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高照,阳光洒在地面,温度增加几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情不自禁升起几份倦意。
战场上,燕军两军却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不然,等待大家地将是致命箭雨。
凸起的土丘后面,卓远身子隐藏在一处石块后面,目光凝视连环攻防的燕军,燕军似两道黑色云团席卷大地冲上来。
看着燕军在困境中,依然临危不惧,保持强悍攻击势态,卓远心思不禁纠结起来,燕军箭雨太猛,连环射击,晋军不敢冒头反击,不然,肯定中箭,那时必死无疑。
却又不能不反击,任凭燕军靠近,若伏击变成近身搏击,晋军会落得被随意屠宰的份。
无奈之下,望了眼四面畏手畏脚,不敢出战的袍泽,喝道:“压低姿势,随意射击!”
燕军席卷大地而来,形成攻击波,即便盲射,对方总有中招之人,所以,卓远顾不得是否浪费箭矢。
不远处,隐藏更深的候然,也留意到燕军举动,心中越发吃力,起初,他设下两层防御,企图歼灭两支燕军队伍的。
目前燕军队伍表现的战斗力,显然还不是燕军中精锐,战斗力却已经让占据地理优势的晋军,处于弱势地位了。
照着燕军攻势来看,卓远率领的四万军队,在占据地理优势情况下,未必能够吃掉恒邦昌,拓跋羽率领的五万轻骑,心中不禁有点着急。
这次伏击燕军,晋军全军可谓孤注一掷了,不胜必败,全军战死。
所以,候然不敢轻敌大意,只是燕军轻骑已这般厉害了,若有燕军铁骑出现,岂不是全线崩溃了,歼灭不了眼五万轻骑,还搭上十万晋军。
在当前,唯有先发制人,趁着燕军援军尚未抵达,歼灭这支燕军队伍。
想了想,候然决定出击,能杀多少,算多少!总比先前努力付之东流强。
“摇旗,准备出兵!”决定之后,候然当机立断,大吼一声,准备从两翼向中央靠拢,与燕军正面厮杀。
就算不敌,他也不允许燕军轻易取胜,何况,晋国已灭,要想复兴,难如登天。
可惜,候然不是古越,从前没有领略过燕军野战爆发出的威力,近身搏战有点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可惜,他心里热情似火,急需一场胜利,来改变晋军处境。
再者,晋国覆灭,近卫军变成残兵,没有多少机会参与激战了,当年,近卫军战功彪炳,今日衰落了,灭亡前,也要打出近卫军威风,上演最后的疯狂。
猎猎疾风,旌旗招展,埋伏在两翼之外的晋军终于出动了,马蹄雷动,军威震天。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面凸起,跨上战马,策马前行,再也不做龟缩的弱者。
“月牙阵攻击,全歼燕军!”候然横刀立马,猛地举起长刀,指向燕军,喝道。
他全身戎装,彪悍凛凛带兵杀出。
此时,恒邦昌与拓跋羽在专心应付面前龟缩在土丘后面的晋军,凭借强弩连环射击,好不容易扭转局面,从前期以守为攻,变成以攻为守,占据了战场主动性。
眼见胜利在望,以为会轻而易举歼灭眼前伏。
在冲锋中,却发现两翼更远处出现猎猎旗帜晃动,两人不约而同惊慌起来,意识到局势比他们想象中复杂。
晋军胆子奇大,敢埋伏下两支队伍,足以表明晋军胃口有多大,想必准备吞下更多燕军吧。
现在对方冲出来,两人不清楚对方为何按耐不住,却非常清楚,要想在弱势下,击败这两支队伍,怕要花点心思了。
不过,在看到晋军冲出的骑兵时,恒邦昌两人纠结心情顿时变轻松起来,残兵瘦马,长刀残缺,完全是土鸡瓦狗,不足为虑。
但晋军所表现出来的气势,还是让两人产生几份敬佩。
思考时,晋军嗷嗷直叫,前锋骑兵呐喊着,龙卷风似的杀过来,两翼形成两个月牙形,倘若合并,恰好包围燕军。
同时,不久前被强弩压制的卓远军团,亦跨上了战马,与主力军队,齐头并进。形成强而有力冲击。
这时,恒邦昌率先看穿晋军意图,他们大兵压境,肯定有速战速决,全歼自己的想法。
他不禁轻笑起来,晋军要以泰山压顶之势,给燕军迎头棒喝,企图摧毁燕军。
“哼,要以多胜少,痴心妄想!”
恒邦昌心头发狠,准备力战晋军。
晋军若坚持伏击,燕军肯定会花费更多时间和伤亡,他们却冒冒失失冲出来,想凭借数量和地理优势,取得胜利,恒邦昌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
喝道:“全军收弩,持环首刀,准备杀敌!”
“是!”燕军齐喝,前行中,强弩勾在背上,唰唰唰,从腰际抽出环首刀,在空中摇动着,冲上去。
“吼吼吼”先前射击时,保持安静的燕军,在抽出环首刀时,沉寂燕军骑兵,顿时人嘶马鸣,口中喊出排山倒海式咆哮,环首刀寒光逼人。
燕晋两军互相冲击,远远眺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