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梨花妹见我盯着她,面色一红,支吾了一会儿,说:“我我我。”
一听这话,我面色一喜,看这情况,梨花妹应该知道傅国华的打算,就继续说道:“我身份你是知道的,普普通通的抬棺匠,对你父亲造成不了伤害,只是你父亲的行为当真是令人费解,特别是麻绳上绑红丝带,按照我们那边的习俗,他是打算。”
不待我话说完,她罢了罢手,好似下了很大勇气,就说:“陈九,我爸没恶意,他只是想让傅老爷子跟奶奶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从先前的麻绳,我已经猜出傅国华的行为,的确如梨花妹说的那样,但,如果真的那样做,简直就是玷辱尸体,我绝对不能看到这种事发生。
当下,我对梨花妹说,“你可曾想过你父亲会的行为跟玷辱尸体有啥差别?”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特别重,双眼一直盯着梨花妹。
“这这,我也不清楚,我爸他要这样做,我能有啥办法?”她叹了一口气,朝我无奈的耸耸的肩头。
听着这话,我面色一沉,就问她:“你意思是傅国华从一开始就打算用那种方法捣鼓傅老爷子的尸骨?”
她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说话。我又问她,“那他为什么还要跟我相认,还是跟傅浩合好,这明显是多此一举的动作吖!”
这话一出,她没再说话,双眼一直盯着我,好几次想开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话。
我有些急了,就催了她一句,“能告诉我原因吗?我发誓的说,绝对不会伤害你父亲。”
她想了一下,然后朝房外瞥了一眼,见外面没人,方才开口道:“陈九,我我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爸是一个黑组织的大哥,手下的小弟足有八百之众,他之所以会跟傅浩合好,完全是在戏耍傅浩,他想先让傅浩高兴一会儿,最后最后再。”
说到最后,她开始支吾起来,断断续续道:“这么些年以来,我爸从未放弃过对傅浩的仇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
一听这话,我冷笑一声,要是梨花妹说的都是真话,那傅国华或许从一开始就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完全把我们当猴子耍,就如一些电视剧中演的那样,想把对手折磨致死。
想到这里,我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就问梨花妹:“他真的是我师兄?”
“这个是真的,他的确是你师兄,只是已经被你师傅赶了出来,现在应该不算你师兄了吧!”那梨花妹站起身,抖了抖手臂,又说:“陈九,我爸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做那事,你最好别试图阻止他。不然,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到时候,就算我也保不了你。”
我冷笑连连,这傅国华的心计倒是够重。我忽然想起他送的那把徐氏匕首,他的用意恐怕不是什么见面礼,而是打算用这把徐氏匕首割断他与我师傅的羁绊,说白点,他想跟我师傅彻底断绝关系。
我在床上想了一会儿,也没再说话,而是在身上摸了摸,想给傅浩打电话打个电话,失望的是,手机不在身上,我问梨花妹,“我手机呢?”
“已经被那些小弟给没收了,你安心在这养伤,待傅老爷子事情结束后,我爸不会为难你。”说完这话,那梨花妹站起身,抬步要走。
我喊了她一声,沉声道:“梨花妹,倘若我跟你爸发生冲突,你。”
我这话的意思是问她,我跟她爸发生冲突,她是站在她爸那边,帮忙做玷辱尸体的事,还是站在我这边,帮忙阻止傅国华的行为。
那梨花妹作为清华的学生,当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沉声道:“要是不出意外,我会站在我爸那边,别说他玷辱尸体,就算是杀人,我也会帮着他,只因,他是我爸,没有他就没有我。”
听着这话,我没再说话,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她离开。
她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抬步走出房间,就听到哐当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道咔嚓声,是上锁的声音。
待她离开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抖了抖手臂,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沉重感,抬眼看了看这房子,约摸三十来个方,几样简单的家具摆在室内,床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味,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梨花妹的香闺。
我忽然想起先前昏迷的时候,郎高在我边上,而现在郎高并没有在这个房间?他人呢?莫不是被那些人给弄走了?
我想过直接喊梨花妹回来,不过,想到梨花妹先前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对郎高怎样,毕竟,那傅国华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让我别掺合这场丧事。
念头至此,我呼出一口气,摸出烟,点燃,将整件事在脑子捋了捋,从接手傅浩的事情以来,先是跟傅金龙来了抚仙湖,再是去了仙蛤村,那傅金龙莫名其妙的被傅国华给弄死,我记得傅金龙失踪那天晚上,有一道人影在窗前闪过,我当时还以为是傅金龙是自导自演的失踪案,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当时在窗前那人应该是傅国华。
还有就是,我们几人去后山的时候,遇到一个长相跟傅老爷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