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皆为百战之士,有虎狼之勇,晋军贵为天子亲军,却毫无战斗经验,燕军撤离,尚能表现出骁勇善战之态,而今燕军反攻,先前骁勇士气,立刻蔫了下来!
一时间,被两翼忽然冲出的燕军,杀得惊慌失措,阴谋,又见阴谋,燕军太卑鄙了,惯用钓鱼手法。
这次,又派出少量队伍,吸引晋军主力,鱼儿上钩,大军全线杀出!
两翼既有骑兵,又有弩兵,铁甲步兵开始反攻,顿时,在燕军凶恶攻击下,先前就有点不耐烦的晋军,战斗意志顿时全线崩溃。
燕军冲入防线,仿佛洪流,所过之处,晋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司马括站在两里之外,看到战场情形,心中不仅升起真真恶寒,他就不懂了,同样为人,同样为兵,为何燕军就像豹子似地,凶猛无敌,晋军却像软脚虾,没有多少战斗力。
随着战事变化,连司马括这个外人,也逐渐看出来了,两军交战与街角斗殴无异,不仅需要计谋,还需要狠辣。而两军对战,近战时,谁更狠,更残忍,谁就有生还希望。
现在,从战场情形来看,燕军略胜一筹,他们一路直刺横扫,杀得晋国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的晋军,在燕军合围中,被杀得七零八落。
轻骑兵与铁甲步兵完美配合,三面出击,形成疾风骤雨似地攻击,晋国士气不久便土崩瓦解了。
实在受不了燕军碾压式屠杀,晋国大军终于有人,竭斯底里,惊叫起来。
惊慌失措之下,迅速催动战马要逃离这修罗地狱般的战场。
兵败如山倒,一人逃离,众人效仿,不久,形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晋军防线彻底崩溃。
司马括作壁上观,察觉军心动荡起来时,没有及时从新组建防御战线,反而,迅速跨上战马,仓皇逃离。
燕军抓住机会,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在铁甲步兵与轻骑兵双重追击下,晋国大军早无心恋战,何况,主帅逃离,谁也挽回不了目前的溃败之势。
赵俊察觉司马括逃离,急忙率军全部压上,一鼓足气,追杀司马括大军十余里,斩获极多,俘虏亦不少。
接下来几天内,赵俊带兵横扫了白岩郡西线城池,把司马括逼到了古崤关与泾阳城。
率军驻扎在古崤关外,李斛站在赵俊身边,望着巍峨雄关,道:“赵将军,不久前收到消息,主帅与副帅带领十万军队,已经踏平怀宁郡西面,迅速朝古崤关前来,估计半天左右便赶到这里!接下来,咱们该尝试攻击古崤关,攻破泾阳城,夺下白岩郡全境。”
或许,燕军皆有攻克泾阳城,占领白岩郡的想法,而今,忽然听闻李斛说起,谁也没有表达出意外,惊慌之类的神色。
数月苦战,晋军节节败退,数十万晋军数量锐减,失守四五郡,始终处于守势。
这般情形速度慢于燕军计划,却也稳扎稳打,没有出现太大纰漏。
相反,随着燕军部队在晋国强行征兵,燕军数量越来越庞大,单单赵鸿儒麾下部队,不论战斗多惨烈,大家还能够保持在十五万,燕攻晋,晋人效力,极大帮助了赵鸿儒军团。
赵俊寻思片刻,坦然说道:“这个司马括,徒有虚名,虽然兵法了然于胸,临战却不懂变通,书呆子而已,若非前军部队数量太少,强行攻克古崤关会无力向东,这会儿,我会毫不犹豫杀入古崤关。”
古崤关内,司马括回忆着数日前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惨不忍睹,每每想起,便不寒而栗。
六月初,距离七月末还有两月时间,他不清楚率领大军能不能坚守到,王氏族人带他离开的日子。可他非常清楚,若坐以待毙,自己肯定会死于乱军中。
经过两日苦思冥想,司马括终于想出了好方法,与副将章文博商议后,两人纷纷觉的计划可行,准备开始实施了。
两日停留,赵鸿儒与冯石虎率十万步骑,来到了古崤关下,与赵俊所率之兵汇合。
邙山辗转来晋东,数千里之遥,尽管换了战场,赵鸿儒却没有觉的有任何生疏感,依然手到擒来,麾下骑兵公务不胜,战无不克。
而今来到古崤关,一旦攻克这座雄关,横扫白岩郡全境,大军调头向北,直入长丰郡,抵达繁昌郡,将会兵临泾阳城下,有几路大军合围,攻克晋阳城,晋国必将灭亡。
“老冯,这古崤关,你打算怎么打?”赵鸿儒,冯石虎,赵俊,李斛,李葆,五人骑马来到距离古崤关不远的小山上,居高临下,古崤关内情形,尽收眼底。
“想方设法吸引司马括出关!”司马括首战就与冯石虎遭遇,当初风风火火在晋阳城内带领的二十万近卫军,一战便被冯石虎干掉三万人,从此,开启了连战连败的模式,至今与燕军激战,从未获胜。
而今,冯石虎已经了解司马括,这家伙徒有虚名,是不是司马家后裔,他不清楚,倘若为司马家后裔,也是司马家后裔中的败类,不足为虑。
赵鸿儒点点头,转头朝赵俊李斛三人问道:“老赵,李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