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曾平为了家族利益,为了改变自己处境,表现出六亲不认态度,让冉清歌内心非常失望。
恶狠狠瞪了眼冉曾平,心中悲伤。一直来,她不是不清楚,父亲把她嫁给北辰穹,其中带着严重利益心态。
当初,她也羡慕晋国皇后身份,答应嫁给了北辰穹,奈何,在晋阳宫内,过的并不快乐。
现在,晋国亡国了,北辰穹沦为阶下囚,她在晋阳宫地位一落千丈,生死两茫茫,早非从前的晋国皇后了。
冉曾平作为父亲,不仅没有关心过她的安危,内心却带着期许,依然让她在林枫面前为家族争取利益。
面对这样的父亲,冉清歌不仅要询问,难道,作为父亲,冉曾平就从来没有想过,晋阳宫破灭时,自己有多么害怕吗,难道没有想过,近些日子,自己在晋阳宫过的怎样?现在看来,他没有想过,在他心里,唯独重视家族利益。
没有半点犹豫,冉清歌斩钉截铁道:“父亲,你不要继续执迷不悟,家族沦落,已非昔日冉家了,你也非昔日的国丈了,你若不务实,继续做着白日梦,只会让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让家族众人为你陪葬。”
“啪!”冉清歌话刚说完,重重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只听冉曾平喝道:“你个不孝女,你还没有资格教训老夫。”
说着,冉曾平还欲动手,抬起的手尚未落下,却被人狠狠攥在手中,来人语气严厉道:“冉曾平,你袭击皇妃,罪该万死,我若告知皇兄,你必死无疑。”
这会儿,抓着冉曾平手臂,语气严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封为晋国公不久的林枭。
他出现在官道上,多因林语儿准备为北辰穹送行。不日前,在晋阳宫沦陷时,林语儿受了惊吓,近日,身体不舒服。林枭特意陪对方亲自前来,不想恰好看到这一幕。
“晋国公,不要告诉燕帝,我父亲,没有半点忤逆燕帝的意思。”林枭出现,帮助冉清歌解围,可听到林枭要把事情告诉林枫,冉清歌又担心起来,她为冉家人,若父亲被下狱,她终究不愿看到。
况且,与林枫相处,从对方言谈中,她不是不清楚林枫有意消弱各世家大族实力,冉家作为晋国大家族,不可避免成为林枫口诛笔伐对象。
若把现在的事情告诉林枫,他肯定借故小题大做,冉家铁定完蛋了。
旁边,冉曾平并不认识林枭,正欲发怒,然而,听到皇兄,晋国公这样的字眼,心中马上恐慌起来,面色煞白,意识到,今日自己闯了大祸。
在燕国,能被封为国公之人,唯有林枭,燕帝的弟弟了。
顿时,神色惊慌,唯唯诺诺跪在地面,语气小心谨慎朝着林枭道:“晋国公,老夫绝对没有冒犯燕帝之意,请国公明察。”
林枭参与,不光冉曾平怕了,连冉清歌也怕了。毕竟,林枭身份摆在那里,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
却见林枭横着脸,语气依然霸道的说:“冉曾平,你的家事,我不参与,也不想参与,可冉妃乃我林氏之人,你作为父亲,要教训她,无可厚非,不过,切莫在我林氏族人面前教训,这代表着林氏颜面,惹恼林氏,后果很严重,你承受不起。”
“是,是,是,小人罪该万死,得罪晋妃娘娘,往后肯定注意。”冉曾平点头哈腰,连连陪不失。
他先前根本没有留意到林枭,何况林枭即使在场,自己教训自己女儿,关他林枭何事,然而,林枭若把事情高度提升到燕国皇室,这件事情性质就彻底变了,他当众掌掴冉清歌,与掌掴燕国皇室无意,这不是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吗?
林枭却没有理会冉曾平道歉,在他看来,冉曾平希望依照自己女儿身份,东山再起,俨然就像白日做梦,燕国不许允许世家存在,也不晓的冉曾平何来的信心。
反而语气森然,命令式向冉清歌道:“皇嫂,既已与族人相见,就早早返回晋阳宫为好,免的皇兄担心。”
闻言,冉清歌没有言语,眸子中噙着泪水,转头望了眼冉曾平一眼,也不清楚心中何意,转身默默回到马车内。
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全部做了,与父亲六亲不认,利益至上的态度相比,她觉的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冉家是否是祸,自己预料不到,唯有希望族人收敛,切莫在燕京招惹是非,触犯燕国刑律,主动找死。
何况,林枭身份,她招惹不起,若想安稳生存下去,必须变的谨慎,是故,不敢违逆林枭言语,林枭乃林枫亲弟弟,惹恼林枭,与惹恼林枫没有什么两样。
林枫能封她为冉妃,也能一句话,把她送进军营。
望着冉清歌背影,冉曾平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冉清歌失望模样,及林枭凶狠态度,只好缩回脑袋,把话语吞进腹中,眼巴巴望着冉清歌离去背影。
这时,林枭转身,亦回到马车旁,掀开帘子,却见到林语儿露出憔悴面孔,林枭问道:“语儿,要不要与北辰穹告别?”
先前林语儿向林枭提起过,准备再见北辰穹最后一面,林枭想也没有想,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