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师的远交近攻,或者近交远攻,无不为攻击策略,属于燕国主动出击,率兵攻之。
林枫记的读书时,六国论中有句话,这么说尝读六国世家,窃怪天下之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众,发愤西向,以攻山西千里之秦,而不免于灭亡。常为之深思远虑,以为必有可以自安之计,盖未尝不咎其当时之士,虑患之疏,而见利之浅,且不知天下之势也。
似乎文中含义,就有这远攻近交的意思,当初不论东方齐国,还是南方楚国,或者赵国,只要实行远攻近交策略,与各自周边国家搞好关系,形成地区性联盟合作形势,且随时救援地处秦国前沿的魏、韩二国,那么,六国不仅都不会灭亡,还会消灭掉西方的强悍之国。
因此,苏辙认为六国灭亡,皆因在没有大局观,各诸侯反而钻进了秦国的远交近攻套路,也各自实行与秦国一样的远交近攻国策,如此,没有针对天下大局切实实行近交远攻,才最终导致了六国的全部灭亡。
当前,文季师给燕国定下八字方针,极为附合燕国具体情况,目前,燕国必须恩怨分明,打压晋国,东胡,与宋国,北赵,包括郑国在内的所有国家交好。
但若他国过于强大,侵犯燕国,燕国便联合余下之国,合而攻之,与之针锋相对。
“甚好,甚好,季师八字,可谓深谋远略,乃燕国五年,乃至十年中,需长期坚持的国策。只是若与实现吞晋计划,与宋国交换领土,就成为当务之急了。朕这浑身伤势,唉!”林枫叹息,若不受伤,他亲自前往宋国,与林疏影再次会面,兴许大事可成。
“臣亲自前往宋国,说服女帝,实在不行,燕国退而求次,不已一郡一县为得失,争取拿下四郡土地。”文季师也被简玉彦的计谋,说的心动,恨不得马上执行,异地换地,大军攻晋。
“此去宋国,舟车劳顿,极是辛苦,你有伤在身,不易长途跋涉,何况,年初一阅兵,你必须代替朕主持,通知司徒,让他亲自去趟宋国!”
看着文季师手臂上伤势,及腹部棉衣下,凸起的小腹,林枫晓得文季师伤势不轻,出使宋国,对他不利于他的病情,当前,他是伤患,文季师,楚夫晏,简玉彦,同样也是,心中还是很在乎文季师这个燕国肱骨之臣。
“皇上,司徒离开,朝政怎么办,那些抵抗新政的人,怎么处理?定国侯又前往邙山地区,皇后娘娘未必镇压的了。”文季师心头忧虑。
燕国内忧外患之际,稳固统治极为重要,若司徒去宋国,韩雪笺镇不住国内老贵族,兴许会酿成内乱,那将是雪上加霜,燕国处境宋发为难。
林枫挪了挪身子,痛的咧嘴,厉声道:“朕还没死,谁敢造次,冯石虎,明日你带领麾下五万骑兵返京,与雷杰英共守燕京,谁敢造次,杀无赦!”
众人感受到林枫身上怒意,神色顿时严谨起来,把林枫抱在怀里的佟颜玉,更是惊吓不已,花容失色。
受伤的老虎,还是老虎。几个跳梁小丑若以为老虎不发威,把他当作病猫,趁机挑战老虎尊严,恐怕会被这只受伤的猛虎,吃的连骨头渣也不剩。
“是!冯石虎抱拳厉声道。
吩咐后,林枫收敛身上戾气,温声道:“这个年,朕还是想回燕京,这南湖虽好,锁不住朕的心思啊,阅兵,与李氏,北赵会谈,这些事儿,一件一件,还要好好处理。”
听闻他有意返回燕京,众人马上又紧张起来,冬冷寒天,舟车劳顿,重伤之体返回,恐怕不利于伤势恢复。
“皇上,你万万不能着急,李先生说,三月内,你不可大动,南湖距离燕京数百里之遥,长途跋涉,恐会影响病情。”侯铭封急忙说道。
“是啊,国事重要,但皇上伤情更重要,皇上安心在南湖养伤,末将返京,定会与雷将军控制燕京形势,绝对不会出半点插翅。”冯石虎也是阻挠道,担心舟车劳顿,加重伤势。
“皇上,阅兵,与李氏,北赵会谈,臣与简大人,楚大人均可代劳,你安心养兵吧,距离年关,还有七天,可从容解决这些事情。”文季师也安抚林枫心情,免得他质疑返回燕京,挪腾中,影响伤势。“只是,臣听闻,皇上与司徒大人,商议拟定年号,年初宣布,这其中祭天拜神,告慰先祖,这事情均需要皇上亲自处理,皇上以为该怎么办?”
“也罢,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阅兵之事不能废,新政也不能废,这些全是朕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夫晏,明日你与冯将军同行,燕国大事靠你了。对了,告诉司徒,与宋国异地换地之事,燕国底线至少保留四郡,毕竟,邙山三道土地肥沃,面积极广,相当于晋西五郡之多,宋国很划算,还有可能趁机吞下南赵。
季师,你说的祭天拜神告慰先祖,这事儿,今年唯有先放下了,等朕伤愈,会亲自前往祖灵拜祭,年号,你就代替朕宣布吧。”
年末,有多事情要处理,可惜,他却无法挪动,唯有草草了之了。
“是”
年末之事安排,林枫转而朝文季师三人问道,“季师,玉彦,夫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