他拒绝,想来肯定依然没有放弃招降匈奴的想法。
这次,他亲自率军主动投降,不受到隆重待遇,也该轻松接纳自己。
岂料,侯铭封竟冷血无情,直言对他行凶。与之前猜想截然相反,惊得他浑身冷汗。
拓跋衍内心又惊又慌,不禁担心侯铭封对他行凶,毕竟,燕军将领全是南征北战的将领,每个人手中都占满鲜血。
若侯铭封真的动了杀心,他将在劫难逃,今晚带领联军投靠燕军,简直是自寻死路。
若部落骑兵被斩杀殆尽,作为匈奴汗王,他将有何颜面,面对匈奴先王,面对部落死去的百姓。
挺身上前半步,借着骑兵举起火把,闪烁的亮光,佯装底气十足的样子,问道:“将军,你当真要这般做吗,杀匈奴骑兵是但你滥杀名声传出去,岂不是让燕军失去人心,把燕国推向危地吗?”
根据他所掌握的消息,从前并没有听说有关侯铭封滥杀无辜的消息,所以,他怀疑当前对方恶语相向,多半为发泄心中怒气。
侯铭封暗骂拓跋衍无耻,穷途末路才投降燕国,明知燕军不敢滥杀无辜,还他妈嚣张放肆,侯铭封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心中不恼才怪。
“匈奴王弃明投暗,燕国自然欢迎之至,但先前匈奴人与联军为敌,这笔账也该算算!”侯铭封内心不爽,若非担心有军纪军规束缚,他真恨不得宰了拓跋衍及全部匈奴骑兵。
言罢挥手,身边两万刀锋战士直接冲出去,将刚刚投降的匈奴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全部围困起来。
不顾意愿,强行押着匈奴骑兵,徐徐向半山腰而去。
拓跋衍瞧见燕军粗暴对待部落骑兵,内心很不是滋味,愤怒不已,又无可奈何,唯有眼睁睁瞧着部落骑兵,像奴隶似得被驱赶到山上。
不久,云霞山上面,徐浒带着铁甲骑兵冲下来,迅速接替刀锋战士,将匈奴骑兵分别困在几个不同地方。
当刀锋战士如数返回时,拓跋衍又被大军围住,当他被围困,燕军表现的虎视眈眈,他内心差点喷出火焰,双眼瞪得像牛铃,盯着侯铭封质问道:“将军难道要做的这么绝吗?”
此刻,他后悔投降燕军,族人被燕军当做羊群似得圈困在不同地方,没有族人当做人看。连他也被当做囚犯围困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
若非先前骑兵丢掉兵器,失去战马,没有自保能力,若奋起抗争,部落骑兵必然重伤。
拓跋衍倒宁愿与燕军拼命一战,彻底拒绝向燕军投降。
岂料,侯铭封厉声回应道:“当初,皇上主动招降,你若趁机答应,自然会成为燕国座上宾客,这会儿,你在走投无路时,选择投降燕国,对你来说,便是燕国俘虏,你从前怎样对待俘虏,我们怎么对待你,难道有错吗?”
闻言,拓跋衍不再言语,侯铭封所言,何尝不是事实呢?
之前,是燕军有求自己,当前,他有求燕军,境遇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待遇自然发生变化。
尽管内心清楚局势改变,匈奴在这场战争中地位也发生变化,拓跋衍依然愤愤不平的道:“将军记住今日言行,我会亲自面见燕帝诉说。”
他相信,只要燕帝垂涎自己女儿美貌,匈奴处境就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匈奴依旧有时来运转的机会。
侯铭封笑而不语,目送拓跋衍被铁甲骑兵带上云霞山。迅速集结刀锋战士,快速向南面而去。
此刻,既然联军逃离,燕军主力抵达,该是彻底合围歼灭联军了,怎会让对方逃之夭夭了。
天色渐渐放亮,塔沐等人带领联军匆匆逃离数十里,不少联军渐渐力竭,特别先前连续参与战斗的骑兵,渐渐落在队伍后面。
塔沐却不敢停下脚步,也没有精力顾及落队的骑兵,只想快点向东而去,争取寻找安全地方,休息片刻。
毕竟,一路之上,队伍后面燕军马蹄声未曾消减,相反,震动声越来越大,让塔木等人心中积压的怒火越发旺盛。
前途漫漫,不晓得前途究竟在什么地方,疾行中,扎苏合摸到博尔赤身边,低声道:“王爷,这燕军简直像狗皮膏药,粘着竟然不放了,实在不行,让末将带领骑兵,沿路阻击!”
“不行,拓跋衍那老狗,带走七八万骑兵,导致联军数量锐减,若你再带兵设伏,联军若胜,可缓解当前燃眉之急,若败联军数量急剧减少,能顺利抵达东方草原的联军,又有多少呢?”博尔赤直接拒绝了扎苏合建议!
疾行中,博尔赤回忆着连日来与燕军作战的情形,心中产生出奇怪想法。
当初联军若直接全部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