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话,那双手好似慢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开心,那双手又快了起来,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这让我怒火中烧,眼瞧就要翻脸了,忽然,那双手顺着腰间慢慢往上爬,滑过胸膛、狠狠地掐住我脖子处。
这下,我总算发现事情有些不正常,喜洞就这么一点大,我身子只能勉强通过,那陈二杯不可能顺着喜洞爬进来,伸手一摸脖子,只觉得一股彻骨的阴冷散开,令我呼吸变得极其不舒畅,就连头上那透明的头罩,隐约有破裂的痕迹。
我慌了,死劲朝脖子处掰了过去,不掰还好,这一掰,我感觉双手好似摸到冰块一般,变得有些麻木,而那双手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是陈二杯在唱夜歌,大概唱了两三句,先前那股窒息感立马淡了下去,紧接着,那双手慢慢了退了下去。
我回过神来,想立马退出这喜洞,想到傅老爷子的尸骨就在里面,头脑一热,也顾不上危险,愣是挤进罗基,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眼前的一切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胃里一阵翻腾,要不是控制力还算可以,我会立马吐了。
只见,眼前是一个密封的空间,三十个平方左右,水中掺杂着一些人体器官,一摞摞蹭亮的白骨随着水流而晃动,甚至能看到一条条白色的蛆虫在水中蠕动。
在这空间最下方的位置,是一口棺材,严重来说一口巨型棺材,比平常的棺材至少要大两号,棺材边上吸附着不少细微的磁铁,特别是棺材最前面的位置,那上面吸附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关刀。
我想过去查看一番,看到水中悬浮的那些东西,我特么根本没勇气游过去,只能依靠在墙壁,深呼几口气,将心态调整到最佳状态,正准备过去,忽然,喜洞传来一些响动,抬头一看,是陈二杯进来了。
他进来的表情比我精彩多了,嘴里不停地哇哇叫着,手不停地在指着漂浮在水中那些秽物。
“二杯!”我冲他喊了一声,又朝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
他会意过来,立马朝我这边游了过来,双手颤抖的比划着,意思是水中怎么会有人骨跟蛆虫。
我想了一下,要是没猜错,傅老爷子在下葬的时候,弄坟墓的人,应该学了古代帝王下葬的风俗,用活人陪葬,而空中漂浮的那些骨头,应该就是那些陪葬人的尸骨。
念头至此,我简单的跟陈二杯解释了几句,就告诉他:“二杯,这里面的怨气重,你找处干净的地方唱夜歌,我去开棺。”
他一愣,朝四周看了看,最后罢了罢手,意思是这地方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全是蛆虫跟尸骨。
我不由苦笑一声,这倒是事实,就指了指喜洞那个地方,说:“与这里面的水质相比,喜洞口倒还算干净。”
说完,我也顾不上他同意与否,立马朝棺材游了过去,在游动的时候,不少蛆虫跟白骨在我眼前滑过,好几次差点吐了出来,好在我眼睛一直盯着棺材,对眼前这些东西只能假装没看见,硬着头皮游了过去。
做我们这行就这样,哪怕再脏,只能硬着头皮上,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我们这类人,并不被一些外界人认可,我记得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那人问我,一百块钱掉在屎上会不会拣,我当时的回答是,会。那人仰着头给了我一个答案,他说,就算掉了一万块钱在上面,他不会低头看一眼。
呼,这或许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吧,在我们农村,老人家经常教育子女,一粒粮食掉在厕所板上,也得捡起来,而城里人却更多的偏向于干净,哪怕那粮食掉在地面,也绝不会弯一下腰。
扯得远了,言归正传。
来到棺材前,我先是伸手摸了摸棺材,入手的感觉格外冰冷,彻骨,就像千年寒冰一样,又摸了摸棺材前头那把大刀,上面的锈迹有些刺手,用力掰了掰,纹身不动,死死的粘在上面。
随后,我围着棺材又转了几圈,就发现这棺材下面是两条不锈钢的凳子,中间的位置弄了一个像长生灯一样的东西,在棺材的左侧雕刻着一副凸出来人物像,或许是年代有些久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从轮廓来看,勉强能看出来应该是傅老爷子的头像。
也就是说,这棺材里面躺得人,十之就是傅老爷子。
发现这种情况,我没有丝毫开心的情绪在里面,相反,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一些负面情绪在心里不停缠绕,挥之不去。
摆在我面前有三大问题,一是,如何打开这棺材,二是棺材附近会不会隐匿着某种机关,三是如何将傅老爷子的尸骨弄上去。
面对这三个问题,我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想了一会儿,我脑中生出一个念头,假如不带走傅老爷子的尸骨,能不能改善或者根治傅老板家人?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傅浩跟我说的一些事,他家人一聋,一哑,一失聪,这三人的情况属于六感出问题,而他老母亲嘴里一直嘀咕着阴棺,应该是梦到过这湖底的情况,才会说这种话。
换而言之,他母亲应该没出问题,只是他媳妇、子女出问题