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条铁路的话,成都府的粮食是出不来的,以往他们只能内部消化。那些土地不用怎么管,一不小心掉些种子在地上,也能有个不错的收成,几月后去看就是一片粮食,收割回家就可以吃。
所以这个时代的成都人是慢节奏的、悠闲的。他们很少饿死人,因为凹凸曼都可以野生出来,但是没有商路,够吃就行,多出来的不值钱也卖不掉。
生产方面同样,成都生产了也运不出来,除了尤其有名当做奢侈品的一些东西,譬如汴京那贵的骇人的蜀锦,其余的东西不值得带出来。于是大体上成都大头百姓们就没事做了,又不缺粮食,又没有多余的钱去纨绔,那么闲下来后那些家伙就掏掏耳朵,摆摆龙门阵之类的。
这就是传统的形成,是古代就开始的,因为封闭,进不来也出不去。
后世的成都,在旅游口径上仍旧这么宣传,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个味道了。因为后世有事做,就都到处去做事了。于是成都的悠闲生活只是一个历史传说。实际上川人性子很急,做事风火。川军战力也不俗。粮食上的生产力更是能扛半壁江山的存在。
把成都的粮食资源释放出来后,除了可以全面养活西夏、高丽倭岛的人、换来工业利益外,更可不投入过多人口的情况下,就支撑住和北方蛮族打旷日持久战争的粮食。
其实如果道士不参与政治的话,高方平是真能容许风水学流传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是真有聚宝盆的。
这个时代粮食上的聚宝盆就是四川盆地。
用科学解释的话,盆地内的东西不容易“水土流失”。众所周知的,水往低处流,然后空气之中游离着各种元素离子,会犹如灰尘一般的,慢慢的附着在大地上,再加上各种枯枝枯谁呢。干脆咱撂挑子,不去边疆了,在京城安安稳稳的看戏踢球,玩玩鸟发发呆,这不挺好?”
高俅老爸这么说道。
“其实老爹,我觉得你此番说的还是蛮接地气,蛮有道理的。”高方平摸着下巴道:“说后天下乐而乐的确是有点装逼过头了。事实上人都是为自己服务的,你觉得玩玩鸟,逛逛茶楼,踢球晒太阳是人生,这是你的爱好。但我喜欢拉仇恨和种田,所以这些是我的舞台,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所以你不懂,我这是先别人乐而乐。”
“你确定这是享乐,你喜欢这样?”高俅老儿觉得他的逻辑简直莫名其妙。
“我很确定。其实这个过程是很yy的。就像你每次取悦了官家,他总护着你,你就很有成就感,很享受。小虎头在这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拿着她的乌龟摇晃一下,那就是她快乐的童年。所以讲道理的话,为毛我不能把拉仇恨看做乐趣呢?”高方平道。
高俅老爹说道:“老夫当然知道儿子大了就不听话了,那,我管不了你了,但是你就算去,也不能带走虎头娃和小小高,还有儿媳妇们也留下,陪着老夫,才会让这个家热热闹闹的,否则总让老夫感觉一切都变了。”
“答应你嘛。”就此便臣老爹在东窗达成了协议。
这形势对小高很有利,川中多美女,入川带着老婆和拖油瓶们就显得弱爆了。
梁希玟则是觉得老高公公老糊涂蛋一个,不受监督的进成都的话,猪肉平怕是废了,还会不会回来也不一定,几十年后,铁定一群瓜小子来汴京认爹。
梁希玟知道他尿性的,梁希玟现在已经掌握了他在辽国出轨的消息了。只是说这个时代比较蛋疼,男人出轨又不算犯错,没法用此说事……
昨晚把小朵抓来调教了一番。
目下大清早的,高方平自己起身穿好衣服,推开窗户,甩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外面小院里的池塘,正在无限的臆想中。
这个池塘是大罴挖的,他都成专家了,就喜欢建议别人挖池塘。他的经纪人、小姑妈阿布也见人就推销池塘。生意都做到宫里去了,刘青菁太后专门修建了个熊猫池在崇恩殿里,就是大罴承包的工程,而不是匠作监。
头发太长了也不方便,高方平寻思着进成都后把头发剃了。其实早想剃了,只是说在京中弄个吴亦凡似的发型会显得很诡异,容易被腐儒攻击为“对社会不满”。
到底是个丫头,贪睡。目下只有十九岁的小朵这下才醒来,揉揉眼睛,她也急忙起来整理了一下,乖巧的过来道:“妾身给相公梳头。”
“你去忙,让一只腿来做吧,她盘弄头发特有一手。”高方平道。
“不了,我亲手弄。”小朵很固执。
头发即将弄好之际,小朵发现这个清早的相公特别爱思考,便问道:“相公在想什么?”
“我在盘算着把刘太后嫁出去。否则阴阳不调和是出幺蛾子的。”高方平张口就来。
他整天就会臆想,喜欢神经兮兮的胡言乱语,那是出了名的,于是小朵笑了笑也不在意。
但紧跟着看到窗外院子里出现一只熊猫的时候,高方平和小朵就觉得完蛋了,这个时候熊猫来这里,说明刘青菁也来了,希望刚刚的话别被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