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官道上,赵威锋与赵帆离开,战马狂奔,掀起阵阵尘埃。
此刻,万马奔腾气势,宛若赵威锋内心波澜,简直波涛澎湃,不管赵充国怎么讲,他意已决,准备投靠赵帆。
想想自己在梁国不过皇宫都统,负责皇室安危,倘若不上战场,肯定难有作为,要建立功勋,提高地位非常困难。
况且,当前梁国形势岌岌可危,随时大厦将倾,他根本看不到出路。
相反,转投赵帆,有机会建立从龙之功,荣华富贵,权倾天下,非梦中之事。
想来想去,他心中很快了打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必须为自己考虑。
骑兵前行十里,赵威锋勒紧马缰,减缓前行速度,接近赵帆,低声嘀咕道:“皇上,先前赵将军在,末将不好做出选择,当前末将愿意向皇上效忠。”
起初,赵帆已经从他神情中察觉,他有叛离梁国的心思,此刻,听到赵威锋言语,并不觉得意外,轻轻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侍,赵将军能看清楚当前局面,可谓识时务。”
言语神情中,赵帆对赵威锋投诚举动赞赏有佳,内心却开始防备他,一个为荣华富贵出卖国家人,某些时候,面临更大诱惑时,也会再次背离自己。
不过,狗咬狗,一嘴毛,他当前只想前往燕军大营,向林枫求助,至于梁军两位将领如何内斗,则与他没有丁点关系。他不在乎,也不关心。
只是,却没有对赵威锋表现出丁点失望和鄙夷,问道:“赵将军,朕当前希望前往燕军大营,奈何赵充国不识好歹,阻挡朕前往,不晓得将军有何良策。只要咱们转战燕军大营,朕登基的事情,就成功一半,将军定当功不可没。”
闻言,赵威锋忙动起心思,直言道:“皇上,当前也不是没有方法前往燕军大营,赵充国不识好歹,唯有杀之。”言毕,他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观之,赵帆露出惊愕之色,暗叹这厮被权力蒙蔽双眼,敢铤而走险,铲除梁国重要将军,然当前看来,抵达燕军大营,似乎唯有这个方法。
却又矫情的问道:“赵将军,此计是不是太阴损,毕竟,从职位讲,赵充国乃将军上峰,这般做,将军恐怕引起赵充国麾下军团反抗。”
赵帆再试探,试探赵威锋做人底线,将来是否值得留下。赵威锋不知情,面色狠辣狰狞的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末将看来,赵充国不识好歹,拒绝皇上好意,理应该杀,末将原为皇上铲除后患。”
获悉对方心思,赵帆心中恶寒,这厮做人做事,似乎只为利益,没有丁点底线和原则,表面为自己招降,实则乃伪君子,不可深交,不可全信。
赵威锋猜不到赵帆心中变化,兴高采烈的道:“赵充**团新败,当前缺衣少粮,已经派出军队在郭昌城附近征集粮饷,此时,肯定防备松懈,末将请求带兵歼灭对方,趁机收拢战败军队,大军南下前往郭昌城,与燕帝汇合。”
闻言,赵帆笑了笑,连连称赞,道:“有劳将军了,此战,将军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郭昌城内,燕军战胜后,没有直接离开,相反,依照林枫决定,大军再次修整。
按照他的估计,赵充**团被击败,损兵折将,当前在平山郡内,肯定难以形成有效阻挡,接下来,燕国夺取平山郡,简直易如反掌。
郭昌城府衙内,战将如云,曹阿蛮,罗达,林虎,林石皆神色疲倦,然夺取郭昌城,让众人兴奋不已,又有铠甲在身,倒也显得戎装焕发,英姿昂扬,气势汹汹。毕恭毕敬向林枫行。
“众将军平身!”
“谢皇上”诸将起身,甲片铿锵作响,雄浑气势,均表明这是支战无不胜的威武之师。
新胜,让林枫心情很好,特别歼灭梁国数万军团,接下来只需与马武军团交手即可,林枫微笑道:“昨日一战,诸位披荆斩棘,浴血奋战,夺取郭昌城,消灭梁军主力数万人,如今只平山郡内,已无多少梁军。近日各部全体整休,抚恤伤员,重新整编,该是趁胜追击,歼灭平山郡内梁军,争取早日夺取平山全郡。”
按照曹阿蛮等人内心想法,就该直接追击赵充国麾下残兵,让其难以踏出平山郡,奈何被林枫阻挡,当前,大军似乎准备开拔,这些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武人,无不变得亢奋。
然而,却听林枫继续道:“征战容易,治国难,当前,我们不单单要击败梁军,还要让梁国百姓心悦诚服投靠燕国,是故,大军依旧需要在郭昌城内耽搁数日。”
诸将没有言语,他们全是武人,马上征战,信手拈来,治理国家,却一窍不通,林枫作为皇帝,作为军中主帅,怎么部署,全凭他抉择。
是故,林枫很快做出决定,道:“林虎,马上派人修建郭昌城城墙,及城内各处毁坏之地,林石,派人在城中张贴告示,寻求城中名士,士子,各种贤良之人,及时填充官府欠缺的人才。罗达,马上开仓放粮,把梁军从百姓抢来的粮食,全部归还给百姓,马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